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是什么香香的味道？”
鹿南嘉想了想，她仰头亲了亲顾晏舟的唇瓣，往后退了退：“你现在快点亲回来。”
“嗯？”
“快点！”
在她的催促下，顾晏舟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可刚准备深入，却被鹿南嘉推开了，她嘿嘿笑着：“和你分享过香香的味道了。”
“这算什么啊？”
“算一个吻。”
“不够。”
鹿南嘉捂住他的嘴，神情一转，神神秘秘道：“嘘，你要小点声，我家教很严的，要是被爷爷发现我偷偷和你谈恋爱，他会生气的。搞不好还会拿晾衣杆把你打出去。”
顾晏舟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掌心，宠溺的顺着她的话道：“爷爷这么凶啊？”
鹿南嘉点点头：“可凶了，你可小心一点，你知不知道上个月隔壁单元的小胖给我送了块巧克力，正好被爷爷撞见了，爷爷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为什么？”
鹿南嘉凑近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再凑近一点，顾晏舟微微抬头，贴耳过去，鹿南嘉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气音道：“因为呀，我有老婆了，我老婆特别好看。”
“你老婆是谁啊？”
“我老婆是隔壁顾爷爷家的孙子，他叫顾晏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反正我是爱惨他了，他也特别爱我，他可好了。”
“那你还和我在一起？”
鹿南嘉嗯了一声，笑笑：“你说巧不巧，你也叫顾晏舟欸！”
“那是不是只要是叫顾晏舟的人，你都喜欢？”
鹿南嘉捧着他的脸，摘掉了他的眼镜，含笑注视着他的眼睛：“不是的，我只喜欢一个顾晏舟，长得最好看，对我最好的那个。”
“那你看清楚了，那个顾晏舟是我吗？”
鹿南嘉点点头：“是你，我看得可清楚了。”
“爷爷还赶我吗？”
“不赶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告诉爷爷，我好爱你，赶走了你，我会特别难过，会被判无妻徒刑的。”
顾晏舟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轻笑了两声：“宝贝，你说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啊？无妻徒刑，亏你想得出来。”
鹿南嘉叹了口气，重新靠进了他怀里：“你不懂，我看小说的时候啊，经常在男主虐女主的桥段里，看见要判男主无妻徒刑的评论，你想无妻徒刑判完，按照正常的进度，如果男主还爱，就要上演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了。我想了想，像你这样的大美人，肯定不好追，所以我觉得我不作就不会死。”
“那如果是我要追妻，你好追吗？”
鹿南嘉又想了想：“嗯……得分情况，如果你在我爱你的时候，你虐得我死去活来，把我的一番真心放在脚底下践踏，回头我人间清醒想明白不爱你了，你又突然说爱我，没我活不下去了，你说我信不信？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就算改过自新再好，我也不要了。”
“那如果是感情不和呢？”
“感情不和，没矛盾的话，如果分开一段时间，我还爱你，你也还爱我，确实放不下，那我或许还能给你个机会，我们重新爱一次，看看能不能比上次进步一点。”
顾晏舟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爱一次就是一辈子。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鹿南嘉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她听着顾晏舟砰砰的心跳声，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的心跳好快，心里的小鹿要撞死了。”
“才不会，我心里的小鹿会与我对她的爱意一道，永生不灭。”
“又是情话。”
“不爱听？”
“才没有，喜欢死了。”鹿南嘉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胡茬，闭上了眼睛。
等她一觉睡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晏舟抱进了卧室，而顾晏舟正坐在她的书桌边，翻看着相册。
鹿南嘉揉了揉眼睛，下床走过去，弯腰从他胳膊下面，钻进了他怀里。
她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转头看了眼相册：“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爷爷给我的。我想看看在我离开的许多年里，你是什么样子的。”
“还能是什么样儿，学生样呗。”
“我没见过，想看看。”
鹿南嘉叹了口气，趴在他肩上，用指腹摩挲着他脖颈处的一点小发茬：“那你看吧，不过我那时候可不太好看，天天只知道学习，素颜朝天的，拍个照满脑子想的都是数学公式。”
“这么努力。”
“不努力怎么办？不努力就考不上好大学，不上好大学就离你更远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得好好学习给爷爷奶奶争口气，他们抚养我长大也不容易，总得做些让老人家开心的事。我就是个小孩，力量很小，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学习了。”
“宝贝怎么这么乖？”
“别人家的小孩有父母有靠山，我只有爷爷奶奶，他们年纪大了，不能总为我挡风遮雨，我得学会自己撑伞。我要坚强一些，勇敢一些，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我在乎的人，在乎的物。才能有资格去追求想要的东西，包括……你。”
顾晏舟没说话，只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把相册往后翻了一页：“这张照片里的男生，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那个总和你争第一的人？”
鹿南嘉回头看了眼他手指的照片，笑着点了点头：“就是他，没想到和他还有合照呢！”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某个期末，我拿到三好学生，开家长会的时候，爷爷给拍得照片。你没看见我手里还举着奖状呢嘛！顾晏舟，我和你讲，我上高中的时候拿过的奖状可不比你当年拿过的少。”
“知道宝贝是学霸。”
鹿南嘉从顾晏舟手里拿过相册，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自己的照片，缓缓皱起了眉头：“现在再看以前的照片，那时候是真不好看，被学习折磨的，你看看我那两个黑眼圈，小小年纪都要垂到脚面上了。”
“挺好看的。”
“顾晏舟，你说我挑一张我上高中时的照片，再挑一张你的，我把他们合成一张，算不算跨越时空我们一起同过窗了？”
“算。”
鹿南嘉捧着相册翻找了一会，翻到最后一页，她看到了自己的毕业照，她站在女生第二排的边上，身后就是男生的队列，她指着自己身后的空位：“我把你放在这儿，这样我的毕业照里，也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