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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他借口让领工资(1 / 1)

一早上班,她哭丧着个脸,朱小锋说:

“怎么笑也不会笑了,以往的你笑得挺灿烂的。”刹时,活力在她的心中凝聚,是啊,奇哥常瞪着个脸,她要他快乐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活泼成分少了,脸上的笑也少了,感到活着太累。

这几天不知他忙得怎么样了,是不是累了?而她只有空着急,实在是帮不上忙,知道不知道她在想着他?发现她变得很是幼稚,总爱提高喉咙,满口脏话。今天看见一个同事满脸的笑,好纯真,那张脸上没有虚伪,没有造作,只是一脸的顽皮,不禁怦然心动。厂长进来时,她刚巧打了一个哈欠,厂长笑问:

“昨天干什么了?是长不大的孩子,和进厂时一样,没有改变。”他还说:

“真是天真。”她说:

“天真就是单纯,而单纯就是最笨的傻瓜,我才不做傻瓜呢。”他说:

“噢,那道不是。”其实在厂长他们充满互相利用的间隙中,会感到天真是一种风景,殊不知,有好几个人看她外表天真而内心不是这样,不想和太多的人深交,有二三个知己够。有一个人曾说过,他不相信她的内心看似外表那样天真,说真的,她也觉得自己有点。

奇哥来上班了,乍一见到他,木子李心为之惊喜,为了不让自己感到无聊,不让时间过得煎熬,让自己特别忙,在机房反正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挺快的一天就过去了。上班时也不去打扰他,晚上八点钟睡觉,听收音机也是一种让内心平静的方法。有时想想也不知道黑夜是怎样过来的,她害怕黑夜。白天,受伤的心可以在外表的掩饰下过得很好,一切都显得正常,吵吵闹闹,而晚上一切面具卸下,面对内心说不出口的悲伤和伤痛,怪谁呢?谁都没有错,就怪无缘分吧。她一味想到要剪发,可剪去长发也无法剪去烦恼,看样子,她用不着逃避什么,也不要剪去长发,一要会改变的,而她不愿消极的等待下去,白白地浪费时间,他这种样子,她也用不着痴谜的等下去了,一段错误的相识该划上一个句号。相处整整两年,他却自认为她对他了解什么,自高自大的男孩,他的失信让她产生失望再到绝望,一度的刻骨铭心,想思的煎熬,他却如此的冷漠,狂热的心逐渐冷却,是他造成了她们之间的裂痕,放弃她,以后别去找她了,她也不会纠缠他。生命中的一个插曲,以前的一切,让她锁住记忆,他不值得她回忆,不知如何按排以后的日子,先让她学会思考。他不和她讲话,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她也不想过去,让她更加心烦,他就是怪。不过,他也瘦多了,唉,她是心有余而爱莫能助,很想帮他做点什么,而这念头实在是自讨苦吃,花费了精力,反而吃力不讨好,还是省点力干别的事情。

应小水和她聊天,说他和斯小雨摊牌了,他一穷二白,他倒是坦率。陈碧石说:

“看问题复杂的不能简单化,有些事情讲也讲不清楚。”木子李用手拿他bb机,应小水说:

“木子李,你变了。”是啊,她是变了,变得有点玩世不恭,有点愤世嫉俗,变得有点满不在乎,变得有近乎刻薄,奇哥造成的影响,真得有这么大?是的,他影响了她许多的东西,幸亏有一种没有影响掉,那就是她的文学梦。现在她也有点讨厌自己,有许多话闷在心中,觉得要爆炸,真的,有时挺想找个人诉说,可他却躲得远远的。真是的,不会和他一吐心事,怪怪的男孩,让一切都深埋在心底。真有一种和别人一吐为快的欲望,女孩,冷静点,千万别太冲动,别让自己自暴自弃,终究还是没说。也奇怪是怎么熬过这几天,并没有满腹的牢臊向别人诉说,懂得了在艰辛痛苦的时刻,只要咬紧牙关,总会挺过去,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陌生人,什么也不用解释,但愿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不要被破坏掉。

