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夜无笙看着主人那会儿的眼神？”
梦魔看白痴一样，瞪了一眼蜜梨，谁知就因为这一眼便被拔了一堆毛，肉痛又心痛。
梦魔直喊委屈，但是又在看见，小白毛一脸鄙夷的时候，收回了所有的可怜兮兮。
“哥还能怕一个小女人？”
梦魔理直气壮地说完，还一脸正色地看了一眼蜜梨，别开脸去，背后暗自出了一层冷汗。
“不怕也就罢了。”
蜜梨把手上的毛丢到梦魔的脚边，嫌弃地拍了拍手，便走远了。
梦魔看着蜜梨走远的背影，咬了咬牙，伸手捡了起来，差点没有哭出来。
“emmm。”
谁知它忘了还有一个千年睡神清醒地看到了这一幕，眼中还是一阵“哥活着真的是太累了”的表情。
“啊！都要疯了。”
梦魔抓狂，丢了毛便负气走了。
“闯荡江湖吗？”
凤倾染此时躺在夜无笙的怀里，毫无意识地蹭了蹭，夜无笙的背顿了下，又恢复了正常。
脸色柔了几分，同不久前杀人时候的冷漠有着千差之别。
“你要去哪，我都保护着你。”
夜无笙的手抚上了凤倾染的脸，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披在脸上，一身酒气，却是别样的风情。
夜无笙脸色突然一黑，立马站了起来。
脸上少了几分暖意，凤倾染蹙眉，口中的酒气很重，但是嗓音几分嘶哑却像又魅惑万千。
“你别走。”
夜无笙顿住。
凤倾染似醉似醒，突然睁开了眼，拉住夜无笙。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如尘。”
没有人知道夜无笙此时脸上的黑霾，但是他心中的酸涩，却是以卷袭之势袭来。
“我不会走，你先躺着。”
夜无笙把凤倾染暗在了大石之上，眸中深沉，一时间话已经到了喉间，还是没有办法吐出。
千言万语都在一瞬间化作乱石，滚落一地。
被夜无笙抓碎了的石头，有的化为灰靡，乱入了风中。
夜深深沉，夜无笙一身黑袍，带着浑身的渴念，以及整颗星的酸涩和沉闷，走远。
“我对不起你，我好像也喜欢了另一个……”
少女低沉的声音越发微弱，“另一个你。”
寻了一个冰湖，他潜了下去，试图用着浑身的冰冷，洗漱了他一身的失落。
可是，做不到。
待到情绪平息下来，天已经微微放光，夜无笙回到凤倾染的身边。
此时凤倾染听到了动静，才从酒醉中醒来。
看到了一身黑袍的夜无笙，心里有多激动，脸上便有几分冰冷。
“你怎么在这里？”凤倾染扶着大石，要站起来，但是无果。
夜无笙沉默着，走近了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没走。”
她还在这里，他怎么可以放心离开？
夜无笙权当昨天夜里凤倾染是真的醒了，却不想那是她的梦话。
而且，梦里有着纪如尘抱着靡离时的幸福模样，她迷茫，但是转而看见了夜无笙离去时的那种沉重失落，她的心里猛地一沉。
才有了昨天夜里的梦话。
可惜夜无笙并没有听到那句最真诚的表白。
而昨天夜里的梦，也真是梦魔在蜜梨的威逼下，成就的一部好剧。
可惜了它的一番心血还弄巧成拙。
“你……”
凤倾染不知该作何，想起昨天夜里夜无笙离去的那一幕，心下便是一酸。
“你要闯荡江湖，我陪你便是了。”
“啊？”
凤倾染愣住，夜无笙以为她是想着只要纪如尘，浓眉便蹙紧了。
“我不允许别的男人对你坏，就算是……另一个我也不允许。”
夜无笙的话让凤倾染的唇角不自知地翘了起来。
“你不介意我之前同纪如尘的关系吗？”
凤倾染担心着，虽然自己的心还是乱得一团，但是想起自己看见纪如尘搂着靡离的时候，心里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剧烈时，便有了决断。
当时的不知所措，全然是因为她突然转换的真心，实在奇艺，就说她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
“不介意，你和他不合适，才遇到了我，是天意。”
听到夜无笙居然也相信天意，凤倾染噗嗤一笑，便说道：“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妥。”
至于是为何，她也说不明白，毕竟七魄分化成的两个人，谁都没有遇到过。
活者说是分别同其相爱。
“你现在还是要选纪如尘？”
即使他背叛了你，你依然还是要选他？
夜无笙的心里十分烦躁，但是他知道，昨天夜里听到的都是他不会想要记住的。
“不，我选夜无笙。”
凤倾染认真严肃的模样，让夜无笙心下一动，说不上话。
“我之前的犹豫全在于我对一段纯粹的感情保有的执着。”
夜无笙知道她是说她同纪如尘之间的感情，便也就没有多说话。
看不出夜无笙的欢喜，凤倾染便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发现，我需要的不是一段完美的由始至终的爱情。”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欢喜的人。”
对的，她看到夜无笙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欢喜。
回想起来，对纪如尘有过的思念，大概都是来自于对爱情来临想好奇，那是一种假象。
以前对纪如尘的在意，誓死保护他的誓言也从他对她的背叛开始，全部作废了。
她救他全是还了那些她有难日子里，他对她的保护。
“我可以吗？”
夜无笙的话刚刚说出口，便反应过来，凤倾染的意思。
“谢谢你。”
夜无笙激动地搂进了几分凤倾染，脸上的笑容比什么时候都要灿烂。
“我也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之前不懂感情的错爱。
谢谢你给我的欢乐。
谢谢你所有的单纯以及爱意。
“那我现在可以带你去闯荡江湖了吗？”
夜无笙笑得璀璨，他的笑不及纪如尘的风度，但是足够让人内心平静。
“不，还不是时候，天书上记载着，若是要一魄独存便要在梦子中寻找答案。”
所以，所有的办法，也许都藏在了梦子学院里面。
“好，我回去找，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你等我。”
“不，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