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后木子李什么也不想做,拿起了书就把什么都给忘了。有杨能力和杨明永还有一个陌生人进来和楼英子在聊天,她因怕冷场,也加入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提起太多周春奇的名字,她听着很是反感。和他们聊天她总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讲话总是堵塞通道,爱买弄口才,其实是她自吹自擂。杨能力问起周春奇去哪,她说:
“不清楚。”杨能力说:
“那至少也要说一声呀。”是啊,她的心猛一沉,热恋中的男孩女孩总是把对方看得很重,去做什么事,也总归要去通知一声的。后来他们出去了,木子李觉得心中有点孤单,想着杨能力的话,很是不乐,便去机房看郭珞琳,等着一起下来。
睡下后,木子李头痛欲裂,是啊,许多问题根本不需要别人提出来,她也是想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她的心感到一阵酸痛,眼泪流了下来,她在心中叫‘妈,女儿不孝,感情一点也不好。’只是不想让父母太操心了。是啊,十天半月的不理人,他也有他的难处和苦衷,既然这样,让她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敢这样对她?在他那儿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她不想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生活中有了他会更加好,没有他,也要学会快乐的。
上班后她就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和同事聊得很是起劲的,既然他不理她,她就是让自己更加高兴。殊不料快下班的时候,对面对碰着了,他的眼中有一抹怨气,脸上的神情是受伤的样子,狠狠在注视着她,她的心为之痉挛,一腔的柔情变得挺是压抑挺是烦燥。于是扪心自问,她这样做到底对谁有好处,既然两个人见面犹如陌生人,既然都那么爱面子,干脆让他在她心中封锁,让她不再想他,让她恢复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到底是谁的错。看样子,他们两个谁也没有错,可又都有错,他这样对待她,不知她还能忍多久,她现不想提放弃的字眼,除非让他提出来,她得问清楚原因,她将一个人走完一生。她有什么事情不可做,但她绝不会自暴自弃,活着就应好好活着,可感情的折磨让她了无生趣,觉得自己很是天真。一颗满是伤痕的心外是一副倔强的外表。她想以后用不着给自己评价什么,生活,不会象以往那样任性,让她学会掩饰,轻轻地她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并不想咄咄逼人,但一颗受伤的心让她学会了坚强和掩饰,看人真得要小心,怪她看错了人。
有钻床的魏小成和程勇华来帮她换抽屉锁,搞得满头大汗,魏小成提起了周春奇去做什么了?木子李并没有回答,周春奇是说过会来给她换,却没有付诸行动,杨能力来她处找周春奇,郭洛琳也提起他去做什么,可她却是一无所知的,想想都委屈的。
许久没有和周新星交谈了,走过去,他叫住了她,她讲了许多她和周春奇交往中的困惑,他也讲了他对她的看法,他说:
“你和周春奇的交往究竟对他起什么促进作用?”她说:
“我也在想,觉得我们的相处很是奇怪。”他问:
“那你父母又是怎么看的?越来越觉得他遇事犹豫不决。”她说:
“我也发现他眼中的灵气在减少。”奇哥不说,她不去问,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这样过着好了。是啊,想一想,多少往深处想一想,她们的交往互相影响和改变了多少,她觉得他变得少了灵气,而她则变得更神经质了,她从来不想主动表示点什么,也不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只是一味地往自己的坏处想,好消沉呀,不,她要改变一下。