有蔡芳梅和她弟弟来坐,木子李挺高兴,有朋友来看,一起去街上走走,下雨了,便分手。回来的路上,和郭珞琳淋了个落汤鸡,睡下后,头很痛,不想想起他,可一不小心就是他的影子。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她很困难时,一切都失落时,他却让别人来拿她的手表,说是他的。心中气得不行,竟然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让他们拿走了,知道了人情薄如纸。

那么惧怕黑夜,这不又是一夜过来了,白天想象黑夜的煎熬,黑夜想象白天的度日如年。白天只要她积极起来,和别人去开玩笑,时间会过去,黑夜拼命看书,玩乐,让她觉得累,睡过去,痛定思痛,又怎能想出个结果,头复以痛了,委屈什么,又能怪谁呢,怪自己眼光肤浅,是个错又怎样呢,反正她不后悔,悄悄的一切都在无声中融化,就当她做了一个梦,一切都形如陌生人,不是她的错又能说明什么,一切都在改变,当初那个纯情,充满灵气的男孩已消失,心中的形象如新,也不想回忆起来。第一次明白笑是给别人看的,哭是给自己的,当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受伤的心让她更加挺起胸,伤痛的心疲惫不堪,但她明白,这儿没有一处是可以靠航的地方,她将照样自信的飘泊下去。觉得活得好累,当别人开起玩笑时,她和别人打着哈哈,当别人问起怎么许久没有看到周春奇时,她的心中有些许的伤痛。她过高地估计了她的一切,替别人想得太完美了。

下班时去洗手,周春奇过来问她一声:

“今晚你去不去机房干活?”她说:

“要去干活,没空。”不等他下一句,她便转身走了,心在隐隐作痛,不稀罕他的关怀,她将好自为之,他也好自为之。她当然有时间,但她的时间不会再留给他,也不会让他消耗掉,她要珍惜自己的情感,同样也珍惜自己的时间,不该浪费的东西,她将不会浪费,毕竟对她来讲,爱途仕途落下了,还有征途呢,它将佯她走完一生。这几天心刚刚平静,不要再来干扰她,放弃她,男孩,他们的脾气谁也适应不了谁,她会成为他的负担,他也会成为她的负担,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为什么要有负荷的生活,岂不是太累了。伤心之余,让她觉得一切都万念俱灰,人也变得消沉,一空下来,就懒得想,只一味想睡觉。不过,倒也没有想倾诉的愿望,心中闷得想大哭大叫,但终究没有叽叽喳喳的讲述,谁对谁错,对她来讲已经不重要,可是她自问,用不着这样消沉呀,可就是无法振作起来,冷静点。生命对每个人来讲都只有一次,可就这一次生命她都无法珍惜起来,每天就这样稀里糊途的上班,下班后吃了就睡,连想也不愿多想了,一付听天由命的样子,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生命中有时会发问,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可仔细想想反悔也没有用,于是坚定信念,走过的路,做过的事,交过的人都不后悔。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她自己,可竟然想不出什么解救的方法,消沉,消沉,做事都提不起精神,谁也怪不了,无法克服惰性,会一事无成。要相信不比别人差,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回家让人难受就不回家,她还年轻,但精力不是这样浪费,终究会走出困境。

觉得以往的自信又回到她身上,她又变得爱叽叽喳喳了。这天,天已黑,木子李强迫自己去城里逛逛,常常一个人胆小而不敢出去,多培养胆量。路特别长,心头一片黑暗,但也不再担惊受怕,去百货商店看月饼,看剃须刀,看皮鞋,看服装,看钢笔,又去逛夜市,给琳买了串项链作为她的生日礼物,花完钱就回厂。回来看书,很迟才睡下,但是很清醒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但不再自怨自怜,也不再怨声载道,一切都归结无缘份罢了,心中坚信,只要她克服惰性,将会从困境中走出来,拿定主意,明天一早去垦塔公园。

