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快,救救红绡!”
风酒歌是急切的,在红绡说出“九长老”三个字后,她便不敢有一刻停留,哪怕心里再带着疑问,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九长老的罡风,绝对不能忽视!
这也是她没敢给红绡服药的原因。
而她进来琉璃殿,在急切地叫完之后,才看到,秋玲与徐鹤之间的剑拨弩张!
不过,秋玲已回身,来到了床前!
“被威猛的罡风伤在了后背,我怕她五脏受损不敢动!”
秋玲点头,连看也没有看向徐鹤,只是大力一扫,便将徐鹤给送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而她床边的幔帐也落下一层又一层。
见她伸手,直接剥了红绡的上衣!
……
大辽,战王府,凤栖阁中的正屋里,哑婆婆,夜勿争,还有巷子里的草鬼婆,三人正在谈论什么,却见哑婆与夜勿争同时脸色一白。
随后哑婆捂向了胸口,看向了夜勿争,“是红绡那丫头出了事!”
夜勿争点头,“嗯,如果是她,我便不会只是疼了一下。”
自然,如果是风酒歌,哑婆也不会感受到什么!
草鬼婆目色凌厉,“主子,看来,老婆子要走一趟了。”
那侧,哑婆也开了口,“我与老鬼一块去,蛮疆不动则好,动了,我也可以顶上一顶,只是争儿,大辽的情形也同样刻不容缓,你要多加小心!”
夜勿争点头,起身对二位行了一礼,“二位师父也要多加小心才好!”
哑婆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争儿,切莫心急,多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日!”
夜勿争笑着点头,“师父放心,无争心里有数!”
哑婆才点了头,与草鬼婆二人,转而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蛊王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夜勿争与它早已融为一体,他的血中有它的,它中亦有他!
所以,他用鲜血养了红绡四十九日,但,最初的时候,红绡的身子太过羸弱,只能借助哑婆的身体,将血过度她的体内,去她体内的杂质,增强她的体质。
待到最后一日,他将蛊王逼入她体内,直接绞杀了卧于她腹内的蛊后,红绡的体质便因夜勿争鲜血的润养以极蛊王的进入,而发生了改变,可也让她、哑婆还有夜勿争三人联系在了一起。
……
秋玲将徐鹤赶了出去,一心扑在了红绡身上。
风酒歌帮不上忙,便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徐鹤脸色很不好看地站在那里。
“吵什么?”
徐鹤别开眼,没有看她。
风酒歌可没有耐心去哄他,一把将他抓了过来,“说啊!”
“先前,乌娜来要人,她在其中,直接对秋玲说了些有的没的……”
“然后呢!”
徐鹤抹了把脸,“然后,就是秋玲赶我走!”
所以,他与她才会吵架!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怎么能放她一人在这里,他自然是不会走的,可是秋玲说了什么,说她不在爱他了,说放他自由,更说放他一家团圆!
他就知道,她应该是知道。
风酒歌抬脚踢了过去,“秋玲才是最伤的那一个!”
徐鹤怔愣。
“你还真是将脑袋扔在神医谷中没带出来!这个时候赶你走,你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积善成德,她是怕你受伤害。”
徐鹤瞪大了眼睛,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媳妇,媳妇你开开门,我错了,我错了!”
徐鹤一转身,便敲起了房门。
恨的风酒歌直咬牙,一把拉了过来,“她在为红绡疗伤。”
呃……
风酒歌都快要气笑了,说话也没了力气,靠在了墙上,不看他,“如果卓婷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做?”
徐鹤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风酒歌轻哼一声,“所以我说秋玲这辈子最瞎的一次,就是爱上了一个没有担当的你!徐鹤,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你,秋玲或许会活的更好,给你个建议,不如借此,跟卓婷好好过吧,也放秋玲一条活路!”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的风酒歌怕是已经死去多次了。
不过,风酒歌一点都不在乎,无视他那要吃人的目光,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层一层的幔帐后,秋玲刚收针。
只是她脸色极是怪异。
风酒歌别开了目光,轻轻的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我……”
“红绡的身体好怪啊,她的内伤极重的,可是,在我施针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她那受损的五脏,竟然已愈合了大半……”
“嗯?”
风酒歌急忙上前,只见红绡静静的躺着,她原来死灰的脸色,竟然有了好转。
“这……”
“太神奇了。”
秋玲双眼放光,“你们在大辽遇到了什么好事?”
风酒歌心思一动,便想到了夜勿争,会是这样的吗?
但是,她也清楚蛊王意味着什么,虽说秋玲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有些事,也并不能张口。
只是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玲见风酒歌未语,便笑了,朋友贵在自知。
谁都是有隐私,并不是说好朋友,就必须要将自己剥光了放到彼此的面前。
“可是你抓了卓荀?”秋玲转移了话题。
风酒歌点头,随后将事情给她从头说了一遍。
秋玲脸上就带起了笑,“难怪乌娜跟便秘一样……”
“说起这事,我有个事没有想明白,乌娜如果早与云夷联手,当日整个皇族被蛊所控,你又是如何带着卓航压下大位的?”
秋玲便叹息了一下,“其实我也没有想到,父皇他……”
听到秋玲唤了句父皇,风酒歌的心微微一动,多少年了,秋玲向来是不许旁人提起老皇帝的。
便听秋玲继续说道,“朝中有些老的元老,是支持航弟的,这么多年来,朝政被乌娜一族把持,只是乌娜也有乌娜的野心,故此,她并不想与云夷合作……”
而乌娜更想借此机会,一举夺下大权,以为是真的给卓荀吗?
不,这十几年来,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乌娜把挂朝权,那种万一之上的感觉,早让她将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所以,她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扶卓荀上位,而是她自己!
老皇帝虽然昏庸,但,有一点他倒是很明白,那便是玉玺!
而没有玉玺,乌娜想上位,便是明不正言不顺,退而求其次,她只得逼他立卓荀为太子,可就在这个时候,云夷部落行动了。
当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极!
她自然是懂蛊,也自然可以为老皇帝解蛊,可是,她的心思一转,却又想借这千载难缝的机会上位!
在寻找玉玺下落的时候,秋玲带着卓航以强势之姿返回!
也可以说,是乌娜想要的太多,也可以说是秋玲钻了个空中,总之,秋玲带回卓航的同时,还带了一位蛮疆的女巫,为所有中蛊的皇族,解蛊毒!
自然便得到所有人的拥立!
只是老皇帝的年龄大了,蛊毒早已侵入了骨髓,而秋玲原也没想他真的好起来,便以雷霆之势,直接命卓航登基了!
乌娜能放了她?
乌娜才是那个最呕的人!
忙了所有,却为他人做了嫁衣,恨的她最终才与云夷联手!
风酒歌细细听她说完,便笑了,“有的时候,不是你算计越深得到的越多,也要看上天的意思。秋玲,你着人查一下佐郡王,另外,想想,乌娜还能将你母亲藏去何处?”
秋玲点头,只是说起母亲,眼睛便红了,“母后她一生凄苦。”
“别这么说。”
“嗯,不过,好在他还算没有真的瞎透,到底还是知道谁才是他最亲的人!”
秋玲突的一笑,“其实,他告诉了我玉玺在哪?”
风酒歌一怔,也难怪她会再称他一声父皇,随后笑了起来,她就说,秋玲不可能真的被乌娜擎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