他爸每天去公司前都会进酒窖看一眼他的宝贝们。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估计正在家里抱着保险柜哭。
祁鸷看了看手里提的木盒,上车让司机开回家。
既然未来岳父不收,那就只好送回去了。
他本来想用去总部待三个月赔罪。
这么一来就不需要了,他相当于多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就去陪宝宝。
在这之前,要公开恋情。
男人侧过脸看着小姑娘,开口:“宝宝,你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哪里上学?”
阮莺把原主的学校告诉了他。
祁鸷勾起唇,朝前排的方杭道:“相关词条可以安排了。”
方杭一听到阮莺的回答就放心地去联系公关部,他说话时电话已经接通。
小姑娘想了一会儿:“发生什么了吗?”
她猜到了点祁鸷的目的,按哥哥这个位面里的狗里狗气程度看,安排学校的词条肯定有利于他们两个曝光恋情。
但她想不通祁鸷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学校上。
祁鸷没有瞒她。
阮莺听完,安静了几秒。
几秒后眉眼弯起:“那我以后叫你学长吧。”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还是叫哥哥好。”
同学校的学生都能叫他学长,但只有宝宝可以叫他哥哥……情哥哥。
阮莺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心:“好呀!”
…
保姆车到达拍摄场地时,外面围了一圈狗仔。
祁鸷和阮莺从偏僻的入口绕进去。
碰见的工作人员和他们打招呼时,几乎全部都多看了他们几眼。
尤其以萧争为甚。
在剧组待久了,总要找点乐趣。
他本来在和编剧商量剧本变动,听见声音后带着编剧就迎面走过去:“两位老师今天又一起来了?”
编剧主动做捧哏:“学长学妹的关系能不好吗,导演。”
阮莺:……
她笑眯眯道:“是呢。”
祁鸷摘下鸭舌帽:“你们两位今天也是一起来的?”
导演、编剧:输了。
祁鸷不愧是祁鸷,谈恋爱了也仍旧不好打趣。
萧争打哈哈,顺便瞪了他一眼。
阮莺好奇地凑近祁鸷:“哥哥,导演和编剧是一家人啊?”
祁鸷垂下温柔的眼帘:“是夫妻。”
萧争看着他的双标表情叹声:“过来看看编剧连夜给你们改的剧本。”
“既然恢复了原定的白月光戏份,祁老师你的戏份就会多点,但大多数是回忆,差别不大。”
他回头吆喝:“小李!把今天的飞页拿过来。”
“好嘞!”小李飞快跑过来,“祁老师,阮老师,这是今天的飞页。”
阮莺接到手里。
编剧开口:“阮老师,你今天的戏份也有点变动,但剧本上的大方向不变。”
小姑娘点点头,翻开剧本。
导演见祁鸷看了遍飞页,神情没有大变动,放下心:“你们熟悉熟悉新台词,半个小时后开拍?”
祁鸷看向阮莺。
萧争会意,也看过去。
小姑娘扬起浅笑:“没问题。”
她在快穿界时学过快速记忆的办法,这点新台词看一遍就记住了。
她和祁鸷今天拍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女一号肖婉莹在做任务时牺牲,与男一号薛召告别的戏。
主基调是分离,背景是寒风凛冽。
祁鸷向来入戏快,今天更快。
在镜头外看见阮莺中弹吐血,拖着不停流血的膝盖跌倒在肖宅门前的画面时,便已经隐忍不住心间疼痛的情绪。
萧争一说让他入镜,男人就大步跑过去。
双手颤抖着想抱起气息微弱的女孩,但又怕她疼,不敢碰她。
寒风在周围吹起,阮莺吐出一口血,沾了血的唇瓣微笑着张开:“薛召哥哥,我好疼啊。”
她抬起苍白的手,想触碰他,却抬不起来。
祁鸷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她胸前冒血的伤口,瞳眸显出极大的悲痛。
“薛召哥哥,我撑不住了,你靠近一点。”
小姑娘的唇费力贴到男人的耳朵上,翕动间似说了什么。
萧争看着监视器,胳膊被一旁的编剧掐住,已经被镜头里的两人带入戏中。
在场的工作人员同样被他们带进戏里,动都不敢动。
镜头里女孩的手无力垂下时,整个拍摄场地里只能听见男人的低沉痛哭。
萧争轻声喊了“咔”,祁鸷却并没有像以往每次拍戏那样立即出戏。
阮莺听见结束就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男人赤红的眼眶。
她一愣,急忙起身抱住他:“哥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