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上官淑月越听越觉得惶恐,连自己把这人给引到这里的来意都给忘了,气得跳脚。
“你,你敢这样咒我跟太子爷么?”
“真是好没意思!”她冷哼一声,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垂怜,1“我只是想着,你我之间到底有些血缘关系,不愿意看着你这样吃苦受罪还不自知,想着叫你多长个心眼,知道那人的把戏,我这是为了你好,现如今,你怎么好端端的怪我来了?难道说,我说的有假不成?那人原本就对你没有多少心思,是你不大愿意相信罢了。真是可怜的很!”
“别再说了!”上官淑月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一张脸子写满了无助。
上官铭鸢看着那人的脸,苦笑更甚,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这上官淑月再怎么可恶,到底也是一心一意对着萧剑煌,可是那人倒好,也不过就是把上官淑月当成是自己的棋子罢了,想起来也着实可怜,倒是萧剑玥好些。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方才,也是你说的,要跟我说说体己话,是也不是?现如今倒是叫我不要再说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好好想想,好好静静吧,只是这也是你的事儿,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你若是过得不好,想来,担心你的人,也就只有你娘,没有别人。我只是想着要来奉劝你一句罢了,莫要浪费光阴,也莫要一心向恶,这天下间,也不知道有杜少好男儿,凭着你这样的相貌,虽然不能跟我一样嫁给战宁王爷这样的英雄人物,却也可以嫁个好人了。比之萧剑煌,必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还不会叫你韶华错付了去。岂不好么?”
闻言,上官淑月愈发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她一心想着要嫁给萧剑煌的,但是那人一直都在推诿,好似并不十分甘愿。
后来问起,他也只说是为了后续的前程,她是心甘情愿等着的,只要是想着,日后成了太子妃,再后来母仪天下,不知道有偶多少荣光。那个时候,自然是十分高兴,只是现如今又听了上官铭鸢的话,只觉得浑身发颤,怎么都没有办法劝慰自己,那人必定是骗了她了。她如此想着,再也按捺不住,原本还想着害这人性命,现如今都觉得来不及了。忙不迭地小跑着出去。
上官铭鸢还有些纳闷,讪讪一笑。貌似是给自己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香兰看到上官淑月又是哭又是笑,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还觉得有些奇怪,刚走到园中,就看到自家王妃,十分淡定地赏着花儿草儿的,眉眼带小,说不出的貌美如花。
“王妃,倒也不知你说了什么话,那人又是笑又是哭,直接跑着出去了!”
“不管她!”上官铭鸢笑了笑、“她也不过就是想通了一些事儿罢了,也是好事儿,像是她那样的女子,若是被人玩弄了。倒也着实可怜,我见她那样在意萧剑煌,就给了她一些忠告,许是我说的多了些,只怕是,萧剑煌没了清净了!”
真正厉害。
香兰佩服的五体投地,朝着那人笑了笑,接着说道:“香兰一直都觉得,那人必定是想着要迫害王妃的,是以不敢大意,哪里知道,倒成了王妃叫她心里不痛快了!”
“其实我觉得那人十分可怜!”上官铭鸢耸了耸肩,朝着一边的香兰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你说,若是一个女子,真心对待一个男子,但是那人却是虚情假意,该有多么叫人伤心?”香兰是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是以现如今听了,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看着上官铭鸢那么一脸悲愤的样子,隐隐约约意识到,若是他们家主子敢这样对待上官铭鸢的话,只怕是要被上官铭鸢给砍死了。
不禁有些好笑。
“王妃一直都如此勇猛!”
“好说好说!”她十分霸气地摆了摆手,笑意渐浓,“我也不是勇猛,只是见多识广,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前头这样喧嚷,想必是花会开始了,咱们出去吧!”
哪里知道,他们刚一出门,那些人就一个个儿地齐齐地往他们这头看了过来。
又见着上官铭鸢仙姿冰清,那样貌美,只以为是当今皇帝最最宠爱的小公主,一时之间,更是喧嚷不断。
上官铭鸢一脸懵逼,朝着香兰说道:“这些人一个个儿地朝着咱们看着,所为何事?”
