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嗤嗤笑了半晌,只是越是这样说着,就越是叫她惶恐。
习惯!
这又是多么可怕的习惯。
话说那萧剑煌,一脸三日偶读试着用那锦鲤跟鸢尾联系,哪里知道,没有半点回响,他心知必定是出了事。一时之间,着急忙慌,只想着闹清楚到底如何。
南青看着自家主子这么着急的模样,轻声道:“主子,现如今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法子,要不还是往战宁王府走一遭吧,问问总归还是好的!”
“你以为我不想去?现如今这样的情形,如何去问?只怕是我们去了,这麻烦一股脑儿的全都成了咱们的了。到底不算得什么明智之选!“
南青听了,微微蹙眉,若是鸢尾听到了这样的话,想来,必定也是十分绝望。毕竟,那人为了萧剑煌,当真是做了许多牺牲,现如今这人竟然会这样狠心,当真是叫人哑然。南青苦笑两声,轻声道:“指不定鸢尾还在等着主子去呢?”
“若是当真被那人发现了去,不论是谁,都救不了她了!”他眉头紧蹙,一张脸子写满了凉薄,复又接着说道:“也罢了,还是走一遭,旁敲侧击问上一问,也是好的,若非如此,你必定觉得我十分狠心,是也不是?”
他怅惘若失,也不敢多话,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还未出门,就见着那上官淑月袅娜聘婷地来了。
那南青暗道不好。每次这么一个女人一来,都要缠绵许久不去。真是一个偌大的麻烦。南青眉头紧蹙,看着萧剑煌的眼神,多少带着几分同情。
那人刚进门,看着萧剑煌这么一脸冷凝的模样,心里一抖,朝着那人讪讪一笑,说道:“真是奇怪了。难道说,太子爷见着我不欢喜么?”她朝着萧剑煌盈盈一拜,心里到底有些惶恐,看着那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疑惑。自己这才是刚来呢,怎么会招惹到了此人,真是愈发奇怪了。
她哪里知道这其中计较,讪讪一笑。
“你这是来的不凑巧了。我刚准备出去呢!”
上官淑月听了,登时就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疑惑起来。
“太子爷这是想往哪里去!”她冷哼一声,“怎么从不与我说说!”
这恩现如今是愈发管的宽了。
他带着几分厌烦,朝着那人冷哼一声。“怎么?难道说,我现如今都没了半点自由不成?你现如今还不是我的太子妃呢,有些事,不该你来管的,就莫要多管才是,若是叫我心中烦闷,拂了你的体面,被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这些话,分明就是用来恐吓她的。
上官淑月愤愤难当,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委屈了起来。朝着那人说道:“太子爷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有这样大的火气?月儿来此,也不过就是来看看太子爷的罢了,若是太子爷不喜欢,月儿这就回去,也便是了!”
上官淑月越是说着,就越是显得可怜。
那人一见,生怕得罪了这人,然后失去了丞相这个庇护,忙道:“我这是要往战宁王府去一趟,找大皇子说些事情,1你一个女儿家,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一听到战宁王府,她登时就不乐意了。若是以前的话,她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现如今,战宁王府还有一个上官铭鸢呢!她哪里能确定,这人到底是去找萧剑玥的还是去找上官铭鸢的呢?她抿了抿唇,一脸的不痛快,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这个我是管不着的,若是太子爷是为了公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若是不是的话,太子爷,就莫要怪月儿不懂事了!”
听了这话,那萧剑煌当真是没了半点耐心,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是去找谁的?”
“自然是上官铭鸢了!”她坐在一边,一动不动,满脸的狐疑。“难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他摇了摇头,紧紧地握住了那人的小手,“她上官铭鸢,与我何干?现如今,我这不是已经有了你吗?怎么还会想着别的女子!”
“既然如此,倒也罢了!”她登时欢欣,“我来走这一遭,只是为了叮咛一番,让太子爷莫要太过劳累了才是,若是得空儿,往丞相府上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我爹爹时常说着,太子爷现如今都喜欢往丞相府上去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若是个不知道的,只以为是你我之间生了什么罅隙!”
