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萧梓汐抬眸看了看正意味深长瞧着她的楚景墨,张了张嘴,欲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她是说要带他来看出好戏,可这好戏并不是现在的这场戏,真是误会大了。
“丫头,你要带我看的,就是这个?”
“怎……怎么可能。”
她只是算着上一世寡妇勾搭上花二少又害的花二少不举的日子,所以选择今天,来看这场好戏,哪里知道,张敏之还这么生龙活虎,‘性致’高涨啊。
“可现场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如此想。”
楚景墨作为一个大男人,看到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若是没有一点点反应的话,那就太迟钝了。
可是,他侧目瞧了瞧身边的小女人,只能无声地叹口气。
“这,确实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萧梓汐蹙着眉头,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按道理说,张敏之这会儿应该和上一世的花二少一样,病入体内,导致不举才对,怎么还会如此?
然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又突然听到一声低吼,“啊……”
紧接着,就传来张敏之略带疯狂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红着眼,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掐住了寡妇的脖子,令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寡妇脸上的神色突然也不那么迷离了,她只是笑,开始时还很轻,后来逐渐加大,直到后面,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对,就是我,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冲动肉食动物,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女人的感受,怎么,现下吃了暗亏,后悔吗?可惜,来不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狠推开了张敏之,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疯狂,“我告诉你,得了这个病,你只能等死,你知道吗?等死,哪怕你有太多事情没做,你都只能死!”
她笑完,接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又哭又笑的模样,叫人不由自主感到几分怜惜。
“难道,她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萧梓汐自言自语,上一世,这寡妇与花二少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说,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知道花二少不举后没多久,这寡妇就死了,不知是花二少派人杀了的,还是她的病已经病入膏肓,因病去世。
但是无论哪一种,上一辈子的萧梓汐认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就该没脸活着,死了正好。
只是今天,瞧着她那疯狂的模样,莫名的,她想到上一世自己悲惨的下场,不知,是不是又是一个被伤害的女人。
“你……”
张敏之气得不轻,发了狠似的冲上前,再次掐住了寡妇的脖子,“好,就算要死,本少爷也拉你一起,本少爷现在就杀了你。”
“啊……”
寡妇再次被扣住脖子,也没有挣扎,她定定看着张敏之,眼里含着泪花,看上去似乎很辛苦,连呼吸也不畅起来,“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到处强抢民女,玩完以后就随手扔了,喜新厌旧,俗不知,祸害了多少人的一生,我月娘发誓,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汉,可惜啊可惜,今日被你识破了,我早该走了,走了……”
她说到后面,已经说不出话,而张敏之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萧梓汐估算着时间,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从窗户砸了进去,然后,拉着楚景墨快速隐身。
张敏之听到动静,明显吓了一跳,忙收回掐住寡妇脖子的手,转身就将房门打了开,原本是要查看一番外面的情况,哪知迎面就见周光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赶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周光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来人,将这个大白天宣淫的家伙给本官拿下!”
“是。”
身后跟着几个衙役,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张敏之拿下。
张敏之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立刻大骂,“周光,你眼睛瞎了,认不出老子是谁了,老子告诉你,你敢动老子,老子剥了你的皮。”
“哦?张公子真是好大的本事,我堂堂孤隐令,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也是皇上亲封的,张公子什么品级,居然可以扒了本官的皮,那,本官就等着!”
说起这个周光,也就这点最可爱,本事不大,但脾气足够倔,凡是他看不过眼的事情,别说你只是个侍郎的孙子,就是皇亲国戚,他也敢给你下狱了,咱虽然审不了你,但可以告到皇上面前啊。
“你……”
张敏之可没想过周光如此倔,当下觉得脑仁都在疼,他抗拒着,不想去衙门,但奈何他长期眠花宿柳,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对付一个女人还是可以,但是对付一群衙役,那就不够看了。
“带回去。”
周光才懒得管他,直接命令一句,让人将张敏之押走了,同时,也将那名叫做月娘的寡妇带走了。
只是,他觉得有些晦气,明明是接到报案来追捕小偷的,怎么就撞上这回事。
待人走了后,萧梓汐与楚景墨才从暗处走出来。
楚景墨看着萧梓汐,“周光是你引来的?”
萧梓汐点头,“张恒常帮着张氏找人前来追杀我,我自然要反击一下,否则,他还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呢。”
至于张氏等人,好日子也差不多要到头了,等到时机一到,她会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