又到月底要发工资了。周春奇看上去情绪不好,懒得理睬人,她也不想去主动理他。发工资时,他很早就来领了,她的心中很是悲叹,在说‘完了完了。’心中想着这个家伙这么早肯定要回家了。木子李和师傅发完工资便去寝室,叫陈冬梅带了一袋花生来。因是夏天,太阳还是有,便决定回家。正在整理衣服时,门外有人敲门,竟然是周春奇,她有点惊讶的表情,本以为他那么早领了工资肯定直接回家了。有室友在,大家都很开心的打招呼,很快室友们回家了,她就不想理睬他,两个人便僵着,他抚摸着她的头,她扭开了,时间在流逝,她心中的委屈在增长,心中在说‘谁叫你十天半月不理人,现在又来了,看见你就是恶心,走吧’他把她拉到胸前,吻着她的脸,她就是避开,他就是不让她动,坐在床上抱着她,他也不解释什么,她总是心软,于是他们又和好如初了。木子李去洗澡,他在她床上休息。等她洗好后,便去他的寝室,他去洗澡,她帮着他洗衣服,洗了八双袜子,洗得满头大汗,背上都是汗,他心疼她,抱抱她,吃了西瓜,便去小店吃了面条再回她的寝室了。快十点多了,他抱她到床上,帮着脱衣服,她怕,说:
“我已快一个月没有来例假了,我怕。”他只是笑,亲着他,很是冲动,顾不得那么多,她还是痛,痛得厉害,床单上又是血,她不敢睡了,缠着他讲笑话,后来又起床睡到郭珞琳的床上,不敢和他睡了,痛了好久。
第二天起来先去城里吃早饭,他就是慢吞吞的,八点半了还在城里荡悠悠,他去给他姐打了电话,她在等车,等得气昏了头,恰巧此时也没有车,她在想如果有车,会不会顾自一个人走了。他来了,她说;
“你处事太不果断了。”他说:
“我以前不是这样。”她又觉得跟着他,他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照顾她了。她有点委屈,车子来了,有很多人,很挤,她上了车,他说:
“太挤了,等下一辆。”她喉咙拉响:
“我要回去了,你不想去,就算了。”他一声不响的上了车,她懒得理他。到了家,得知田已种好了,妈切了西瓜,又洗出来葡萄的,她就吃着很是开心。
在家住了两天,气氛还是挺活跃,奇哥的神色也较开朗,饭桌上也是笑声。大伙讲着笑话,他把七侠五义说着五义七侠。他睡午觉,她看书,醒来后,,他抚摸着她,她就是感到庠,他的手就很是放肆,她就是任着他,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她说:
“你的手指我不痛,不用手指我却痛得厉害,幸亏你会体谅。”他在她耳边说:
“你叫痛,我也挺害怕,动也不敢动。”她羞他,好性急。他说:
“噢,那以后不会痛的。”她说:
“不要下次了。”他说;
“不发泄,甭提有多少难过呢。”后来和爸的闲聊中,叫她少去他家几趟,影响不好。想想也是,万一不成,岂不是名声不好,可他来叫她,有时想想去就去吧,她喜欢他。
这天下班后约好一起出去走走,天还很早,傍晚六点钟的太阳还较猛烈,奇哥带她东骑西逛,先去电影院看内容介绍,时间还早她建议去爬山,天气到底是热,爬上去坐了半天,下来去江边公园走走。江边人多风很大,木子李觉得走得好累,看着江面,霓虹灯照映在水面上,再反映在周春奇的脸上,觉是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灵气。看电影进场后,起先倒还是好好的,讲起了他对应小水和陈律林的成见,他就是没话了,看样子是一直生着闷气,她说什么话,讲什么,他都不理睬,冷冰冰的一团。回来的路上,他只顾用力蹬车,她抱住他的腰,说:
“你在生气?”他说:
“谁要生气。”他终于会说话了。到了厂子后,他的脸色还是较阴郁。她在想‘他这是怎么了,容不得别人说一声,这么小气’,同时也觉得害怕,他这样待她,他们关系能长吗?
而后有好几天他就是没有理她,她的情绪也很低落,白天他们很少见面,他不在意,而她上班做着活,没有精力,懒洋洋的,终于熬到了下班,拐弯处的相遇,一刹那让她有种惊慌失措的神色,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那种想笑又强自忍住的样子,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禁不住乐出了声,心情也活泼起来了,唉,他还是让她着迷的。于是她变得很是开心了。她给周春奇下了最后通蝶,让他想好,二天后不用来找她了。回了寝室木子李先是睡了一觉,然后再去洗头洗澡,郭珞琳比她迟,她等得不耐烦了,开门想去叫,琳在隔壁寝室那儿,刚看到周春奇走了过来,刹那间,她透不过气来,大家沉默了片刻,她问他:
“有什么事?”
