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在洛逸尘怀里的玉蔓儿就被王府外面的市井之家的鞭炮声吵醒。
玉蔓儿撅着小嘴,揉一揉惺忪睡眼:“嗯。”洛逸尘难得不用早朝,睡得正沉,但玉蔓儿醒了后,自然起来了,从玉蔓儿身后抱着她问:“娘子,怎么了?”
“我,被吵醒了。”
“本王这就让洛九去下令方圆五里不得鸣鞭炮。”
玉蔓儿连忙阻止了:“不要,那京城百姓估计得唾骂我了,我也没睡意了,伺候你更衣吧。”
洛逸尘顺势握住玉蔓儿的手:“今晚与娘子一起守岁如何?”
玉蔓儿佯装生气:“怎么,难道你还想与他人一起守岁吗?”
洛逸尘靠近玉蔓儿:“本王的意思是只与你守岁,没有洛九和银鸽,也没有其他下人。”
“那……在哪啊?”玉蔓儿低头一笑。
洛逸尘勾唇一笑:“娘子说在哪,就在哪。”玉蔓儿道:“你知道的好地方一定比我多,今天,听你的。”
“好,那晚宴后,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玉蔓儿打开洛逸尘抱着自己的双手:“好了,我们该正式起床了。”
玉蔓儿正穿好了外衣,解开了洛逸尘的扣子换中衣,洛九闯了进来:“王爷,要不要放鞭炮啊?奴才们都等着看呢。啊!属下,属下来的不是时候,王爷恕罪。”
洛逸尘看着玉蔓儿,强忍了怒气,玉蔓儿笑着说:“好了,现在去吧。”继续给洛逸尘换衣服,洛九匆匆下去了,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刚才所见的一幕,不知怎的,想成了这两个人是自己和银鸽,一个铮铮铁骨男儿,竟然像女子一般脸泛红潮,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脑子里却一直挥之不去银鸽给自己更衣的样子。
却想谁来谁,银鸽正带着人端着鞭炮往大门处走,洛九心里烦乱没有看到,两个人在转角处一下子撞上了。
“哎呀。”银鸽吃痛地叫了起来,看着洛九慌里慌张的,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洛九哥哥,你怎么了?发烧了?”银鸽关心地抬起手,“没,没事。”洛九平整了下心态,长舒一口气说:“我正得了皇上命令,去吩咐人放鞭炮呢。”
“正好了,我已经带来了,我们去大门处吧。”
洛九不好意思推脱:“好,好。”悄悄地后退了银鸽一步。
银鸽天天被玉蔓儿和洛逸尘耳濡目染,已经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看着洛九这反应,心里暗喜。
将至黄昏时,六王府里忙着在正殿摆宴席,除了白玉狐灯和金线百花屏风之外,玉蔓儿没有摆上其他贵重东西,倒是别出心裁的动手打了几个中国结红璎珞,既温馨又喜庆。
“开宴!”刘彦高声喊。
洛逸尘扶了玉蔓儿坐下后,玉蔓儿说:“大家都坐吧,今日除夕,不必在意礼法了。”
丫鬟小厮们互相看了看,下午还在奇怪摆这么多桌子给谁做的呢,都欣喜地坐下:“是。”
一个守门奴才进来:“王爷,王妃门外有位蒙面献艺的女子,恳请来为王爷献上一舞,来换取除夕主仆俩的费用。”
“嗯?”玉蔓儿倒是有兴趣,王爷府里素来少歌舞,除夕夜里竟然送上门来了一位,不如就让她进来。“王爷,那女子也是可怜,不如我们请她们进来,献上一舞,除夕夜,大家也看的热闹?”
“蔓儿决定。”
玉蔓儿拍板:“行,叫她们进来把。”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一个白衣女子进门,红衣女子穿的是舞衣,白衣女子是杏儿特意从妓院里找的弹琴可以的女子,此时,正抱着一把琴。红衣女子巧的是戴着遮面垂下,只露出丝丝秀发,白衣女子还只是戴了面纱。
“参见六王爷,六王妃。”两个人跪下。
玉蔓儿笑道:“这装扮倒是有趣,你且献上一舞,跳的好本王妃赏你银钱回去过个好年。”
“是。”
白衣女子找了张桌子坐下,将古琴放在桌上,红衣女子也做好了跳舞的准备。白衣女子一扫琴弦,红衣女子扬动水袖柳腰开始起舞。
一曲终了,看的在座的人纷纷惊叹:“好美啊。”
可红衣女子看着洛逸尘依然是面无表情,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红梅,跳起梅花舞,简直如同梅神降临一般,后面音乐急促,那红衣女子竟然大胆的捧起梅花走向洛逸尘,将梅花献给洛逸尘。
正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集在了洛逸尘身上,红衣女子见洛逸尘不理会,豁了出去,摘掉遮面,露出真容:“侧妃柳嫣然给王爷,王妃请安。”
“不是将你禁足了么?”洛逸尘连看都没看柳嫣然,只让柳嫣然跪着,柳嫣然道:“妾身,实在思念王爷,才出此下策,只求见王爷一面。”
“那你也见了,回吧。”
洛九心里暗暗想着,就柳嫣然这身打扮妆容,如果没有银鸽,自己都会醉倒了,王爷,还真是喜欢王妃。等等,自己怎么突然想到了银鸽?
看到坐在自己一旁的银鸽,脸上不禁又燥热起来。
“王爷,妾身,妾身有事求王爷。”柳嫣然一定要抓住机会别让自己一个人在那冷清的院子里守着除夕。
洛逸尘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说。”
柳嫣然扣头:“妾身从未一人过除夕,想着留在正殿,哪怕伺候王爷与王妃,妾身也愿意。”
玉蔓儿抢了洛逸尘一步说:“那妹妹就坐在银鸽后面的位置上吧,让妹妹做丫鬟的活计,是万不能的。”
“是。”
柳嫣然坐下后刚要举杯,洛逸尘又带着玉蔓儿起身:“大家今晚尽情取乐,本王与王妃要离席了。”说完,低头对玉蔓儿说:“蔓儿,带你去个地方。”
玉蔓儿任凭洛逸尘拉着自己的手走,刚出了正殿,就听到烟花的声音,抬头看时,烟花已经在空中散开,美不胜收。
“哇!”玉蔓儿情不自禁的惊呼。“太美了。洛逸尘,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洛逸尘笑道:“蔓儿喜欢的,本王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