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最是知道落云初的心思,她低声劝慰着说:“主子,你如今已经贵为皇后,宫外的事,还是不要过多操心的好,毕竟后宫之中,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一切都要谨慎些的!”
“就你这丫头通透,怎不见你对自己的事情上上心,可还与他冷着脸?”落云初温声一笑,低声问着。
自从梦蝶小产了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自己才会连收了三名丫头,往近里说,是为了替梦蝶多分担一些,往远里说,是预备着哪天就把梦蝶放出宫了!
“奴婢去汤池看一眼。”
梦蝶并未回答,而是极力回避着,对她而言,与冷峰不过是过眼云烟的缘分,散了就莫要再留恋!
“主子,梦蝶姐姐害羞了。”刚走进来的芍药,淡笑着说。
落云初在芍药的服侍下,换下了繁琐的凤袍,换了一身素青色的长裙,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十分的清爽透气!
虽才初夏时节,但白日里还是会觉得憋闷,直到换上了一身薄衫长裙,落云初才觉得整个人,仿佛又活过来一般!
这方才在宫里待了半日,她就觉得哪哪不舒爽起来,若是让她待上一辈子,岂不是要逼着她英年早逝啊?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微微叹气,眉宇间也浮上一抹愁容!
“主子,好好的,怎么叹起气了,可是哪里不舒爽?”眉弯温声关切的问。
落云初眉头微蹙,“总觉得这宫里,有些憋闷。”
“主子,您这是刚换了地方,习惯了就好了,不如奴婢陪您下盘棋吧?”
落云初摇摇头,“不下了,觉得困乏得很,我想先眯一会,你们也出去歇着吧。”
“是。”
青黛和芍药先出去了,眉弯服侍着落云初上了床,才轻移莲步的出了屋,并小心的掩上门。
入夜,顾清彦也换了一身便服,行走如风的来到云曦宫,他朝着冷峰一摆手,示意可以隐退了。
“主子,您不是要带皇后出宫?”
一会出宫了,主子这会将他屏退,可不是想独自与皇后外出,与安危来说,冷峰是不赞同的!何为贴身侍卫?自然是除了睡觉之外,走哪都要跟着才叫贴身啊!
“多事,你这是在质疑主子的决断?”顾清彦一沉脸,冷冷地说着。
冷峰忙解释着,“属下不敢,只是作为贴身侍卫,主子要出宫,属下自然要跟随着,以保护主子的安危!”
“今天皇后累了,出宫一事,容后再说,还不退下!”
顾清彦说完话,脸色阴沉的瞪着冷峰,对于他刚才的废话,明显有些恼火!
冷峰抱拳行礼后,一溜烟的隐身而退。
守夜的是梦蝶,她见顾清彦走来了,欠身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你家主子呢?”顾清彦冷着一张脸,问道。
“回皇上话,我家主子身子困乏,已经睡下来。”
顾清彦听了梦蝶的话,脸色更加难看,皱着眉低吼着,“怎么,你主子睡了,朕就不能来了?”
“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有表达不当之处,还请皇上体谅!”
梦蝶之前也没少跟顾清彦顶罪,这次也没忍住,又呛了他一会,说完才醒悟过来,他已然是皇上了,又替自己开脱的说道,“皇上,奴婢言语有失,请您降罪!”
顾清彦摆摆手,“罢了罢了,以后收敛自己的脾气,不然是要给你主子惹麻烦的,退下吧!”
冷峰和梦蝶,是一同在他身边伺候的,顾清彦对梦蝶就十分宽容,再加上她后来跟了落云初,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对她就越发隐忍几分!不然若是换作冷峰,早就被罚去刷马桶了!
“皇上。”眉弯忙福身行礼。
顾清彦压低声音,道,“你先退下吧,手脚轻一些,别吵醒你家主子。”
眉弯微点点头,悄然退出了屋。
顾清彦缓坐在了床边,拾起旁边的扇子,轻柔的为落云初扇着,他的眼神中尽是宠溺之情,就连脸色也柔和许多,似乎唯有对她才有无尽的柔情!
他再温柔,到底是风扇的有些大了,落云初微睁开眼,望着一旁卖力扇风的某人,轻笑着说:“彦哥哥,这还不算热,你不用为我扇扇子的,何况你还是一国之君,做这些事有伤身份。”
虽然她是现代女性,一直信奉男女平等,但这里毕竟是古代,又是在宫里,万一被好事者看到了,又该是一堆烦恼了!
顾清彦轻点一下她的脸颊,柔声低语着说:“一国之君又如何,在你这里,我只是你的夫君,为你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
说完,他在她脸颊轻啄一口,温热的唇让她脸上痒痒的,嘴角也禁不住微微扬起了,此时的场景,宛然一副情意绵绵,温情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彦哥哥,初儿想跟你求个恩准?”落云初甜甜一笑,低声说。
顾清彦十分享受,她的投怀送抱,尤其是嗅着她发间的香味,让他禁不住心旷神怡了!
“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某人,摆明一副,恨不得把月亮、把星星、把自己的心,都捧给落云初的狂热心态!
“我想要一张出宫令牌,随时可以出宫,最主要是不用次次请示,最好是永久性的,不然一月一请示也可以的!”
落云初挽上顾清彦的胳膊,将脸贴着他的胸脯,一双美眸,温情的凝视着他,一副恳求的神情,娇滴滴的样子,让人十分的难拒绝!
顾清彦顿一顿,才为难的说:“云丫头,你如今是皇后了,总是出宫不太好,这出宫令牌,倒是可以给你的几个丫头用,帮你出去打点一下生意,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落云初小脸一沉,将手抽回来,朝着顾清彦背过身去了。
“不然一月出宫一次,云丫头可还满意?”
小丫头依旧不为所动。
“不然这样吧,按照你侍寝次数,来决定出宫次数,可好?”顾清彦笑着说。
落云初总算回过头来,她掐着腰,冷声说:“彦哥哥,你少诓我,若是哪天我怀孕了,岂不是一年都甭想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