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还未完全大亮,两个护卫就悄悄的来到了方府后门处敲起了门。
前来开门的一个小丫环,得知两人是来找方子川以后,她才关上门前去通秉。
不一会儿后,方子川就睡醒惺松的来到了后门外。
他刚从后门里走出来,这两个护卫就迎上前去。
“方少,昨晚答应我们的事儿?”
“是啊方少,这都一晚上过去了,你看是不是把赏钱给我们结下?”
“你俩是凤凰楼那群护卫的头头?”
方子川不急着给钱,伸着懒腰的反问。
两人肯定的点头。
“是的方少,我叫赵龙。”
“方少,我叫张虎。”
“说吧,你们总共多少人?”
方子川瞟着两人询问。
赵龙赔着笑脸回道。
“我们一共四十二人。”
“昨晚我已经给了两个护卫两千两赏钱,就还有四十人的赏钱没给,总共要给你们二人四万两银子,我没有说错吧?”
“对的方少,你把这四万两银子,都给我们二人就行,之后我们会回去悄悄给兄弟们分了的。”
赵龙满脸献媚的应声。
方子川不置可否点头,吩咐两人在此等以后,他才进去家里拿钱。
很快他就拿着一叠银票走了出来,将这足足四万两银子的银票,交到了赵龙手里。
“两位,你们可记住了,这银子不白给,以后我要再去凤凰楼,你们家凤大少找我麻烦,你们可得帮我兜着点儿。”
“方少放心,我们都懂,凤少哪有您这么大方啊!我们这一众兄弟,跟了他这么多年,赚的还没有你一晚上给的多,我们以后当然站在您这边了。”
“是啊方少,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以后我们不为难,一定和您好好配合啊!”
赵龙和张虎皆是高兴的回道。
方子川出手如此大方,以后还能从他这儿捞好处,他们又怎么会得罪这条金龙呢?
方子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今天我会派人送凝霜姑娘回去,等她回去以后,你们也得给我好好关照她,否则后果自负。”
“方少放心,我们懂。”
赵龙伸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回道。
方子川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两人拿着四万两银票,兴高采烈的悄然离去。
方子川站在原地,看着这二人的背影,他嘴角掀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今凤凰楼里这群护卫,全部都被他买通了,日后他完全可以做到,对凤凰楼里的种种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他已给凝霜保身,要推她成为凤凰楼大花魁,把雪姬那个贱人打下来,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般想着,方子川转身回去了方府内,继续补起了他的回笼觉。
中午时分。
方子川派人将凝霜送回了凤凰楼。
这同时,他还差人前去凤府找到凤少阳,给了他一万两银票,为凝霜保身。
凤少阳来者不拒,直接就把这一万两银票收了,并吩咐方子川的人回来给他带话。
手下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书房里找到方子川。
“大少爷,凤大少让我回来给你带话。”
“什么话?”
“他说,他知道你不缺钱,你既是愿出一万两银子一月,替凝霜保身,那他就不客气的把钱收下,他还说……”
手下说到最后,突然就舌头打了结,还下意识的两眼瞟着方子川,有些不敢把话说出口。
方子川脸色一沉。
“说,别给我吞吞吐吐的。”
“凤大少还说,你能替凝霜保身一月,十月,还能保她一辈子不成,你拿不出钱来给她保身的那天,就是她在他床上舒坦的日子。”
“哼!好你个伪君子,挑衅老子是吧?好好好,咱们慢慢儿玩儿,老子不急,有的是时间。”
“大少爷,凤大少让我最后告诉你一声,你若想给凝霜赎身,就去凤凰楼外跪下,给他磕上三个响头求他便可。”
手下低着头,终于把这最过分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方子川心里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啊!
这些年,凤少阳一直把他当成傻瓜来拉踩,完全可以说,是用他方子川,来衬托他凤少阳的高尚人品与大好名声。
如今眼看着方子川变的强势,根本不受控了,他就选择直接撕破脸皮,捅破了双方积怨已久的这层窗户纸。
所以说,凤少阳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伪君子,虚伪到了极至。
不好好收拾这个伪君子,真让方子川难咽心头这口恶气。
暂时把心中的愤怒压下,方子川挥手吩咐手下退下,这才冷静下来,前去了学堂那边。
他到的时候,郑天涯早已经过来了,杏儿和李婉婷二人,也都乖乖儿的坐在了书桌后。
郑天涯见他来了,开口吩咐道。
“快入坐吧!就等你了。”
“是,师傅。”
方子川点头应下,走到自己的课桌后坐下。
他刚落座,郑天涯就长叹道。
“今晚就是凤园诗会召开的大日子,所以今天我就不给你们授课了,毕竟到了晚上,你们都会去参加诗会,因此我就只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三人到底在我这儿都学到了多少本事。”
“怎么检验?”
方子川好奇的追问。
郑天涯瞟着他,一脸没好气道。
“你就以昨晚,你在凤凰楼玩儿花魁一事,给我即兴赋诗一首,你个臭小子,昨晚那种时候,你就不能安生点儿,还在凤凰楼那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搞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现在都真想狠狠给你几下。”
“师傅,我昨晚不是有意的,喝多了点儿,所以玩儿的有些大了,还望你见谅。”
“行了,你少废话,也别给我嘻皮笑脸的,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你赶紧给我写,至于杏儿和婉婷,我另有别的方式检验她们。”
郑天涯铁青着脸怒斥。
话落,他立马叫上杏儿和李婉婷离开学堂,前去了后方园凉亭内,用别的方式来检验她们,只留下方子川一人坐在课桌后,无语至了极点。
握着手里的毛笔,他左思右想,实在是万般为难。
昨晚他玩儿花魁那事儿,纯属是一时兴起,现在真要让他,以昨晚这事儿即兴赋诗一首,还就有点儿让他感觉烧脑袋,死脑细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