第二天木子李一早去公园,怎么也骑不快,想往许久去公园,终究还是一个人去的。做自己的事,让人产生自信。下了自行车,进入公园门,正面见到石雕的西施,风姿飘逸,但也是孤独千年,下面刻着她的简介,生活在公元前494年左右,据今2500年左右,一直留传下来,不仅仅是人长得美那么简单,主要是她的传奇一生,可令一个国家走向灭亡。绕过石人,往左边的石径走去,两旁是草坪,过小桥绕过半个公园来到垦塔下,塔分七层,显得很有苍伤感。早上塔是不开放的,透过格子的窗户,看见里面古色古香的楼梯。走下台阶,又有一室茶馆,里面清静幽雅,后面是盆景,内有五针松,月季,一串红,万年青,有好些中老年在练气功,走出盆景处,靠右走过去,有十二生肖的石雕形象,活泼,生动,可爱,忍不住去摸它们的头。逛了半个小时已走完了公园,便从出口处走了出来,飞快的骑车回厂了。

一早上班,就嚷开了早上去公园的经过,碰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还和一个老头交谈,他还以为她是学生,而她工作快六年了。去修锁时去钣金那儿,和宣林仲他们约好九月份去爬山,去跑步。她还去钻床那儿,他们都说天太热了不想出去的。

吃过中饭,陈碧石、陈律枫和木子李聊着天,大讲锻炼,后来杨沈伊也加入,他说着和陈碧石他们讲好了去爬山,他也去做保镖,他们聊着成年人的事,什么泡妞,什么野鸡,木子李特别反感这种话,觉得他们是一肚子坏水,便走开了,不加入他们的行列。唉,恶梦已远去,她变得有点蠢蠢欲动,又恢复了自由状态。说真的,她这样夸夸其谈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学点真本事,故她就是欣赏沉默的人,也许真才实学在他们身上,而她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下班后,吃过晚饭和郭珞琳两个人骑车去汽车站,去看看车次,她想休息去蔡芳梅那儿玩。天有点黑了,只一股作气看有没有后旺的车,而没有去看那个视北的的车次和时间,也是傻的,那是同一个方向,真是傻蛋一个。回来的路上喝了一瓶汽水,买了几斤苹果便回厂。有丽英的朋友来看她,木子李便去杨易平的寝室看看,后来有周新星和魏建栋,孙军来寝室,大家坐下聊天,魏建栋长得很高大,他坐在圆凳上,对面是坐在床上的楼英子朋友,木子李就是奇怪魏建栋怎么坐得牢。大家吃苹果,削苹果,也开着玩笑,热闹非凡。楼英子的朋友不是这个厂子,他不开口,后来他的bb机响了,便告辞。大家讲着珍珠的行情,讲着苹果的削法,讲着周新星家的小电影,讲着他姐姐的长相,讲述着爱好的转移。有应小水来敲门,他来拿计算器,他们便告辞了,张一栋来找周新星,也跟着吃苹果,她就是心中在想,找什么人就是骗人的把戏。

从应小水那儿借钱,他给她拿来了,心中黯然神伤,为什么偏偏不是那种感觉的人呢,为什么关心她的人偏偏不是那个人呢,如果她死了,他也不会关心,他还是不闻不问。为什么给她最多关心的是应小水呢?经历了一次波折,觉得身上的负荷很重,可却不甘心被伤痛击败,表面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大哥哥一样的应小水,但愿他能幸福。而她自己还无法把握命运的风帆,一叶浮萍,随风飘流。从现在起,她不想象个顽童样,成不了事的样子。

1995年8月30号这天,木子李从杨易平那儿借来了照相机,都准备好,这半个月下来,心中有这么多烦心事,家里也不想去,还是去伙伴那儿走走,让她忘掉不愉快,重新快乐起来。上班的时候依然无语,两个人也不讲话,她也不去他那儿。吃过中饭后,木子李因自行车没气,便去车间打气,要朱小锋和徐力来帮忙,结果他们帮不上,师傅开玩笑说:

“叫周春奇来帮忙好了。”她听了,心中很是难过,岔开话题,后来周春奇进来说:

“木子,等下帮我领下工资,我要先回家。”她心中有点惊讶,但也不想说什么,三点钟了,别人都打扫干净了,她去拉空箱子,碰到了周春奇,他说:

“等下我回家,五点半回厂。”她说:

“我不在厂。”他的脸上有一抹失望,她感到心在痛,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他在门口等她,她问:

“你有事?”

