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胡玉蝶和胡玉蛾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她们两人身后的那几个护法则在皱着眉头面面相嘘。
胡玉蝶咬了咬牙:“妖王殿下,小尊主她不能成为废人呀,她可关系着我们魔族的生死存亡呢!”
流离深吸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她丹田被废,已经治不好了!”
“丹田被废?蒙睿这厮也太狠了吧?小尊主还那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啊他?”
胡玉蝶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墨亦睿。
流离轻笑了一声:“如果不是看在你家尊主的面子上,恐怕你家小尊主她早就没命了!”
“妖王殿下,蒙睿那厮把我们尊主一家人伤成了这样,你怎么还替他说好话呢?”胡玉蝶满心的不解。
流离向胡玉蝶分析道:
“我怎么会替他说好话呢,我只是在怀疑,墨亦睿一开始应该是想要你家小尊主命的,但他不想让你家尊主那么恨他,所以他把那致命的一掌打在了你家小尊主的丹田上,这样一来,你家小尊主顶多会成为一个废人,却不会死去。”
“废人丹田,这和要人命有什么区别?”颜倾雪冷哼了一声,对于墨亦睿的想法她不敢苟同。
但流离则向胡玉蝶解释道:“虽然没啥区别,但如果他留墨念笙一命,至少你家尊主不会轻易放弃她自己的性命!”
“他怕我家尊主会为了小尊主的死去自杀?”
胡玉蝶这才猛然明白过来,是呀,墨念笙死不死,对于颜倾雪的意义那是不一样的!
流离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但下一秒,他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你家尊主的伤,你和玉蛾两个人就可以为她医治了,但墨亦衍的伤……”
“怎么?”胡玉蝶不解,墨亦衍的伤怎么了?难不成比她家尊主伤的还严重吗?
流离叹了口气:“他练的是仙法,咱们这些人不是妖就是魔,如果冒然把法力输入他的体内,两股力量肯定会打起架来,到时候势必会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竟那么严重吗?可是咱们这里也没有学仙法的呀,要如何给他医治?”
胡玉蝶犯难了。
“先喂他吃上两颗丹药吧,等他醒过来之后让他自行疗伤,虽然慢是慢了点,但总不致于会伤上加伤!”
话说,这是流离目前能想出来的是好的办法了。
“嗯……”
胡玉蝶点了点头,掏出了两颗丹药给墨亦衍喂了下去,之后,她和胡玉蛾两个人就去给颜倾雪运功疗伤了。
几个小时之后,颜倾雪率先醒了过来。
“念笙……”
嘀咕着墨念笙的名字,颜倾雪‘噌’的一下坐起身来。
“尊主……”
见颜倾雪醒过来了,胡玉蝶和胡玉蛾两个人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是你们?我这是在哪里呀?念笙和墨亦衍呢?”
颜倾雪扫了一眼周围,当她看到墨亦衍的时候,连忙爬过去用手探了探墨亦衍的鼻息,见墨亦衍还有气,她又动手拍了拍墨亦衍的脸颊,并呼唤了墨亦衍两声。
墨亦衍听到有人在叫他,好像是颜倾雪,他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当看到颜倾雪时,他高兴的咧开了嘴:“雪儿,真的是你……”
“念笙……”颜倾雪突然又想到了墨念笙,连忙去寻找,当看到墨念笙的时候,颜倾雪又朝墨念笙的位置爬了过去。
颜倾雪摇晃了墨念笙几下,可是墨念笙依然是那副不醒人世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变化。
颜倾雪一一扫过流离和胡玉蝶他们:“念笙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妖王殿下说小尊主她……”胡玉蝶不想把这个残忍的真相告诉颜倾雪,怕颜倾雪会受不了。
颜倾雪抓住了胡玉蝶的手腕,一脸紧张的问道:“你赶紧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救不活了?”
胡玉蝶低着脑袋,深深的叹了口气:“尊主,小尊主她死不了,只是……,她的丹田被毁,可能以后再也练不了法术了,从此以后就只能像那些凡人一样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在最后一刻,念笙把她所有的法力都输送回了你的体内!”这时,流离搭话了。
“她把法力输送回了我的体内?”
颜倾雪记起来了,怪不得当墨念笙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会觉得体内充满了能量呢,原来是墨念笙把法力还给了她?
“嗯,如若不然,她的丹田一旦被毁,那些法力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把法力给你,至少可以先保住那些法力!”流离点了点头。
颜倾雪一脸心疼的扶摸着墨念笙的小脸,问道胡玉蝶他们:“那她的丹田还能修复吗?”
流离咬了咬牙:“能是能,但估计没有人能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颜倾雪仿佛看到了希望,她一把抓住了流离的手腕:“那就是有方法了?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这个……,得有人肯把自己的丹田给她,但……,谁会傻到那么做呢?”
看着墨念笙现在那副惨状,流离也隐约有些心疼,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对颜倾雪爱屋及乌的原因吧,不想看颜倾雪那么难过!
颜倾雪指着自己的胸口:“用我的,我把自己的丹田给她!”
流离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你体内的丹田空空如也,对她根本起不了任何的帮助!”
颜倾雪失望极了:“怎么会这样?”
墨亦衍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颜倾雪的肩膀上:“用本王的吧,本王是她的父亲,理应为她做出牺牲!”
颜倾雪抬头望着墨亦衍,内心感动极了。
流离还是摇头:“你受伤不轻,想要完全治好也得需要不少时间呢,而且,你现在不能这么做,墨王朝还需要你,如果你把丹田给了念笙,到时候你要如何对付墨亦睿?”
“那我们的呢?”胡玉蝶和胡玉蛾对视了一眼,如若能帮颜倾雪救墨念笙,无论牺牲她们中间的谁那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