萧剑煌冷哼一声,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冷凝。
“那么,依着你的意思,该当如何?”萧剑煌看着那人的脸,当真是花容月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看到这张脸,是愈发觉得面目可憎起来。当初那人到底还算是个好的,至少是十分温柔,只是现如今倒好,不仅是没了温柔的情绪,还这样不知死活,敢来管他的事儿来了。
“依着月儿的意思,日后常来常往才是,就好像今日,月儿来了,那么,明日太子爷就可以往丞相府上走动走动,这样才算的上是好的!”
南青听了,不禁冷笑两声。
这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若是这萧剑煌乃是一个愿意听人教导的主儿,也就不会这样霸道了。偏得那人乃是个不知死活的,看着萧剑煌待她有些真心,竟然这样自以为是,当真是不知死活。
“回去吧!”萧剑煌骇笑两声。“莫要伤了和气!”
“你!”他愈发不敢相信,这话乃是他同自己说的,登时就带着几分伤心来。
“太子爷何以这样说话?我这也是为了咱们日后啊,若是太子爷听不惯,月儿不说了也便是了,何以对月儿这样冷淡!”
冷淡么?
他骇笑两声,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冷凝。复又接着说道:“殊不知,我这样待你已经足够好了。谁还能管得着我的事儿?说起来,我对你也算是有几分真心了。你若是不珍惜一二,日后叫我耐心全无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当真是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可明白了么?”
她看着那人一脸决绝的样子,登时就没了多余的念想,慌慌张张,仓皇去了。
惹怒了那人,对她乃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纵使是再怎么愚蠢,这样的道理,难道还能不懂么?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萧剑煌冷哼一声。
若非是为了丞相爷的势力,他也不至于会对那人那样宽容,现如今当真是懊悔不已。早知道,不如娶了上官铭鸢来的痛快,想到那人倾国倾城的面容,就更是心痒难耐,当真是悔不当初,落得如此下场。
倒是便宜了那么一个萧剑玥。登时就没了多余的念想,带着南青,往战宁王府去了。
那秦英见着是萧剑煌来了,骇笑两声。
果不其然,他们之间必定是用某种法子联系一二,若非如此,这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得了讯息,知道那人大事不好,慌慌张张地来了。
萧剑玥听闻萧剑煌前来,冷笑更甚,看着那人走到了书房,笑容满面,好一个谦谦公子。
“太子爷今日怎么来了?”他冷笑两声,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冷凝。“真是稀奇!”
“皇兄这是什么话,你我弟兄之间,常来常往也是好的!”他说着场面话,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带着几分隐秘的亲切。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之间,你来我往,都是刀枪棍棒。
“是么,怎么寻常时候,也见不着你来呢?”他放下手中的估计,冷笑更甚,“有些话,若是不说开了,你这样跟我做些什么虚把式,可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一听这话,萧剑煌这心里是愈发砰砰直跳,朝着萧剑玥讪讪一笑,轻声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不凑巧,前几日,在我们这王府之中,捉到了一个内奸!”
果然!
萧剑煌心口砰砰直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紧张,既然被这人捉的个正着,应该是死多活少了。那么好的一个手下!他也不禁带着几分惋惜来。
“未曾想到,这府上还有什么内奸啊!”
“嗯!”萧剑玥冷笑两声,“这年头,无孔不入!”
“倒是不知,是男是女?”
“这样的事儿,不提也罢,倒是不知,为何太子爷这样上心,难道说,太子爷也在我这府上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被这人如此一问,倒是叫他心里慌张,忙不迭地摆了摆手,说道:“这又是什么话,我哪里知道许多,也不需要把什么奸细安排在战宁王府,是也不是?”
“谁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永远也不知奥,真正的敌人是谁,好在也是抓住了,不妨事的!”
“奸细!”萧剑煌微微沉吟,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发僵硬。“还能有谁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不成?”
“现如今都是手段高明的主儿,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所谓是防不胜防,也就是这样的道理,好在现如今倒是处理好了,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