“嗯,回家一趟,五点半回来。”她略一思索,发完工资可能五点左右,他有事,五点半她可能还在,何不让他们相处一点时间,留一点美丽,便说:

“五点半。”他开心的走了。

发工资时,厂长维持秩序,大家排队领工资,倒也是很快,四点半便发好了工资,她便去寝室,楼英子,陈冬梅和他们的伙伴一起讲讲笑笑。打过招呼后,木子李便顾自看书,等他们走了,她还接着看书,一看手表已有五点四十五分了,便整理好衣服,此时停电了,好热,便去门口看看天空,觉得外面也好沉闷。六点钟了,还见不到他的人影,她把书放在书架上,心中觉得傻,张一栋他们不是在上中班的呀,把钱交给他就好了,可又一想,不行,他们会笑话她,况且这几天她也是心神不宁,不如等他回来好了。

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做着最后的决定,如果在六点半还见不到他,她便去姨妈家,明天去蔡芳梅子那儿游戏。六点十五分了,他进来了,一开口就说:

“对不起,车子没有,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她把钱交给他,说:

“你的九十元全勤没有了。”他把钱放进口袋,她说:

“没事了,我要去三姨家。”他说:

“我坐一会儿。”他接着问:

“你家里要不要去?”她说:

“去干什么,不用去。”他说:

“那你寝室里可不可以来?”她说:

“不用来了,你反正有地方去。”他笑着说:

“我一点也不合算,刚来就要回去,早知晓还是不来的好。”她说:

“没有事你可以走了,我要去姨妈家吃饭,太迟了,我会吃不上饭。”他说:

“偏不要你去,晚饭我请客好了。”她说:

“那我不吃了。”坐在那儿挺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他说:

“你伏在桌上,我讲话没有味道。”她吵着要出去,他说:

“偏不让你去。”是的,有时他的态度会引起她的注意,她进起应小水和斯光雨的情景,他说:

“应小水心太软,要来要去非常自如,这儿是个宿夜店。”倒也挺奇怪,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不再变得焦躁,不过有点蛮不讲理。他说:

“带我去吃晚饭吧?”她说:

“那么迟了,我不去了。”他说:

“那我带你去。”她说:

“不去。”他硬拉起她,她就是不买账,他有点无可奈何,天黑了,又热,他用力打着扇,给她扇风,气氛又融洽了几分,他说:

“我去买蜡烛。”于是找自行车钥匙又吵了些时候,真是让木子李哭笑不得。他说:

“去我们寝室洗澡好了。”他们那儿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她不肯去,她觉得脸红起来了,又吵闹一会,还是去他的寝室洗澡。又洗了衣服,然后一起去城里吃面条,买了苹果和西瓜,那个西瓜一点也不好吃。十点多了,在他的寝室里看电视,他洗完澡,累得很。这几天他是累,跑东跑西,人更瘦了,她是心痛,可他一脸的冰冷,让她的心被一种外壳包住,她说:

“你睡吧,我也要过去了。”于是她便回自己的寝室,很快他也进来了,寝室里是热,看着书,也说上一会儿话,很快就十一点多了,寝室里很多苍蝇,觉得有点运气,如果一个人会怕,他说:

“如果我的寝室里有这么多苍蝇,你以后肯定会不来。”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此处删去413字

天亮了,她便起身去洗浴巾,他则睡过去了,起床后去一起去他的寝室,张一栋睡在那儿,她便看书,而他则慢吞吞,心中很是恼火,碍于张一栋在,不好意思表露,待张一栋出去后,她便顾自骑自行车,一路上闷闷不乐。他问:

