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不知道当年我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南宫青悠低着头，那双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些让人难以看清楚的情绪，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只是这样的场景却莫名的让人心慌。
混沌睁着一双丹凤眼，有些慵懒的看着南宫青悠的动作，却不再发表任何的言论，似乎他只是一座雕像一般。
“夔牛的传承可是结束了？”
似乎是在呢喃，只是混沌的身体却蓦地有些轻颤，虽然很小，但是身为契主的南宫青悠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果然，当初在蓬莱岛的时候，她就一直觉得混沌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却一直都没有问过，可是如今夔牛接收到了关于神域的传承，却带给了混沌如此大的反应。
那么也就是说，当初那件事情肯定已经关系到了神域里面的某些事情。
“混沌，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
南宫青悠嘴角带着一丝冷漠，琉璃色的眸子中那金色的气息却似乎根本就隐藏不住一般，不时的闪烁着。
她生气了！
混沌很清楚，只有在南宫青悠情绪出现极大的波动的时候，她身体中那庞大的力量才会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血脉即将苏醒的缘故。
这些日子以来，她身体中的力量愈发的肆意气来，甚至有的时候会让混沌感觉到血脉上的压迫。
混沌脸上原本嚣张肆意的脸上蓦然的出现了不属于他的挣扎和纠结，随即只是痛苦的闭上了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
他不能说！
至少是在现在，即便他明知道对方很生气的情况下，但是这关系到她的性命。
感觉到对方的排斥和拒绝，南宫青悠心中更是不安起来，有什么东西是连混沌都要恐惧的？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她的身后有一个推手，在暗地里操纵着一切的事情，而南宫青悠就像是一个最原始的傀儡一般，即便不愿，却仍旧要一步一划的跟着定好的路线行走。
这样的感觉真是非常的糟糕，让人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是因为楚黎卿？”
冰冷的声音在混沌的耳畔响起，直冲到大脑的深处，像是回音一般，不断地回响着。
楚黎卿？！
黎卿？！
卿……卿！
怎么可能，这个人子衿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一双丹凤眼惊诧的盯着南宫青悠看，里面的惊骇甚至可能引起整个大陆山崩地裂。
楚黎卿，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或许说出来世人会不相信，他就是真正的神！
即便是神域实力最强者，也不可能接触到的存在，当他出现在人的眼前的那一刻，那个人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人是天地间掌管万千的神。
但是当楚黎卿消失在那人眼前的时候，那人根本记不住自己见过的什么，只是留下心中一种难以磨灭的感觉，只知道对方下的命令让人必须去做。
而看见楚黎卿时即便世人都知道，这似乎就像是一种本能一般，似乎是早已经埋在记忆的深处，根本不容忍怀疑。
但是就像是刚才混沌所知道的那样，楚黎卿身为真神，他的身份根本不是世人可以亵渎的。
可以这样说，即便拥有着与天同寿的强者，在楚黎卿看来，也不过只是用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的存在。
甚至连混沌都不知道楚黎卿长什么样子，即便他的出现从来都没有遮掩过自己的容貌，甚至连修为低弱的人，根本不敢直视楚黎卿的样子。
这不仅仅是血脉之间的压迫，更加是实力之间的蔑视！
即便见过，但是下一秒却也会忘记，这样的存在让人甚至可以蔑视天道，当年冥界之主曾对子衿说过天道的缝隙。
其实这并不算得玩笑话，只要是楚黎卿想的，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实现，毕竟就像是之前南宫青悠所感受的那样，他的一个不经意间的想法，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这样的说法虽然很是夸张，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玩笑的成分。
而所谓的天道，也不过是因为他偷懒的结果。
换一句话来说，楚黎卿此人，不，他早已经超过了人的领域，很早之前就成为了神的存在，分明就是凌驾在天道之上。
——
“子衿还记得他？！”
看着南宫青悠冷漠的样子，混沌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的震惊，问了出来，毕竟那个人根本不该是子衿能够记住的。
“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虽然觉得混沌此举很是怪异，但南宫青悠仍旧没有会有正面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当年在她幼年的时候，虽然只有在青氏一族灭门之时，真正的见过楚黎卿的样子，即便是在那样的场景下，即便他在她面前总是那样的儒雅。
但是南宫青悠却能够从他那双异瞳之中看出其中复杂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即使当初她年仅五岁，甚至一直以来对于身边的发生过的事情，若非必要，甚至根本记不清楚发生过什么。
甚至见过那些人，和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纠葛。
所以哪怕她在魔族待了整整千年的世间，但是真正有记忆的却很少。
世人传言，魔尊子衿沉睡了万年，终于醒了。
虽然南宫青悠对于自己是否真的沉睡万年这个事情并不记得，但是却不可否认，她确实在万年之后再次为人。
致于那消失的整整的万年，青悠并不记得。
南宫青悠也不否认是否是世间过的太久，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万年之间梦到的东西，或者说是经历过了什么。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万年经历的事情太过于平淡，根本不能够再她的脑海中留下一丁点的记忆。
但是她却很清楚的记得那个长相妖孽，矜贵雍容的男人。
甚至对方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十分清楚，就好似自己就在昨天才见过对方一般，这样的感觉十分诡异。
即便是古渊澈，若非是他突然出现在南宫青悠的面前，或许她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