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怔,当即转过身来,禅诨更是深吸口气道:“为何苏亲卫可以进去,我就不行?
我和他两人可是一道的。”
“单将队没有道主的首肯。”
黑甲将士严肃道。
“那苏诚他就有了?放我进去,也不会如何!”
禅诨道,虽然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能让苏诚进去就行,不能横生枝节。
但这个时候,他是真比较郁闷的,真论熟悉,自己比苏诚要强很多好吧。
他才进入黑甲军多久?怎搞的你们信任他比信任我多?
要是都不能进去,也就算了,既然能进入高塔,那该是两个人一起吧,禅诨自认为,他不比这个小兄弟差劲的。
就算有人从中作梗,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怎么就区别对待了呢。
再者说了,两个人一起进去,也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不是!
万一苏诚进入塔中,出什么差错怎么办,还是要他这位前辈,帮衬帮衬。
“不,苏亲卫他是真有道主的首肯。”
这时候,黑甲将士反驳道,也让苏诚略微一愣,我得到元州之主的首肯了?是什么时候?
不止是他,连一旁的禅诨,也惊诧无比,“道主说过吗?”
见两人这般神情,边上黑甲将士点点头道:“当然如此,真以为道主的奖赏,只是一套冑甲那般简单吗?
就是前几日,道主发出话了,说苏诚苏亲卫虽只是初入道基,但他表现极佳,待遇当是黑甲军中,统领之下顶尖。
我们想过了,既是要将苏亲卫的待遇提升,那他自然可以进黑塔的,统领最为亲密的几个亲卫都有权限,没道理道主亲口发话的不行。”
“居然是这样。”
一时间,禅诨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实在没想到,元州之主这么阔绰。
黑甲军中,一切待遇属统领之下顶尖啊。
这是他梦寐以求,怎么也得不到的。
天晓得他为了光明正大进入这高塔深处,究竟花费多少功夫,但现在看来,效果完全不怎么样。
就直接被苏诚给比下去了。
进入塔内,观瞧犯人,这样的权限怎么能说给就给,特别这位剑宗前辈,对妖邪来说,算是重犯了。
明明……明明苏诚才到这黑甲军不久,怎么会这样,他的成果,一下超越了他许久以来的筹谋。
早知如此,应该早点把这一位拉进来啊,也省的是这么麻烦。
当然了,禅诨也清楚,这样的话,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到早些时候去,他也碰不到苏诚啊。
不管禅诨多么感觉难以接受,但道主的确是下过这样一个命令,给了苏诚很高的待遇,这待遇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各类权限。
那位元州之主,或许是没注意到这点,也或许是,心底清楚明白,但其实并不在意。
一个小小的道基,掀动不了什么浪花来。
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苏诚一个刚混进黑甲军不久的新人,就得到了进入这至高之塔的权限。
既然如此,无奈的禅诨只好目送这一位进入塔中,就在诸多黑甲将士的护送之下。
站在原地,禅诨心绪有些复杂,谁知道会这样呢,要是刚进来之时,也在通神大能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现在或许也是不赖的。
当然了,也有很大可能是,那位元州之主,瞅都不瞅他一眼。
禅诨虽说自认为不比苏诚差,但这是在他使用部分禅宗传承的情况下,但他若是就这么在道主面前,光明正大的展现出来,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不是他没法让元州之主刮目相看,实在是,这样环境之下,实力受到限制,不能完全发挥啊。
这也怪不得他,当初退而求其次,打通统领的关系,也不能说,不是一个明智之选。
……
禅诨那边怎么想的,苏诚不知道,反正他在黑甲将士的簇拥之下,就这么一层层往上走。
眼前就是大片漆黑,不过在他神识扫射之下,也能瞧出,半空中其实有大量烟尘起伏。
一股淡淡的酸臭味扑向鼻尖,周遭除了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寂静到可怕。
顺着阶梯,就这么一步步行,也不知过去多久,几位黑甲将士停了下来,“苏亲卫,接下来路途,您就自己走吧。
我们是不能在继续的。
放心,这里禁制众多,那个人道修士伤不了你,当然,也不用担心禁制伤人,就在前些日子,道主发话的时候,就已经有其他妖邪将您的信息,刻录在所有禁制阵法中了。
禁制不会对熟悉的妖邪发动,完全可以安心。”
遍地是阵法吗?
还将我的信息刻录在里面……
嘶!
这样说是说不会对熟悉的妖邪发动,但他真要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说不准了啊。
搞不好在暗处,就有个妖魔悄悄观察这一切。
得小心了,希望禅诨和尚给的东西靠谱一点。
苏诚心绪纷杂,但终究还是出发了,他继续之前的举动,左瞧瞧,又看看,就像是真的只是个对塔内好奇,非要过来看看的普通黑甲军萌新一样。
很快,在穿过诸多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禁制以后,他来到了顶层,在那里,是个宽广的大殿。
在大殿中心处,则是瘫坐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他衣衫破烂,头发花白,连身躯也是被冰蓝色铁链给束缚。
他的周遭,符文禁制数量,就更加多了,虚空中,墙壁上,还有铁链周围,都有着苏诚看不懂的符号在。
显然,这是很大力度的封印限制。
苏诚见到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他很清楚这人是谁,也清楚这位道号天游子的剑宗长老,有着怎样的手段。
光凭一缕神魂透出塔外,就能拉他去送死,现在面对面,那还了得。
只怕手段更为高明,效果更高。
虽然苏诚也不清楚,这一位为何非要选择自己,在这重重禁制之下,透出一丝神魂,应该也很困难的。
需要付出很大代价,显然,这位天游子认为,他苏诚就值得这样代价。
不论如何,小心谨慎些,总没有错。
就在苏诚沉默,思索着如何开口时候,大殿中心的老者,先一步撩开头发,很是激动道:“你是谁?怎么会我剑宗法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