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软甜甜的小外孙女啊。
怎么这么主动?
不就是一个长得还行的男人?是不是被灌迷魂汤了。
应老的手放在袖子上,听见房里传来动静,迅速躲起来。
阮莺拉着应鸷回到自己房间,睡前眨眨眼强调:“看完军务要上床睡哦。”
应鸷唇角不禁上翘:“好。”
别说是让他上床了,就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第二天一早,应老大发慈悲,没有去捉“贼”。
阮莺和应鸷前后脚下楼时,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外公,早上好呀。”
“你起床好早呀。”
应老放下报纸起身:“老人家觉少,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
“义父。”应鸷走近。
应老嗯了一声,朝阮莺招手:“我让吴妈做了牛舌饼,听你妈说你回国前就吵着要吃?”
小姑娘笑嘻嘻地扶着他在餐桌前坐下:“是呢,外公太好啦。”
应老眉眼带笑,看向应鸷:“小兵出门晚了,只买到两碗豆腐脑,另买了一碗豆汁儿,你喝豆腐脑吧,豆汁儿给莺莺。”
应家人都不爱喝豆汁,十三岁才来到北城的应鸷尤其不爱喝。
两碗豆腐脑一碗在应老面前,他已经开喝。
剩下那碗和豆汁一起放在餐桌中间。
应鸷还没坐下,就闻见那股酸馊味,像隔了夜的泔水,让他神情微变。
阮莺伸手去拿豆汁要扔掉,满脸不悦。
“哪个小兵买的?北城是只有那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儿?偷懒买来碗豆汁儿凑数,改日给他几棍子!”
应老笑笑:“坐下吃饭,上学该迟到了。”
应鸷截下阮莺的手,把豆腐脑给她,而后把豆汁拿得远远的。
“义父,莺莺应该不爱喝豆汁儿,还是我喝吧。”
话落,他坐下喝了一口。
应老看眼他,挑了挑眉。
阮莺见他反应好像明白了。
这碗豆汁儿是外公故意让人买的,就是为了让哥哥“吃点苦”。
什么嘛,真是个老小孩。
应鸷面不改色地喝完一整碗,勉强吃了点早饭。
一离开公馆,阮莺就给他塞了块葡萄糖:“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给你压压味儿。”
紫色的糖块葡萄味很重,应鸷觉得胃里好受了一点。
他回头看向庭院里,措不及防地被准备出门的应老白了一眼。
在白他前,义父明明在朝他们的方向笑。
应鸷一愣,随即松口气。
义父不反对他和莺莺在一起。
太好了。
送小姑娘去学校后,贺林开车前往督军府,忽然听见后排的应鸷问:“贺林,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贺林有点懵:“没有。不过老家有门婚约,是我父母订下的,我还没见过女方,我准备下次回去就把婚约退了。”
“你都有婚约了?”应鸷仿佛没听见别的话,“我比你大一岁,我也该有婚约了。”
贺林:?
他恍然大悟,兴奋地问:“督军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哪家的千金?你告诉应老了没?想好找哪个媒人上门提亲了吗?”
我的天督军竟然有喜欢的人了,不可思议!
“阮家。”向来冷淡的嗓音十分温柔。
贺林思绪卡壳。
阮家小辈里只有阮莺小姐一个女孩子。
督军难道喜欢阮莺小姐?那可是他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