香兰笑意渐浓,轻声道:“只因为王妃生的十分貌美,叫这些人艳羡至极吧!”
萧剑玥倒是十分霸道,让秦英推着自己上前,牵住了上官铭鸢的小手。
那些人一个个儿的唏嘘慨叹之声。
原来是战宁王妃,是这丞相府上的大小姐,原本还以为,这人生的十分丑陋,才叫太子爷退婚的,只是现如今看过去,愈发觉得奇怪,想必是太子爷有些什么别的癖好的缘故,若非如此,怎么好端端的就退婚了呢!
“当真是貌美!”
“可不是,原本还想着,这丞相府上的二小姐,已经算得上是绝色女子了。但是看到大小姐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绝色啊!”
“这样的美貌,也担的上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了吧?”
“可不是可不是,肯定算得上,我们一直都说,战宁王爷乃是人中翘楚,天人之姿,没有一个女子是配得上的,现如今看着他们二人站在一处,当真是玉人,好生般配!”
“是啊!”
听着周遭的议论之声,萧剑煌的脸色是愈发差了。
要知道,这上官铭鸢,原本是他的人,是因为他不要,所以才便宜了那么一个萧剑玥的,现如今倒好,当真是一边倒,所有人都说他们十分般配,这又算是什么事儿?
上官淑月看着那人如此气恼的模样,又想着方才上官铭鸢说的那些话,更是怨怼不已,看着那人的眼神,满是失望。
紧紧地攥住了那人的袍袖,轻声道:“太子爷,请随我来!”
还以为上官淑月要跟自己商量商量计划,他忙不迭地跟着来了。
哪里知道,刚到内室,就看到那人冷着一张脸子,好似是来索命的一般。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太子爷,你当真是想着娶我的么?”
萧剑煌目光闪躲,心里又念着上官铭鸢的那张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应付面前的这么一个小女子,愤懑不已,冷哼一声,“好端端的问我这个做什么?我愿意与你成婚,就是愿意与你成婚,现如今,你倒是日日问我,叫人烦闷不已!”
“现如今,太子爷倒是觉得我十分烦闷了?当年,太子爷分明是觉得我十分可喜可爱的,是也不是?当初太子爷分明跟我说,是绝对不会变得,说你喜欢月儿,现如今,怎么就变了呢?我知道,太子爷必定是看着那人生的十分貌美的缘故,这才想着要抛弃月儿的,是也不是?“
萧剑煌愈发觉得烦闷不已。
以前倒是不觉得这上官淑月有什么烦闷,只是现如今只觉得头晕目眩,看着那人的眼神,也愈发深沉。
“你若是非要如此去说,我又有什么多余的话说?你若是非要如此认为,那就依着你的意思好了,我待你这样好,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又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当真是奇了怪了!”
“若是太子爷当真是想着娶我,为什么还要等到日后?现如今,怎么就不可以?”
“你怕是疯了!”
萧剑煌愈发觉得烦闷难当,冷冷地看着那么一张脸,骇笑两声,“你若是信不过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有些事儿,我还是要与你说的清楚明白才好,我同你之间,自然是有些感情不错,只是若是你叫我心中厌烦,到了那个时候,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
上官淑月越想越觉得难受。又听得那人接着说道:“就别再动手了,我留着那人,自有用处!”
现如今倒是舍不得杀害上官铭鸢了么?果然,男子大抵都是看着色相的,只是因为那么一个人生的极好的缘故,是以这样割舍不下,还真是叫人死心的狠了。她看着那人的脸,微微愣神,沉吟半晌,才朝着那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便依着你的意思,只是太子爷这样对待月儿,月儿不免伤心,难道说,对于太子爷来说,月儿当真只是棋子不成?月儿能做的,全都做了,只是为何,为何还是要这样对待月儿呢?”
一听这话,萧剑煌才意识到自己好似是要把这么一个人给推出去了。
要是推开了上官淑月,跟丞相府上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牵连,岂不是也跟着没了,他忙不迭地转过身子,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宽慰。、
“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看你,倒是急了,我想着那人乃是成了萧剑玥的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