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在连城身上,周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贤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的动作,那名医者十分仔细的看着我每一个下针的穴位,而我的头上也渐渐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引我上来的那名小厮正小心翼翼的为我擦着汗。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我将最后一根插在连城穴位上的金针拿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成了!
看到我直起了腰,一直不敢出声的连贤,连忙开口问道。
“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这毒解的很成功,我重新为连城号了一下脉,果然这毒解了之后,连城身上就是普通的剑伤,用点金疮药就没事了。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他身上流血的速度已经减慢,用一些上好的金疮药,这几日仔细将养,不出半月,就会恢复的。”
连贤看着自家大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从胸口渗出的血液已经慢慢在减少,便知道,自己大哥这次是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姑娘的医术可真是出神入化,这世间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
在我和连贤说话的功夫,一直在旁边观看全程的那名医者突然出声,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深深的恭敬与佩服。
“先生客气了!”
“老朽还自以为自己的医术有多厉害,如今见到姑娘,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看来老朽的功夫还不到家啊,还需要多多钻研,多多钻研!”
那名医者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离开了这间房间。
我看着那名医者的背影,心想,若是要我自己去钻研这医术,恐怕十年都难得成就,只是我阴差阳错的拜了医绝为师,这一步,就比他人节省了不止十年的时光。
想到师傅,我离开谷底也快一个月了,不知夕月前辈和师傅怎么样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在我身后,连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我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我转过身,看着他,江湖中人向来重情重义,如今我救了他大哥一命,他这一跪我理应受下,不然他恐怕会日夜寝食难安!
“利益交换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还是好好照顾他,这次他失血过多,短时间内会十分虚弱。”
嘱咐完他这句话,我便要转身离开。
“姑娘,当年之事,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连贤的这句话让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但我却没有回头,而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站在那里。
“当年我们兄弟二人接下那任务的时候,曾经和发布任务的人打过照面,但是因为他一身黑衣,又用黑纱蒙着面,所以我并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但是我知道发布任务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在她右手的手腕上还有一个枫叶形状的红色痕迹。”
是个女人?枫叶形状的红色痕迹?
抓到连贤话中提到的两个重点,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然后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来到大厅,在刚刚带我上去的那个小厮的证明下,我在孙管家那里将二百积分登记到我的名下,便离开了杀手联盟。
在我离开后,从三楼走下来一位紫衣男子,正是这杀手联盟的盟主。
“主子!”
孙管家看到来人后,恭敬的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如何?可有查到?”
孙管家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我们只查到那位姑娘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京城,以前从未有人见过她,因此她的身份也无据可查。”
杀手联盟的情报网可以说是遍布天下,若不是非常隐秘,一般是逃不过的。
这女子的身份竟然连杀手联盟的情报网都查不出来,难道她是属于三大隐世家族之人,但是自己也并没有见过她。
“继续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我对此时杀手联盟中发生的一切并不清楚,此时的我刚回到七皇子府,便被大师兄拉到房间中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大师兄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面站了好几个人,还有好几口大箱子,一旁的桌子上,柜子上铺着好多衣服,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向大师兄。
“大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彤儿,六日后你要陪我一同进宫,总要有些得体的衣服,这些都是宫里御用的制衣师还有城中叫得出名号的裁缝,箱子里时现下流行的款式,你看看。”
我看着一屋子的衣服和人,有些头疼,这么多衣服,若我一个个看下去,看到明日都不会有结果。
“大师兄,你先和我出来一下!”
我将大师兄叫了出来,站在房门口对他说道。
“大师兄,晴儿不是在京城开了一家绸缎庄么,我想就让晴儿帮我做六日后进宫的衣服吧,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太张扬,至于里面这些人,还是让他们都回去,我看着眼晕。”
南宫辰想着那温雅晴是彤儿的弟弟,自然比较了解彤儿的喜好,而且他开的那彤趣在京城的口碑也不错,便点了点头。
“那今日就量量尺寸,过后我让人告诉温雅晴。”
由宫中的制衣师我为量好衣服的尺寸后,大师兄给今日来的人各十两赏银,并警告他们不要出去乱说,放他们出了七皇子府。
我看着大师兄这几日忙忙碌碌的样子,心中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南宫玉出嫁,就算有那雪国公主来访,大师兄也不应该这么重视啊,我表面上的身份只是为他治病的大夫,这样大张旗鼓的张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也问过大师兄,大师兄也只是说不想委屈我,南宫玉大婚那日,所有人都会盛装出席的,若我打扮的太过朴素,反而会引起他人注意。
我想大师兄说的话也有道理,皇家的婚事,应该是奢华的不能再奢华了,想来大师兄也不会害我,我便放心的让他自己去折腾了。
而我则在想着连贤那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