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抱我去哪儿?”阮清盏迷茫了一下。
“去关门。”
阮清盏:??!!
咔哒一声响,是反锁的声音,她瞬间紧张起来,“那个……不需要锁门吧?”
“锁起来好点。”男人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额头,目光中似乎带着点幽怨的神色。
阮清盏不明白他的脑回路,只知道这进展似乎一下子太快了,快到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就稍微证明一下,还需要锁门吗?
身子被人轻柔地放在床上,阮清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要的证明可不是直接把她往床上带啊?!
“阮小姐。”他倾身下来,庄重且缓慢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阮清盏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完全不受控制。
猛地将人推开,她跑下床朝着门口跑去。
事实证明,反锁是对的。
将人抵在门口,池景眼底的幽怨和委屈完全落到她的眼中,“你又要跑?”
“为什么要说‘又’?”她一下子抓住了字眼。
池景身形一顿,很快低下头,再次亲了亲她的额头,“阮小姐,我可以亲你吗?”
“你……你这不是已经在亲了吗?”脸颊微热,阮清盏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害羞成这样。
池景忍不住轻声低笑,知道她是同意了。
搂着她的腰往上提,他微微曲腿抬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低头,轻而易举地碰到了她的红唇。
轰!
刹那间烟花炸开般的绚烂,柔软酥麻的触感瞬间让人又羞又臊。
池景亲她?
狗皇帝竟然亲她了?!
她暗搓搓等了十年的吻。
但是她不敢动,生怕是幻觉,只能笨拙地盯着眼前放大版的俊脸,瞬间被撬开牙关,闯了进来。
“阮小姐。”
池景也不敢过于放肆,好不容易亲一次,他不敢奢想太多。
“你可以喊我阿盏。”她双眸极亮地看着他。
缓过那股害羞劲,现在只剩下好奇与期待。
他为什么不继续亲下去了啊?
她还没有亲够。
对上她如遇猎物般的明亮目光,池景一时有些哑然。
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清哑,是浓浓未歇的欲,“阿盏。”
“再亲一下。”阮清盏立马要求道。
池景:“……”
抱着她回了床上,他不得不满足了她的合理要求。
嘴巴有些发麻,阮清盏才堪堪罢休,捏着他的耳朵道:“池景,你真的喜欢我?”
“很喜欢。”
“那你以前怎么……”声音戛然而止,她语气顿了顿,没了后文。
她想问,既然喜欢,那以前怎么没表现出来。
生气。
“下去睡觉吧”
池景:???
卸磨杀驴。
池景瞬间成了一个受气小媳妇,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笑了起来,趴在床边朝他摊开手。
“什么?”他不解。
“你还要我当你雇主啊?”她笑弯了眼,看着他郁闷又不得不怂怂的模样,愈发欢快了。
池景立马去翻外套,把衣兜里的钻石拿出来,看都不看一眼地塞到她手里。
阮清盏握了下钻石,嗯,一分钱没花,白得一个男人。
她觉得自己赚了。
“去洗澡吧。”她转身躺回床上。
池景坐在地上,抬头看向拿了钻石就不理人的女人,有一种被白嫖的错觉。
他伸手就把她从床上拉下来,遒劲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阮清盏故作无辜,睁着两只软绵无害的眼睛看他。
池景真的是气笑了,“阿盏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她继续反问。
磨了磨后牙槽,他咬牙切齿般地道:“钻石都拿走了,你真的就没有点其他要说的吗?”
他的名分呢?
“没有。”她斩钉截铁,眨了眨眼睛,“要不然你提示我一下?”
池景顿时绷紧了脸,神情憋闷。
阮清盏忍住笑,探头过去亲了他一下,“池景,想听什么你得主动告诉我,我不喜欢嘴硬的男人。”
他就是太嘴硬了,不主动,不表达,活该孤寡几十年。
她毫无负担地侧过身去,让他自己纠结,“不说我睡了,困死我了。”
被子被抓住,紧接着一道黑影笼罩下来,闭上眼睛的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热气,时急时缓。
他凑到耳边,小声委屈般地提醒她:“阿盏,你该喊我男朋友了。”
磁性低哑的声音甚是悦耳,也戳中心扉。
阮清盏立马睁开眼,双手伸出被子抱住他的脖子,鼓励般地啃了下他的薄唇,“乖乖男朋友,快去洗澡吧。”
说罢,自己钻进被子里,缩成了一小团。
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像是尝到了最甜的蜜,池景心满意足地去洗澡。
洗完出来,他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被子,厚着脸皮爬到了床上。
“你干嘛?”阮清盏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闷在被子里一直没睡着。
“阿盏,我想睡床上。”
“不是说了吗,今晚你睡地上。”她不乐意了。
还没有好好惩罚一下他的嘴硬,不能让他睡上面。
池景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凑了一些,压低声线道:“地上冷,睡得腰疼。”
“真疼?”她回过身来,眼底露出一丝关心。
“你摸摸。”坦白心意后的男人丝毫不害羞,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
阮清盏只能触碰到滚烫的肌肤,略微羞涩地想把手收回去,被他压着碰到了结痂的地方。
“还没好。”池景理直气壮道。
“嗯。”她面红耳赤地应了一声。
池景眼前一亮,“那我可以睡床上了吗?”
阮清盏看着他阴谋得逞的样子,扭过头去,“随便你。”
“阿盏。”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阮清盏觉得好热,却躲无可躲。
“池景,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抓住他不太安分的大手。
身后的人低沉地笑了一声,手臂将她搂紧,“好。”
真好,他终于和她的小皇后交心交底的在一起了。
第二天,池景早早的做好了早餐,掐着时间点蹲守在阮清盏床前。
离闹钟响还有一分钟,他争分夺秒地亲了过去。
“唔?”阮清盏陡然惊醒,抬手就扇了过去,“登徒子!”
池景捂着脸,目光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