“没事。”她返身回寝室,他也跟进来,在寝室坐下后,他问:
“你什么意思,放弃了?”她说:
“是啊,现在这样下去,我受不了,那以后呢?”他说: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说:
“你现在心中不舒服,问你,你又不说,弄得别人好担心,现在不怎么相处,你就这样冷谈人家,以后天天相处问题又太多,那个时候又怎样?”他说:
“兴趣爱好是不合的。”她说:
“这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大家心中有对方会改变。吴晗,闻名中外的学者,他的夫人目不识丁,但他们感情很好。”他说:
“那是过去,现在是不可能的。”她说:
“那我常陪你打牌,搓麻将?”他说:
“我什么时候叫你过去?”她说:
“或许你叫我,我倒很开心呢。你听不进别人的劝,依着自己的性子,我受不了,你去找别的女孩好了,我不用你关心。”他说:
“那么你现在了解我多少?”她说:
“人总是会变,至少我应比别人多了解你点,如果和陌生人一样交朋友是吃得高兴,无聊透顶。”他说:
“那你交友为了什么?”她说:
“人生路上有人照顾,有人体谅。”他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了许多,变得自己快不认识自己了。我总是太会想,总想着比别人笨。”她说:
“人总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别人有了好机遇。”他笑着了,她接着说:
“如果我给你压力,你不舒服,那还是放弃了吧,至少不能给你事业帮忙,但总有一点也要你开心起来,因为尊重你,多问几声,因为关心,要你开心起来,可是你说过什么?你走吧,我要睡了。”她觉得委屈,声音也哽咽了。他说:
“我头胀得厉害,出去走走吧。”她略一考虑,便和他出去了。
他骑车带着她,骑了许多路,来到一处田野上,他下了车,他问:
“我们相处下去会不会有个美满的结果?”她不吭声,有好多蚊子,他道是好忍耐,他又问:
“你问吧,我或许今天要讲了。”她说:
“我不想问了,有些事并不是问出来的,我有时想想自己并不是任性的女孩,你十天半月不理人,我问过你什么吗?”他说:
“你变得好凶。”她哽咽着说:
“跟了你,我说过后悔吗,当然有比你更好的,比你好看的也有,比你聪明也有,可他们是他们,因为你在我眼中总是很好的,你放心好了,你去找别的女孩,我不会讲你的坏话。”他说:
“我找不到更好的。”她说:
“那你说找不到就充数?”他说:
“是的。”她说:
“那岂不是苦了自己也害了别人,陈律林好,我多夸几声,你就不高兴。”他说:
“什么陈律林,莫名其妙。”他有点恨声说:
“难道我跟他有意见,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她说:
“你想好了,或许我并不适合你,你放弃我,对你是一种解脱,相反我也是一种解脱。”他不言语了,带着他,一直到他家,她也不再说什么,他还是她所喜欢的人。有点迟了,他妈都睡了,叫醒了他妈,他妈起床要帮他们烧蛋吃,她说:
“不要麻烦了,不饿。”他妈拿来了二听娃哈哈八宝粥。她觉得很疲倦,在椅子上休息,奇哥抱起她让她到床上休息,起先他道很是安静,后来便帮着解开她的裙子,她就是随着他的放肆,这次感觉还是痛,她说:
