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总不能怪他失言,而这丫头使诈。胆子不小,居然敢戏弄帝王!
次日一早,主仆二人收拾妥当,纤纤在前,小芹在后,由毓秀宫主管太监带路来到白虎门前。她不能久呆,昨儿深夜就想飞出去,可她不能太过任性,必须按规矩出牌。
看门的侍卫抱拳道:“可是云小姐?”
她进宫数日,章皇后未曾出现过,连后宫嫔妃她也没有见。纤纤暗思:侍卫知晓她姓氏,是有人打了招呼?
小芹道:“正是!”
侍卫笑道:“云小姐,皇上有令,没有出宫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宫。”
“出宫令牌?”云纤纤听说过这玩意儿,说话的当口就有御膳房的宫人赶着马车出去了,腰上挂的正是这种令牌。
毓秀宫太监道:“云小姐,没有出宫令牌是万万不能出去的。不如您回去给皇上讨一道令牌。”
纤纤左右为难,她确实不想再回去了。心里不暗实呀,又不敢赢人家的棋,可是情急之下又只好偷了一粒棋子。如果不回去,站在这里也没用,因为她们没有出宫令牌。
“云小姐,得罪了,没有领牌卑职不能放你出去。”侍卫一脸正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云纤纤与小芹只好再退回到毓秀宫,小坐片刻,估摸着皇上该是下朝归来,携小芹厚着脸皮来到清心殿。
殿门紧闭,小芹通禀来意,一名宫人道:“云小姐,皇上正在小憩,一会儿再来。”
云纤纤只好带着小芹再往毓秀宫方向移去。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云纤纤——”
柴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怎么?想出宫?”
纤纤再也顾不得谦虚,将头点得像拨浪鼓。她心下犯了难,确实不知道如何面对柴适对偷棋之事的责问,下棋之人最忌的就是此事,输棋不要紧,但这偷棋便会被人视为棋风不正。现在想起来纤纤就觉得难堪,可是她没有后悔之意。
柴运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呵呵,令牌么,本王倒是有一个,不过……”话还未说完,一把就被小芹夺了去。
柴运还真是没有想到,她们主仆会抢夺令牌,紧追二人身后。
纤纤边跑边道:“洛阳王,谢了!”
柴运站定身子,急呼道:“等等本王,我也要出宫。”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白虎门,还是那两名侍卫,看过纤纤的令牌,柴运腰间还有另一面令牌,二人退后两步,看纤纤主仆大摇大摆地离了皇宫。
一出皇宫,小芹就租了两匹快马,策马扬鞭往茅居方向奔去。
小芹很快收拾好东西,纤纤站在茅居门前,用大锁锁上房门、院门,像以前那样将钥匙放在院门槛的缝隙中。
“每次来都很欢欣,而每次离开都有太多的不舍。”纤纤颇有感触地道。
柴运笑道:“喏,以后本王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