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欢是真的不想搭理颜寒这家伙。
她都已经出手教训他两次了,可是这家伙还能舔着脸找上门来。
受虐狂吗?
总不能因为他粘着自己,就出手杀了颜寒吧!
她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呢!
花尽欢眼珠子一转,十分委屈地叹了口气,“我说大皇子,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你说出来,我改!”
“……”
所有人都看向花尽欢:皮一下很开心是不是!
桃子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花尽欢将那委屈的样子,做的惟妙惟肖。
要不是知道老大不是这种人,桃子就信了!
桃子腹诽:老大,你比安小雅的演技更精湛!
颜寒哪里知道花尽欢是装的,他们见面也不过几次,屈指可数。
依稀记得当初看上她,完全被花尽欢身上的霸气所折服。
她现在要哭不哭的样子,颜寒有点厌烦。
苏牧年看出花尽欢的意思,心领神会地嘲讽道:“颜寒,我看你是来送人头的!”
其实他不爽颜寒很久了。
之前听白无别说那日在狩猎场,颜寒对花尽欢心怀不轨!
管他什么大皇子!
在他眼里,连个提鞋的都不配!
颜寒目光疏冷,“七王爷,请你说话客气点。”
“不客气又怎样?”苏牧年一脸坏笑。
他能接受自己的对手是墨天临,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颜寒也是骄傲自负的主,“这里是流火国,不是你们南傲!否则休怪我无礼!”
“呵!也对。”苏牧年瞥了眼墨天临,“这里是你的地盘,交给你了。”
墨天临抬起眼皮,瞥向颜寒,“找死。”
颜寒在墨天临那清澈的眸光里看到了杀气。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隔着人径自对花尽欢说:“你就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吗?”
“不想。”
“是你在找的人。”
花尽欢侧目,看到安长笙面色一紧,这才赏了个正眼给颜寒。
“王姨娘被你带走了?”
“哈哈哈……”颜寒不无得意,“怎么样?这个人情你要还是不要?”
安长笙突然开口:“那也是我欠你的人情,与阿欢无关。”
“阿欢?叫的还挺亲密!”颜寒讥讽地笑了笑,“这人情我只要花尽欢来还!不然,你们就别想再见到王姨娘了!”
花尽欢再也没了皮一下的心情。
墨天临说的不错,颜寒就是找死!
“人在哪?”花尽欢问。
“被我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颜寒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到时候你还了我人情,我自然会交出人来,保证把那位王姨娘养得白白胖胖的。”
安长笙冷斥:“那你就养着吧!”
花尽欢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事,他不能再让她受到这么卑鄙的威胁。
“你就不怕我弄死她……”
“怕啊。”安长笙坦白,“但是你若伤了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需要和他废话!”花尽欢冷眸直视向对面,“对付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他要是嘴硬,就打到他说为止!”
颜寒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好歹也是大皇子吧!
什么叫打到说为止?
“是。老大!”
小刀的利牙早就痒了!
再不咬点什么,他都难受!
他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上去,一口叼住颜寒的脖子……
接下来的场面,花尽欢分别捂住桃子和邬慈姑的眼睛,没让她俩看。
她到是兴趣十足地看着颜寒被小刀按在地上打,苏牧年贱兮兮地和安长笙分析小刀的招式,而墨天临就是吉祥物。
看到这一幕,花尽欢竟然心生欢喜。
有一群这样的朋友,她这一趟穿越值了!
最终,颜寒还是说了王姨娘的下落。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本事!”颜寒擦了擦鼻血。
苏牧年笑得停不下来,“要那本事做什么!更何况只有小刀一个人打你!与我们何干!”
他冲小刀竖大拇指,“你把流火国的大皇子给打了!真棒!新的人生巅峰!”
“是吧!不过大皇子是什么东西?”小刀天真烂漫地问。
“不是东西。”苏牧年回答。
颜寒气得内出血,装!接着装!
他心说这仇他记下了。
“还有你!”颜寒恶狠狠地瞪向安长笙,“别忘了,是我救下你的姨娘!”
花尽欢戳了戳安长笙,“还不谢谢大皇子。”
“谢谢大皇子。”安长笙刻板地道谢。
“哼!”
颜寒肿着脸,一瘸一拐的走了。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就属花尽欢笑得声音最大。
花尽欢到底从哪找了这么群家伙!
就连墨王爷和苏牧年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
忽然,颜寒停下脚步往后看去,苏牧年和墨天临一左一后地走在花尽欢身边。
脸上带着羡煞旁人的宠溺。
原来,这两个家伙和自己一样,都看上了花尽欢!
都是情敌,苏牧年和墨天临怎么可能和平共处?
现在笑得欢,早晚有一日,你们这个小团伙会四分五裂,彼此伤害!
他相信,一定会有那一日!
“大皇子!”暗卫悄悄出现,“您刚刚为何不让属下露面?”
“没有苦肉计,怎么放长线钓大鱼!”颜寒肿的跟猪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情,“去!按照原计划进行。”
当天夜里,安长笙安置好了王姨娘,就与花尽欢等人汇合。
因为安长笙的伤,他们又休养了几日,备齐了足够的干粮,租了辆超级大的马车就出发了。
五日后,马车来到南岭地界的某个小村庄。
花尽欢率先跳下马车,跟在后面的桃子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老大,你来过这?”
“何止来过。”
这正是花尽欢穿越来的那个小村庄。
大半年过去,村庄的样貌没什么变化。
花尽欢熟门熟路地来到她度过第一个夜晚的“家”。
“今夜先将就下,明早我们再出发进魔渊森林。”
“你以前就住这?”苏牧年沉着声音问。
花尽欢耸肩,“被烧过了,以前比这好点。”
苏牧年见她不欲多说,也没再追问。
到是墨天临不知怎地轻笑了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这轻薄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