“你不太高兴?”她说:

“要回家么,快点,要么不去,拖着干什么?”他说:

“我早进来换鞋子,看你悠然看书。”于是她不作声,这个男孩,气都气死了,以后少去他的寝室,他好大的架子。

去商店买了月饼和水果,便乘车回家,恰巧是乡下小舅的车,小舅妈在买票说:

“不用买票,我们是长辈。”于是也就是不客气。回到家中,爸爸正在蒸鸭子,说:

“这么迟?”木子李说:

“他还想更迟呢。”妈在问:

“有没有吃过早饭?”她当即告状说:

“跟他在一起,饿也要饿死,早饭也没吃。”妈说:

“烧点吃吃。”她说:

“吃道也不想吃了,很快就可以吃中饭了。”看电视,午睡,没事好干,不过,家里的气氛,有木子李在,会显得特别活跃,周春奇给父母的印象也不错。她和她爸在看电视,妈和他在平台上交谈,很好的气氛。他讲述着他爷爷的身后事,

第二天他起床了,爸妈叫木子李起床了,她则懒在床上不起来,奇哥进来吵她,只好起床。爸爸又杀了一只鸭子,然后去市场买菜,周春奇不好说什么,他昨天讲过他要回家,让她一起去,她表示不去,他说吊也要吊得去。吃过中饭后,她又去睡了,他好不耐烦,天又热,又睡不着,他咬她的胳膊,痛得她掉眼泪,他说:

“我象个大家闺秀,呆了两天,去下面人太多,看书又看不进去,楼上又太热。”二点半了,看他坐立不安,实在是于心不忍,那么大的太阳也顾不得,便和他一起回城了,给外婆买好东西,他付了钱,她一想还是自己付,便硬塞给他。把自行车停在外婆家,便和他坐车一起去他家。唉,有时心中不愿,可在不知不觉中,会跟了他去,不过既然去了,便也不再担心什么了。

到了他家,他妈拿出了健力宝,海棠果,还有豆奶,奇哥开始干活,她便去帮他。如坐在吊扇下,心有牵挂,也坐不下去。做好活后,便洗头洗澡,没有干净的衣服,他妈找出来的衣服太小了,只好穿奇哥的汗衫和裤子,幸亏带了干净的内衣的。

待洗了衣服,吃过了晚饭,便和他一起去周新星家,他家里的气氛和她家的差不多,周新星妈也会讲笑话的,周新星还没有洗过澡,去洗澡了。他妈很是客气的,拿来了躺椅叫她坐。她觉得新奇,躺了一会,面对田野,一弯新月,凉风习习,蟋蟀鸣叫,感觉很好。他们在讲话,她不想答话的,他们讲舞厅,讲买摩托,发现周春奇其实也挺健谈的。九点钟了,他们便告辞了。到了奇哥家,他的伙伴来找他,他又出去了,木子李便看书,后来,他和伙伴来了,他们便谈天,讲了许多事。她在电扇下吹得头痛,便表示去二楼睡。他的伙伴也告辞了,觉得奇哥成熟老练多了。在小房间里好热的,奇哥说:

“去大的房间吧。”她表示不想去,他便也不免强,顾自去睡了,很好,她度过了一个没有罪恶感的晚上

第二天,她起床去叫他。这家伙还裹着一条毛巾,他说:

“我就是感到凉的。”而她则是感到累,他妈也烧好了早饭。吃好后,他妈去喂蚕,于是也帮着拿几片桑叶,他妈说:

“等下健力宝拿几听去。”她说:

“不要,太麻烦了。”心中想的却是你自己喝喝好了。坐在车后,不小心弄破了米袋子,掉了出来,奇哥又去家拿袋子,也是她粗心的,幸亏他没有说什么。上车后才发现车间的一个铣床工也在,还一脸的笑,她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当然也是笑着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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