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恪遇刺,死了没有?”
褚子肖急忙问道,十分感谢那刺客,最好是刺死了了事!
李让回道,“马尚书说,情况很不乐观,几个太医均素手无策,说要听天命了……而这事是发生在刑部的,所以,马尚书说,可否请神医……”
这时,褚子肖已经走出来了,他看着李让,沉声道,“大总管莫不是不记得了,神医乃当朝国师,不是宫中太医,随传随到!”
佝着身子的李让一怔,那隐于暗夜下的双眼便眯了一下,握着佛尘的手,更是紧了又紧。
他忘了,这位,根本就是巴不得敏王直接挂了!
“是,老奴糊涂了!”
李让只好开口,可心下却不住的翻转着,这些日子,以他与徐鹤的相处,他私下里若是再次求他的话,应该可以吧?
想上次丽泽重伤,最后他去求他,背着褚子肖,徐鹤可是给了面子,很爽快的应下了借出府之计就去了丽府,所以,才保住了丽泽的命。
但这事,褚子肖并不知道,只当丽泽命大!
这时,风酒歌也走了出来,她脸色发暗,精神也不大好,对褚子肖行了一礼后,便道,“皇上今夜要忙的事,怕是不少,臣妾就不打扰了,只是,只是皇上若是抓到了她,能否容臣妾问问她……”
仿佛,她有太多东西弄不明白一样!
可是这么久以来,她早已将一切都是理的清楚了!
褚子肖点头,招手叫过了玉兰,“扶着你家娘娘回宫,切记,一定要侍候好了。”
“是。”
……
轿子停在凤栖殿外,风酒歌下轿自己往殿内走去,脸上,却是一扫刚刚在乾坤殿中那萎靡的状态,挂着极是讽刺的笑容,脚步轻盈地迈进院子中!
玉兰道,“主子,奴婢刚才在殿外看的清楚,那刑部尚书脸色苍白,额头不住的冒汗,怕是敏王是真的伤的不轻。”
“死不了的。”
玉兰一怔,看着风酒歌那镇定的目光,下意识地道,“主子知道?”
风酒歌撇了她一眼,“跟我这么久了,甚至已经将做到凤栖殿常事的地步,你说这么大的事,你主子我会不知道吗?”
玉兰脸色一红,“奴婢笨,脑子没转过来。”
风酒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只要记着,我是你的主子,只忠于我就行了。”
玉兰郑重点头,“奴婢记得。”
多余的话没有,反倒让风酒歌开心的笑了,揉了揉她的头,转身走向大殿。
不想黑皮突然窜了过来,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站在她面前是,低鸣几声,又再次凑到她身边嗅上几嗅,呲牙吠着。
风酒歌轻轻一笑,狗鼻子还真灵,褚子肖不过就是抱了抱她,它就能闻到自己身上粘染的气味,好狗!
便在这时,夜勿争扔了块肉给它,歪着头看着凤酒歌,要笑不笑地,“怎么,这是去上演夫妻情深,深深告白的戏了吗?不然,黑皮哪能冲你吠?”
风酒歌笑眯眯的,夜勿争这男人才是最精明的。
表面上看着痞里痞气蠢笨至极又不务正业,可背地里,他搞的一出一出一手一手,当真是夫人可极!
不过嘴上却道,“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夜勿争很不喜欢这句话,一瞬间站到了她的面前,很肯定地说,“很快就不是了!”
“很快是多快?”
风酒歌现在心情十分美好,突然就很想活动一下身手,而夜勿争这个男人又是如此的欠揍,所以,风酒歌才一问完,身子猛然下蹲,双腿措开扫向了他的下盘!
夜勿争一怔,没有想到风酒歌会突然出手,避开的身形过于狼狈,十分难看。
脚还没有站稳,那从西殿内疾驰而来的刘千源,更是招呼都没打一下,直接跳了进来,挥拳头直奔他的脸。
夜勿争再次狼狈地避开,这边风酒歌才扫他下面,刘千源就对上了他的上面,看着刘千源那张僵尸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这时风酒歌再次缠了上来。
刘千源双掌翻飞,嘴里煞有介事地说道,“早听说战王文武双全,难得今儿战王有如此雅兴,让我这芥布衣,也有机会被王爷指点一二!”
转眼,三人便过了十几招!面对两大高手的激进强攻,初实的夜勿争只有被迫挨打的份!
夜勿争咬牙,凌厉的目子没有一丝放松,可嘴上却道,“风酒歌,你一直扫我的下面,是想看我没穿裤子的模样吗?”
刘千源急忙道,“歌儿,他在分你的心,你莫着了他的道……”
可惜,晚了!
风酒歌不自觉得笑道,“你这个无懒……”
就这一瞬间,夜勿争忽的化掌为爪,直奔她胸前而去。
风酒歌下意识的身子一措,夜勿争已抢得先机,一跃而起,离开被二人紧缠的包围圈,咧嘴笑了起来。
恨的风酒歌直咬牙,“夜勿争,你无耻!”
可恶!
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再想揍他就难了!
夜勿争却是瞬间化被动为主动,直奔刘千源!
“刘千源,你丫还真会钻空子!行,看爷今晚怎么扒了你的裤子!!”
这话一出口,风酒歌顿时哈哈一笑,竟飞身退出战圈,双臂环胸看着热闹,“楼主你要小心了啊!”
刘千源脸色发青,“歌儿,你太不讲究了!”
夜勿争却脸现红光,招招狠辣,逼的刘千源节节后退。
“楼主又何必去迁怒风酒歌,逼我出手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刘千源未语,可心下早已是惊诧万分!夜勿争的武功虽高,不可能高到以己之力扛下他与风酒歌二人联手的攻击?
而此时,风酒歌退出,这男人对付自己,那简直是太过小菜一蝶了!
而只是这男人极是可恶,这会出手,学着风酒歌专攻下盘,大有不扒下他裤子誓不罢休的气势!
再不跑,他这裤子怕是就要离他而去了!
顿时虚晃一招,转身就要跑,却听“嘶啦”一声,刘千源顿觉背上一凉,他的外衫,就如一块抹布一样,在风中摇曳。
“你……”
刘千源一怔,才说了一个字,看着夜勿争眼里戏谑,倏的向后跳去,可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觉得身子一软,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软——筋——散!”
这三个字,是刘千源咬牙切齿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