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林心中冷笑,云妃果然是打好了算盘。
道:“嫔妾知道。”
云妃勾起江宝林的下巴:“如今宫中虽然是佳贵妃独揽大权,但佳贵妃是异国人,所以,这后位会落在哪个宫里,你可明白?”
江宝林谄媚笑道:“自然是云妃娘娘的了。”
云妃道:“话不能说这么早,我看皇上还没有立后的意思,这个事情,要抓紧了。免得夜长梦多,你这几日侍寝,可要多给本宫在皇上面前吹一吹枕边风。”
江宝林又半跪着给云妃捶了捶腿:“娘娘,您清退了宫女,是不是要教嫔妾几个让皇上高兴的办法?”
云妃说:“今日本宫再教你几招。”又给江宝林说了许些。
江宝林笑道:“是,嫔妾定不负娘娘所托。娘娘,说了半日也口渴了,您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吧。”
“好。”江宝林看着云妃喝了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早已将盛砒霜的纸包塞进了云妃的象牙雕花妆奁里,去买砒霜的采办小太监也被她下了黑手,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倒时候云妃一死,就说是云妃想害江宝林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就好。
江宝林怕呆时间长了有嫌疑,说:“娘娘,今儿嫔妾先回了,不敢叨扰娘娘歇息。”
“嗯,去吧。”
江宝林走后,云妃的宫女进来道:“娘娘,奴婢觉得,在您成为皇后之前,不要让江宝林有孩子。”
云妃说:“你提醒地是,下次她来,本宫要赏赐给点东西了。”云妃端起茶,正要喝一口,却停了手,猛然一反胃,吐出一口血来。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呐。”宫女扶着云妃疾声喊。
云妃双手颤抖着:“这,这茶里有毒。”趴死在桌子上。
“来人呀,传太医,娘娘晕倒了。”云妃宫的小太监宫女匆匆跑进来,有的去叫太医,有的去叫皇上了。
云妃的宫女摇晃着云妃:“娘娘,娘娘,您醒醒呀,娘娘。”
太医来试了试鼻息,对皇上说:“回皇上,云妃娘娘,云妃娘娘她……薨了。”
“什么?谁人下的毒!”皇上震怒。
云妃的宫女跪下:“皇上,你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呀,刚刚江宝林来过,她前脚刚走,娘娘后脚就……就薨了。
”来人,把江宝林叫来。”皇上不太相信是江宝林所为,江宝林那么温婉可人,怎么会杀人呢。
御药房的太监小邓子却来报:“皇上,奴才,奴才有要事相报。”
养心殿的管事太监小德子嫌道:“真个没眼力的,没看着皇上正忙着吗,明日就赏你板子。”
小邓子俯首叩头:“皇上,人命关天啊。”
“嗯?赶快说。”
小邓子道:“宫里的采办太监小海子,被人扔在御药房后面的井里了,被人发现时,已经全身被泡的发青。”
云妃的宫女说:“皇上,一定是小海子买完砒霜之后,被杀人灭口了。”宫里有的时候有耗子,让采办买砒霜也是正常。
门外的太监来报:“皇上,江宝林来了。”
“快让她进来。”
江宝林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准备抵死不承认,气若自闲地走进来,娇弱地盈盈一拜:“嫔妾参见皇上。”
“云妃的死可与你有关系?”
江宝林看了眼已经薨了的云妃,惊讶道:“云妃?云妃娘娘怎么薨了,嫔妾两刻前还和云妃娘娘闲聊了,这怎么转眼薨了。”
云妃的宫女道:“当时屋子里只有你和云妃娘娘,江宝林说要和云妃娘娘商讨事宜,宝林一走云妃娘娘就薨了,如何问我们?”
江宝林连忙跪下:“皇上明鉴,当时屋子里只有臣妾和云妃娘娘,如果云妃娘娘出事,自然人人都会想到臣妾,臣妾又怎么敢给云妃娘娘下毒呢?”
“来人,搜宫,江宝林的宫和云妃的宫都给朕仔细地搜。”
八个太监领命:“是。”匆匆行动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去江宝林宫里搜宫的太监道:“启禀皇上,没有找到什么。”
在云妃妆奁处搜查的太监搬开妆奁,瞧着有一张包东西的纸,交给皇上。
皇上给太医查看,太医看了道:“皇上,这正是包过砒霜的纸。”
云妃宫女摇头辩解:“皇上,云妃娘娘不可能自己毒自己啊。”
江宝林慢慢说:“或许是云妃娘娘想毒害我,结果阴差阳错,毒害了自己。”
“你胡说,我们娘娘没有那么歹毒,皇上,娘娘伺候您二十年,您可曾见她害过人?”
正双方争辩着,林若萱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问:“你来何事?”
“启禀皇上,一点小事,本不该叨扰皇上,只是此事,和云妃娘娘的命案有关,臣妾不敢含糊。”
“讲。”
林若萱看了眼云妃,拿帕子掩了掩,“皇上,臣妾宫里的娴侍节被江宝林拖去了慎刑司,说娴侍节以下犯上,对她不敬,臣妾也不敢独自探望在慎刑司的娴侍节,只是想着,娴侍节能有什么冲撞江宝林,以至于受到这么大惩罚,该不会是娴侍节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江宝林道:“皇上,是娴侍节对嫔妾出言不逊,说什么人无百日好,臣妾会下场凄惨,臣妾一时气不过,就将她拖去了慎刑司,想着让她吃几天苦头就好。”江宝林本就腰身柔软,扮出了一副病西施的柔弱样子,企盼皇上对她宽容。
“把娴侍节叫来。”
千紫被从慎刑司带回来后,皇上问:“娴侍节,你可是冲撞了江宝林?”
“启禀皇上,臣妾,臣妾不敢说。”江宝林以为是千紫怕皇上怪罪她冲撞自己才不敢说,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
然而千紫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陷入万劫不复。
“是,臣妾在宣德门后看见江宝林让采办小海子买砒霜,说什么只要能毒死一个人的量就好,别买多了,又说这件事决不能透漏,如果宫里死了人,小海子也决不能说出半个字。臣妾听了害怕,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被江宝林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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