“我付出了第一次,以后你会不要我。”他说:
“那我的第一次呢,难道男人不是人?”她说:
“男的看不出来,女的看得出来。”他说:
“象我这样的年纪女孩,起码有二个男人以上,结婚后只有一个。”她说:
“那我赶紧去找一个来。”他说:
“亏了。”用力的吻着她,她就是吓得不敢动了。很累就是他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妈烧好了早饭,奇哥说:
“我吃不下了。”他的样子有点疲倦,她就是担心他的身体。她在心中暗暗想以后中途再也不去他家了,每次都提心吊胆,她就是怕。想着他心中还是有她的,如果不是这样刺激他,他就是不会多说话。
上班后和陈律林,陈碧石聊天,聊起厂子里的一对夫妻,男的长得国字脸,能说会道有家庭,他老婆肤色黑,现在搭上的那个女孩子脸上更是一团黑气。他老婆还向厂里的领导讲个不停,好象别人挺贴进她的心,现在那个女孩给厂方辞退了。聊着这个小姑娘年相对方什么好,还担了一个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名称。男的已有四十多了,脸上都快有皱纹,而小姑娘只有二十四岁。感情这码事谁又能解释的清楚呢?同时也想起她和周春奇的关系,他是什么也不愿同别人商量,她提出让他考虑分手,他又拖泥带水,生命中碰到这样一个男孩足够她受了。并不要学别人什么样子,不过对于他这个人,耍耍手段倒也是要紧,免得他对她很是放心。她依然要让自己有一种吸引力,也要让自己保持着一种新鲜感,生活中有太多的波折,一个人她自信也会走得很好的。
她明白做错了事,可她觉得后悔也是没有用,并不想错就错到底,而应想办法补救。她讨厌听到别人在交朋友时讲对方的不是,而她自己则常陷入莫名的困惑中,不去管什么后果,可周春奇那种样子着实让她寒心,散了吧又无法说服自己,不散吧,他的脾气又让人受不了。
去应小水那儿坐坐,才得知这几天他生病了,情绪不好,主要原因是他和女友的事可能要黄。应小水说:
“昨天我一夜没有睡好,今天去医院看了病,挂了吊针,真是气得不得了。”原来前天晚上他去他姐家看他爸,他爸这几天在他姐家,回来的时候刚巧在电影院门口碰见他的女友和她的伙伴们,他开玩笑说:
“我可以不可以一起看电影?”女友的态度变得坏极了,他说:
“我没有想到女人的心变得这么快,女友说我在管她的自由,存心和她过不去。”他说:
“我真得是气得不得了,刚好相处一年。”是啊,去年的生日还是他给她过的,想不到一年后,大家都变了样,作为朋友,她又能替他做什么呢,而她也不再是过去那种任□□跳爱闹的女孩了。她有了深爱她的男友,同时她也深爱着他,他们之间也有矛盾,但终讲起来,他还是很适合她的,况且有许多事都是她爱多想的缘故。他也有自己的思想,让她完全理解他,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个性不喜欢这样,况且她也希望各自保持着一种神秘感。不过以后她将小心地探索他,是的,只要他的真心就够了。茫芒人海中,又何必苦苦追求着呢。因为怕失去,所以总要问个明白,其实感情这码事,哪里讲得清道得明,剪不断理还乱,既然他说他感到吃力,为什么双方都要背上如此重的负担呢?
