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溅起的血,残断的手臂直接飞进苏珍芯的怀里,吓得她直接礽得远远的。
“墨王!”苏珍芯脸色苍白地怒喝,“你太过分了!凭什么砍白无别的手臂!”
苏珍芯不明白墨天临是从哪里找来的砍刀。
正疑惑,墨天临手里的砍刀突然变成一个小巧的匕首。
“你说话啊!别以为你是墨王就能任性妄为!”苏珍芯根本不是心疼白无别,而是借此发难。
她甚至看都没看已经快昏死过去的白无别。
经过这几次观察,苏牧年知道墨天临是个沉默的性子。
“白无别输了,就该自断一臂!”苏牧年冷斥。
“他没输!”
“你没听到白无别自己说,这些地狼都是花尽欢杀得!”
苏珍芯一声冷笑,“那又怎样,她还是被地狼抓走,她死定了。”
“……”
一言不发的墨天临不束不冠的黑发忽然无风自动。
他神情冷漠肃杀,面容狰狞,目光嗜血阴邪。
仿佛魔王降临,杀气腾腾的摸样令忍胆战心惊。
“天临!犯病了!快叫御医!”
皇上知道墨天临犯病的场景有多吓人。
有侍卫已经上前护送皇上先行离开。
“你去把手臂喂狗。”苏牧年知道不按照约定,墨天临是不会放过苏珍芯的。
“凭什么?”
“赌约就是如此!”
“那就把花尽欢的尸体找出来,把她的手臂喂狗!”
现在众人都离开,只剩下这叔侄二人,还有奄奄一息的白无别。
苏珍芯也不再故作柔弱,尖酸刻薄道:“墨天临,本公主才不会怕你!你砍断我侍卫的手臂,我和你没……”
话没说完,苏珍芯脚下的大地轰然裂开。
苏珍芯下意识尖叫。
“啊——”
那条裂缝足有半人之宽,深不见底,愣生生拨开苏珍芯的双腿,只要稍动就可以掉进去。
大地就在这时轻微颤抖起来。
苏珍芯吓得魂都要飞了。
苏牧年也感觉到震颤越来越剧烈。
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丢了颗石子,大地掀起一层层波澜摇荡。
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阴沉得可怖。
巨雷像是停不下来似的,劈闪在周围。
一股莫名的震慑力袭来,压制着苏牧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地跪在地上。
墨天临如魔王矗立在原地,黑眸蔑视一切,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震撼众生。
苏珍芯也噗通一声,分开腿跪在裂缝之上,体内的力量全部被抽干,挤压着五脏六腑,连心跳也被迫停止。
几乎同时,她与苏牧年口吐鲜血……
“救命啊——”苏珍芯吓得快尿裤子了。
她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掉下地裂里。
“死!”
墨天临只说了一个字,随之而来地是更强大的压力。
大地的裂缝越来越宽,苏珍芯终于坚持不住,浑身一软,直直掉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染满血的手臂紧紧地抓住苏珍芯。
“白无别!用力啊!本公主要是死了,父皇肯定让你们满门抄斩!”
苏珍芯用命令地口气叫嚣着。
墨天临眉头一皱,白无别的身子也往下掉了几分。
苏珍芯吓得大声骂道:“白无别,你个没用的东西!输了比赛让我丢脸,现在还救不了我!”
“墨王,请息怒!”
苏牧年并不是怕墨天临,而是猜到大地的震颤和墨天临有关。
“苏牧年!你求他做什么!”苏珍芯怒吼,“你到是先拽我上去啊。”
“闭嘴!再废话你就死了算了。”
苏牧年暗恨苏珍芯没有眼力价。
要不是看在皇兄的份上,他都想亲自踹苏珍芯下裂缝中。
苏牧年转头对墨天临道:“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找到花尽欢才是。”
他内心也焦急万分,不想再浪费时间。
大地有了稍许的平静,苏牧年连忙抓住苏珍芯的领一只手臂将她救上来。
苏珍芯一时间不敢再多言语。
而白无别也再也坚持不住地昏厥过去。
直到苏牧年余光中不见那矗立如魔王的身影,苏珍芯才能再次畅快地呼吸。
她惊魂未定,慌乱地猛吸着久违的空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墨天临。”
一想到刚才地裂降雷,还有令人窒息的压制感都是墨天临的所为,苏珍芯就骨寒毛竖。
传闻中墨天临明明是个傻王爷,他刚刚甚至什么也没做,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力!
“他人呢?”苏珍芯无法克制地牙齿打颤。
苏牧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站起来,走到裂开的地缝前。
愣神间就要往下跳,好在苏珍芯抱住他的腿。
“苏牧年!你想做什么!”苏珍芯哀求,“白无别都半死不活了,你要是还丢下我,我怎么活!”
苏牧年不耐烦地踢她,“没了我,你活得照样快活。”
他要去救花尽欢。
“我不放!除非你把我杀死!不然我死也不放。”
苏珍芯当然知道苏牧年要去救花尽欢,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就算杀死我又怎样!你跳下去就能把花尽欢救上来吗?她已经被拽进去那么久,说不定已经……”
苏珍芯看到苏牧年那冷酷的表情,不敢把那个“死”字说出口。
现在她不敢惹怒他。
说来也怪,苏牧年以前那么废柴,为何这些日子变得狠戾非常?
难道真的是为了个女人而改变?
她心中惊疑不定,软下语气叹道:“皇叔,现下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是墨天临。他不动一根手指就能施展如此大的威力,实力不容小觑。”
苏牧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除了生死未卜的花尽欢,还有凭空消失的墨天临,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到此,苏牧年头也不回地走远。
“皇叔!苏牧年!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去死吧!
苏珍芯没好气地瞪着地上昏厥的白无别,都是臭男人!
“主子!”
有人来到苏牧年的身后。
“传令整个大陆佣兵团,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花尽欢找出来!”
“是。”
……
宫中偏僻一角,有女人笑得猖狂:“花尽欢!终于死了!”
而此时,无人知道,花尽欢在地下第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