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的力量消失之后,这古树也会跟着枯萎了。”
对于珊瑚独角兽的话,南宫青悠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是上古凶兽,哪里是其他的人可以算计得了的,更遑论还是像珊瑚独角兽这样聪慧的凶兽了。
“如此甚好!”
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来,南宫青悠看着面前那早已经化形的树心,紫阳鼎!
紫阳鼎呵,古来皆有紫气东来一说,甚至阳之一字在鼎里面有多大的意义,不是任何的人都可以理解的,这样的鼎本来算得上极好的,只是那上面隐约可见的煞气以及魔气却让人望而却步。
无论修炼一途,亦或者炼丹阵法,皆是讲求一个平心静气,甚至在渡劫之时也有心魔的这一说法。
而魔气甚至是煞气却根本不被人类所接受,无非是它里面暴烈的气息太过于严重了些。
所以即便紫阳鼎多么的珍贵,但是终究只有被舍弃的命运,只是这是在其他的人看来,而对于南宫青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妨碍。
毕竟她前世的身份可是魔界最为恐怖的存在,再者这紫阳鼎可以利用珊瑚独角兽的力量来灌溉的,而身为它的契约者,南宫青悠根本无惧这些气息。
退一万步来讲,南宫青悠如今修炼的更是洪荒之时就存在的最原始的力量——混沌本源,哪里是如今的其他力量可以相提并论的。
所以南宫青悠之时勾勾嘴角,便直接上前靠近那紫阳鼎,细嫩的之间轻触在上面,带着阵阵的力量波纹,周围本来呈现出翠绿色的枝叶竟然在一瞬间的功夫变得枯黄不堪。
藤蔓像是发疯了一般胡乱的飞扬着,呈现出浓浓的黑色气息,但是却在下一刻变成了两半,在枯草之上像是滑腻的蛇一般扭动着。
但是珊瑚独角兽和南宫青悠却一脸的平淡,似乎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妥。
空气中的躁动,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紫阳鼎,即便它不时地发出阵阵的声波,但是却仍旧乖乖的躺在那处,任由南宫青悠的指尖划过。
亦或者说,它根本没有任何的的力量却反抗南宫青悠的压迫!
而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那本来呈现出黑褐色的紫阳鼎被南宫青悠触碰过的地方竟然像是结痂一般一点一点的碎裂,然后脱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块呈现出紫色的鼎身。
但是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南宫青悠亦或者是珊瑚独角兽都没有任何的好奇,似乎这样的事情十分的正常一般。
等这块紫阳鼎的鼎身全部呈现出了紫色之后,若是有心却能够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紫阳鼎似乎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只是却不会有人在意罢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十分的正常不是吗?!
顺手将紫阳鼎收进须弥戒中,但是却意外的发现须弥戒中的排斥,南宫青悠有些无奈的看了珊瑚独角兽一眼,却并没有责怪之意,随即将其化为巴掌大小,拿在手中。
而在那一霎那似乎有一道银色的光芒,自其中散发出去,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却没有伤害周围的生物,只是那万年古树却在一瞬间成为了残败的枯枝烂叶。
对于此,南宫青悠不过是笑笑便直接带着珊瑚独角兽离开了此处。
——
阵石之处,经过之前拿到银色光芒的洗礼,那些呈现出灰败之色的石头,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出现生机。
而等南宫青悠到来之时,伏致远等人正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情景,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
“四师兄,没事吧!”
清冽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界响起,带着莫名的力量,只是南宫青悠却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小师妹,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分明记得,自己此时应该站在万年古树的面前,但是现在却莫名的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看样子还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那……又是谁救得他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伏致远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的小师妹南宫青悠脱不了干系,但是环顾了四周,也知道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即直接拉着南宫青悠朝着前面的树林走去,也不知道那颗万年古树究竟怎么了?
若是……那二师兄的身体……
越是想先去,心里越是焦急,甚至脚步变得越来越快,只是南宫青悠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是心平气和地跟在对方的后面。
“四师兄,你是想要去找那颗万年古树?”
笃定的语气一点也不似询问,更像是想要验证什么东西一般,让本就有些清冽的声音更加的显得冷酷起来。
“小师妹,是不是累着了,我……只是我觉得那颗万年古树可以救二师兄的性命……我、我……”
伏致远转身看着南宫青悠敛下眉眼的样子,似乎是带着不悦,一时间变得有些着急起来,甚至连解释的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四师兄也知道这古迹之中四处存在着诡异,而那万年古树的周围的阵法更是让人不敢轻举易动,可是师兄却要不过自己的性命,执意前往……”
即便南宫青悠心里明白,那古树只怕是早已经化成了灰了,但是现在去却根本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以伏致远的状态就可见其他人对于万年古树的执念。
“小师妹,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二师兄死在我面前?!”
伏致远听到南宫青悠的话,神色间变得越发的暴躁,甚至直接打断了南宫青悠的话,脸上满是严肃和指责。
“若是让二师兄知道了,你让他怎么想,若是你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你想要让他整天活在自己的内疚中过活度日?”
即便知道伏致远对于宋温玉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但是当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南宫青悠才明白那是可以将自己生命交出去的“豁达”。
只是在南宫青悠看来这样的豁达十分的愚蠢,若是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保证,又哪里却拯救另外的人,甚至可能另一人更加的活得更加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