木子李去外婆家去,小舅刚刚回来,发觉外公外婆有许多问题问小舅,她听着就是觉得心烦,如果是爸妈,她早就表示不耐烦。可小舅倒是耐着性子解释,觉得小舅的涵养是好,学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而她则不行,忍受了许多会忍不住发脾气,以后她要好好地学习一下,不要象个泼妇。
这天上班的时候,觉得心神不宁,下班后不抱希望地去问奇哥,她要去外婆家,没有蒸晚饭,当然她是满面笑容,她是想清楚了,用不着恶声恶气地对待人,她们的相处应各自珍惜,却不料,他回答地很干脆,出乎她的意料,他说:
“我也没有蒸晚饭。”她说:
“我们去吃面条。”他说:
“好呀。”
下班后,木子李便洗澡洗衣服,等她回来时,奇哥已在寝室里了,头也洗过了。骑车一块出去,她坐在后车架上,讲述应小水和他女友的事,他说:
“不谈就不谈,这么复杂干什么?不在一块干活,希望是不大的。”她说:
“斯光雨没有良心,当着许多人的面讲应小水的不是,我若是应小水,先打二个巴掌再说。想想很奇怪,好的时候象一个人似的,不好的时候象个仇人似的。”他笑着说:
“哪里是你这种人呀。”才意识到她讲话很过火,他总是一付不急的样子。叫了二碗大排拉面,吃得时候,非常融洽,说说笑笑,他买来了芬达饮料,她说:
“明年夏天我不怎么爱吃冰棍了,因为你不爱吃。”他说:
“我又没有管你。”她说:
“这不是管我的什么,而是给你带坏了。”他说:
“那我的爱好不改变。”唉男孩,自以为是的男孩。一起去外婆家,他建议买西瓜,她说:
“那就买葡萄好了。”买了三斤葡萄,小舅也刚刚从她家回来正在洗澡,便泡茶切西瓜吃葡萄,大谈着珍珠的色泽和光彩。看上一会电视,快八点钟了,小舅建议去二舅家,便一起去了,他们正在打牌,二舅妈拿出了健力宝,泡茶切西瓜。奇哥叫道是会叫,可他无法和舅舅们的学历相比,他们大谈国家大事,而她们只有听听的份,参观了他们新房,挺有气派。回来后,周春奇又不讲话了,进厂后脸上才有笑容。
回寝室木子李睡下后,觉得她太牵就周春奇了,这样会自作自受的,如果心不在她身上,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太牵就对方,让她觉得会失去太多的东西,太不值得了,既然她无法放弃他,那就让她面对现实,不再为难自己和苛刻自己。
这天木子李觉得觉得不舒服,早点请假下班。电风扇的风吹在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头痛肚子痛胸内在燃烧,没有胃口,没有吃晚饭便睡在床上了,只觉得全身在酸痛,没有一点力气,此时挺希望有一双手在额头上试温,可她虽然希望奇哥来看她,但一想他也有自己的事,况且她在发烧他又不知道。泪水打湿了枕头边,她头晕乎乎的,迷糊中她相象着自己浮在水面上,看兰天白云,终于她睡过云了。
早上醒来,一看时间竟是睡了十四个小时,起床后觉得精神多了,上班后觉得还有点吃力。奇哥的精神很好,碰见他有一种喜悦在心底盛开。明天小舅要回上海了,今天晚饭后要去外婆家。她发现她写得字很差,精神颓废字也无劲,这种情景很快就会消失。她将要自己充满活力,也要让奇哥充满自信,有时她觉得自己也是挺神经质,想起来也是好笑,奇哥竟然是为了她着想,所以不叫她打牌什么的,唉,这个男孩很不好商量,他碰到不高兴,懒得和她讲话。以后不想让自己为感情折磨,少去想想会让人快乐的。其实他是真心,她也是真心,可为什么要彼此怀疑呢,不信任就是瞎想。
一早蒸饭时碰见了奇哥,他也来蒸饭,他问:
“昨天你很早下班什么事?”她告诉他,肚子痛。她在心中说她不想表示她的不快,知道他忙,也不想麻烦他,那两天肚子痛得人也直不起来,如这两天她死了,他不会知道,不过,既然过去了,也不会抱怨他的。
晚上六点十五分在厂门口等表弟,约好一起去她家的。六点二十五分钟表弟来了,说:
“我公公来过了,姨娘家在吵架,我不去了。”于是一起去外婆家,知小舅已回上海了,又一起去二姨家,吃了许多花生,八点钟表弟送她回厂,她便去机房那儿,奇哥来了,说:
“我要回家。”他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而她当然不会想别的。回寝室整理抽屉,好多天没有整理,翻出以往写得感受,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发现她的空间里处处有奇哥的影子存在。原来一直说着要珍惜,可她哪有珍惜呀,以后会用一种新的眼光看待他,他会是个好哥哥也会是个好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