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丹沙、云母、玉泉、石钟乳、白石英、雄黄、雌黄、长石、水银、阳起石、慈石等。≧八一中文网≧w<ww.人参、冬虫夏草、藏红花、甘草、菖蒲、天门冬、干地黄、菟丝子、牛膝、柴胡、车前子、龙胆、丹参、五味子、决明子、黄连、蓝实、防风、当归、金银花、元参、贝母、灵芝、何乌、川贝等。松脂、枸杞、伏苓、槐实、柏实、榆皮、五加皮、杜仲、女贞实等。阿胶、白胶、鹿茸、犀角、虎骨、海狗肾、熊胆、雪蛤、羚羊角等。石蜜、蜂子、蜜腊、龟甲、海蛤、文蛤、猬皮、石龙子等以及成药若干。”
唱嫁妆本是婚礼的习俗,众人也都喜欢听这些,给出嫁女儿的嫁妆准备的越是精细,越是表现这家人对出嫁女儿的重视,谁家娶到这样的媳妇也越是有面子。
大齐向来有攀比嫁妆的风气,但是哪一家都不会有康泰帝这样的大手笔,有命妇叽咕,公主殿下接下来这二三十年都不用置办子孙桶了,还有什么巾帕一类的,恐怕在箱底用坏了都不一定用得完,这些说的也是实话。
还有人挤眉弄眼的恭喜夏侯翼:“陛下为公主殿下的准备的药材都能开药铺了,夏侯大人好福气呐!俗话说以形补形,以后可是艳福不浅。”
夏侯翼抽抽嘴角,知道他们是听见里面那鹿茸、海狗肾了,也没办法解释,说起来元嘉身体不好,陪嫁药材是应该的,但这些也却是男人用的东西,不知道陛下又打什么主意。
夏侯翼此时除了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僵硬之外,剩下的只有感慨,他一直想在嫁妆上将康泰帝比下去,如今看来不过是痴心妄想,康泰帝连姑娘家用的胭脂、头油都给元嘉准备了,慈父心肠恐怕说的就是康泰帝了。
“四季衣裳:单衣,银红弹花双喜暗纹锦服、大红刻丝福纹素软缎长衣、鱼莲图琵琶衿上裳、月牙白绣金千瓣菊纹上裳、镂金丝钮芙蓉纹蜀锦衣、流彩飞花蹙金袆衣、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玫红芙蓉花云锦衣、浅红流彩暗花云锦衣、碧绿翠烟织锦衫;纱衣,大红银丝云纹羽纱衣、苏绣小朵金丝木菊柔纱罩衣、薄绸碎花蝶纹纱衣、茜红绣海棠纱衣、鹅黄绣夹桃儿纱罩衣、散花如意云烟纱衣、翡翠烟罗绮云纱衣、茜粉霞累珠叠纱衣、白玉兰散花纱衣;皮衣,缎貂皮袍、灰鼠皮袍、细羊皮袍、银鼠皮袍、貂皮褂、貂皮褂、白狐皮褂、银鼠皮褂、灰鼠皮褂、狐肷皮褂各一;披风,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皮里鹤氅、红地彩织如意团花锦开氅、香色斗纹锦上添花大氅、银红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流彩暗花镶银鼠皮厚锦斗篷、银底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大红八团妆花缎披风、百花争春羽缎披风、蜜蜡黄折枝梅花披风、银丝狐毛押边素锦披风;裙子,大红洋绉银鼠皮裙、蓝云霏缎织昙花嵌白狐毛裙、大红盘金彩绣棉裙、五色盘金描花长棉裙、软银轻罗缕金挑线纱裙、金丝缎地绣花百蝶裙、银纹绣百蝶度花棉裙、立式水纹八宝夹棉裙、娟纱金丝绣花长夹裙、藤青曳罗靡子半长夹裙、翠绿烟纱散花裙、水红刻丝软缎石榴裙、品红缕金挑线纱裙、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
八公主听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悄悄跟边上的五公主不忿道:“说什么都是母后的东西,那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皮里鹤氅根本就是西北州牧进献给父皇的,我母妃一直很喜欢那个鹤氅,父皇也没给,忒偏心了!”
五公主本就是个喜爱读书的性子,虽说心里面也有不痛快的地方,但也不喜欢八公主当她是傻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道:“柳婉仪什么时候有资格用大红色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你……”八公主气的面皮紫涨。七公主直接甩了一句:“没规矩!”她母妃位同副后都没敢肖想那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皮里鹤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婉仪了?
长长的嫁妆单子光念就念叨了半个多时辰,众人从最开始的好奇、惊叹再到最后的麻木、无感,就连年嫁妆单子的小畑健也呼口气,幸亏他前一天晚上将胖大海喝了不少,否则这嗓子简直要命了。
他念叨完嫁妆单子,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颔,才笑的喜庆的朝夏侯翼作揖:“恭喜夏侯大人,可以启辰了!别误了吉时!”
夏侯翼身边的人摸出一个红封:“有劳!”
小太监接过红封一抹里面似乎是一张纸,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扯着嗓子喊道:“吉时到!请夏侯大人抬嫁妆上……路……”
那红封他一摸就知道里面是银票,从声音里都透着喜庆。而梁王妃、图家大夫人、镇国公世子夫人则是随同的诰命夫人,负责陈设家具的。
抬嫁妆本虽然是大喜事,但并不是成亲,因此一路上所经过路口之时只有鞭炮声而无礼乐声,即使这样看热闹的人还是将大街小巷围绕的水泄不通,长长的一百三十六抬嫁妆第一台已经进入西大街宅子了,最后一台才刚出宫,最先打头的就是康泰帝和太子以及后宫嫔妃的添妆礼,接下来才是嫁妆,抬抬嫁妆都是实打实塞的满满当当,几乎所有人都看的眼花缭乱,还有其他达官显贵的姑娘包下茶楼在那里看元嘉大长公主的嫁妆,哪怕是最淡定的姑娘看了也淡定不起来。
夏侯翼也不是那吝啬之人,大凡有大人、孩子跑到跟前,夏侯翼总是让人给抓一把喜糖之类的,加上兰齐朵那豪华堪称奢侈的嫁妆,一路上沸反盈天,好不热闹,倒是皆大欢喜。
而京中某一处偏僻的地方,根本听不见这议论声,如同以往任何一个日子一样安静。
还是那间封闭的小院子,还是隔着一道墙或坐或靠在那里晒太阳的两个衙役,而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面还是脏兮兮看不出样子的查克甘。
因为是冬日,里面的气味倒是比夏日稍微好闻一点。
墙上被查克甘画了不少字迹,依稀能看出来一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查克甘用的犬戎文,总之没几个能认识的人。
看守的两个衙役比前几个月还要松懈一些,仿佛料定了查克甘老死这间屋子一般,就连最开始那个年纪大点的也开始松懈,那年轻人从狗洞钻出去的时候他还会打个盹。
午后查克甘听着外面轻微的鼾声,仿佛长久没开口说话一般,声音嘶哑的用犬戎话说:“什么都不要做,时间一到就走。我们的目的只是逃出去,别做任何事引人注意。”
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也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笃笃”的细微声从他坐的那块地上传来,良久查克甘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还是那样抬头看着房子里唯一的小窗口,但眼神里微微的光亮却让他有些与众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