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花尽欢懒洋洋地拒绝。
“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还是你根本不会武呀!”苏珍芯扬起嘴角。
“今日太晚,不想活动筋骨。”
“我看是你怕了!”
“上次和我说这话的人已经死过一次了。”花尽欢说的是赵春秋。
“是吗?那真是巧,与我们第一武士比的人也没有活下来的。”苏珍芯笑着问向上首,“你今天累了那就明日!皇帝陛下、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皇帝略略沉吟,“那明日就来场狩猎比赛吧。”
“怎么比呢?”皇后问。
“比赛规则明日再定。”
二皇子忽然道:“父皇,儿臣觉得这还不够刺激,最好来个彩头。”
“二皇子有何高见?”苏珍芯问。
“谁输了就把那人的手砍断喂狗。”
“真是好点子!”苏珍芯挑衅地看向花尽欢,“你没意见吧!”
“你别后悔就行。”花尽欢无所谓地耸肩。
至始至终,墨天临都没开口反对。
他相信花尽欢,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守护花尽欢,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丝毫。
他宠溺花尽欢,任由她做为所欲为,狠狠教训那些有眼无珠的人。
宴会散去,当夜众人都留在宫内,为第二日的狩猎做准备。
“站住!”
苏珍芯被喊住,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哟,小皇叔,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少耍阴谋诡计。”
苏牧年太了解自己这个看似柔弱,内心黑暗的侄女。
苏珍芯分明就是想借机对付花尽欢,为白衣弦,也为刚才被怼出口气。
“哈!”苏珍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苏牧年!虽然你是我亲叔叔,但是论年纪我还比你大几天呢!少在这里教训我!”
话落,她的脖子被苏牧年掐住提了起来。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不仅能教训你,还能让你死!”
苏珍芯被掐得喘不过来气,但还是嘴硬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想杀自己的亲侄女。”
“没错!”苏牧年嬉皮笑脸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我……白无别你死哪去了!”苏珍芯手脚打在苏牧年身上。
有道黑影突然袭击过来。
苏牧年回身一转躲开。
“七王爷!请放开公主。”
“如果我不呢?”
“那就休怪小的以下犯上了。”
“好个忠心的狗!”
苏牧年突然松手,苏珍芯跌落在地。
“我警告你们,如果明天你敢在比赛上耍花样,我就写信告诉皇兄你被野兽吃了。”
“咳咳。”苏珍芯一脸灰白,“你就算袒护那个女人,她也不可能是你的!墨王对她可是宝贝的紧呢!而你只不过是南傲国废物七王爷!”
苏牧年充耳未闻,大步离开。
苏珍芯气得抓起白无别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直到有血腥味充斥在嘴里。
白无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无别,明日你就杀了花尽欢!替我,替你妹妹报仇!”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七王爷似乎……”
“怕他做什么!不过是个废物!”
废物?
白无别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之前说苏牧年是废物他可能还会信。
可今夜的七王爷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气。
大晚上皇上把墨天临喊去说话,而花尽欢被安排在单独的寝殿。
夜已深,花尽欢在房梁上看着闪进屋内的人影。
“咦?小欢欢,你是在等我吗?”苏牧年嬉皮笑脸地也跃上房顶。
“有屁快放。”花尽欢一脸不耐。
“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
“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
月光透过窗棱,苏牧年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欢欢,你就不信我对你一见钟情?”
“……你不瞎,我也不傻。”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
就连墨天临所说的生生世世守护自己,那只不过是镌刻在他仅有一魄上的使命。
这个使命如同诅咒,让墨天临的一魄反复重生回这一世。
遵循着,寻觅着曾经的花五。
只有遇到她,他才能不再痴傻,获得重生。
就更不要说苏牧年莫名地接近自己,必定另有目的。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有在怕的!
“哈哈……早晚有一日,你会知道,与你比肩而站的人只会是我。”苏牧年说。
花尽欢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长夜漫漫,睡个好觉。
皇宫的一处偏僻的宫殿内,有小宫女神色紧张地跪在地上。
“娘娘,来信了。”
帷幔后的女人坐起身,略带兴奋道:“说得什么?”
“明日是动手的好时机。”
“好,哈哈哈哈……这一次,我定让那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殿内空荡荡地回响着女人刺耳的狂笑。
翌日,天阴。
众人随着皇帝的仪仗队来到城北狩猎场。
早有先行的狩猎官员安排好一切。
皇帝坐在上首扫视一圈,“刚巧有人进宫一只妖兽地狼。规则很简单,谁率先抓到它就算赢。”
妖兽三阶地狼,因会钻地得名。
传闻地狼不仅能在地下行走,还会变大变小。
猎捕它不容易。
“若其他人抓到地狼,朕奖赏黄金三千两。”
除了花尽欢和白无别参赛,也有几位皇家子弟准备小试身手。
而墨天临和苏牧年,却被皇帝以伴驾之名拦住。
花尽欢身着劲装,骑在马上。
有人骑马来到身边,“花小姐,我妹妹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花尽欢侧目,见男子与白衣弦长相有些相似,猜测出他们应是兄妹。
“那你也替我带个信。”妩媚的眸底尽是无情,“祝她早日下地狱。”
说完,骑马扬长而去。
白无别眉头微皱,此女不容小觑。
比赛正式开始。
等众人出发时,花尽欢已经不知了去向。
森林深处,花尽欢骑马飞驰。
风在耳边呼啸,久违的畅快淋漓。
就在这时,风中夹杂着异样的波动。
花尽欢神色漠然地拍了拍马背,当她要挥鞭子甩飞射来的箭矢。
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两根箭矢撞击落地。
回头一看,面露厌恶,“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