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轩很是赞同齐芷凌的话,“假的邬安死了,我们却没有真正的证据证明。单凭千珠和星儿的话,是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的。其他人倒不是问题,主要是太后娘娘等人。”
如果他们拿不出真正的证据证明明面上的邬安是假的,太后娘娘等人势必会拿这点来攻击陛下。
这样一来,对陛下极为不利。
“再有,奉城的事是掌控在真正的邬安手里。假的邬安死了,真正的邬安为了不被人知道这些,他会杀了我们这些知情人,重新安排一个假的邬安。”
“一举多得。既解决了被人发现假的邬安的事,又解决了奉城的隐患,同时也可以继续他的计划。”
安福等人也明白他们的处境危险。要是假的邬安还活着,他们还不会这般危险,因为不到真正撕破脸的时候。
现在假的邬安死了,真的邬安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会杀了他们。
他们来奉城的目的,便是调查清楚奉城病情蔓延的原因。
“真的邬安是谁?”齐芷凌问道。
“小姐怕是猜不到,真的邬安是林师爷。”千珠说道,“属下当时得知时,被吓得不轻。”
陆奇轩和齐芷凌对看了一眼,林师爷是真的邬安,那么不少的事便说得通了。真的邬安是师爷,经常跟在假的邬安身边,可以借假邬安的手处理各种事,不会被人怀疑什么。
谁会想到,明面上的邬安是假的,真的邬安是师爷。
师爷可以代邬安发布很多的命令,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安福等人惊呆了,没想到林师爷才是真的邬安。
这……太令人意外了。
“你们先到密室的房间休息。”陆奇轩说道,“我们暂时藏在这里,静观奉城的事如何变化,再做打算。”
“是,少爷/陆将军。”
安福等人退了出去,由星儿领着找房间休息。
“你还不走?”齐芷凌斜了眼陆奇轩,陆奇轩明知道她要和千珠说事情,却故意留下来。
以为可以借此查出她背后的势力么。
“我留下来陪芷凌。”陆奇轩勾唇一笑,“芷凌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才出了这般危险的事,我的心不安稳得很。只有待在芷凌身边,我才能安心下来。一会儿,我还要给芷凌换药。”
千珠默默的当背景,陆将军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对小姐很好,很不要脸。
齐芷凌直接拿出一包药粉,一言不发的慢悠悠的打开。
陆奇轩哪里不知齐芷凌是打算做什么,他瞟了眼药粉,吞了吞口水,“芷凌,这药粉的作用是什么?”
别又是什么让他不能说话,不能动的药粉。
僵硬一个晚上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感觉,真特么难受。
齐芷凌没有解释,直接将药粉撒向陆奇轩。
陆奇轩慌忙躲开,然而齐芷凌右手一挥,药粉铺天盖地的向他飞来。
他急忙一挥手,将药粉扇到一旁,又躲开剩下的药粉。
陆奇轩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芷凌对他下手太狠了。光看芷凌这幅模样便知,这药粉不是什么好东西。
保不准是什么,他会不能动,不能说话好多天的药粉。
千珠立马退到安全的距离,眼角直抽的看着,陆将军和小姐的相处模样太惊悚了。
齐芷凌又是一阵掌风将药粉送到陆奇轩的面前,陆奇轩知道不能留下来,无奈的离开了。
他一离开,那些药粉便落在地上。
“千珠,你具体说说。”齐芷凌说道,“坐下慢慢说。”
“谢小姐。”千珠走到凳子坐下,详细的说,“夏堂主在属下之前派过其他的人来,但这几个人皆是失踪了。夏堂主怀疑,有人对我们的人下手,这才安排了属下来。”
齐芷凌眼眸中的厉光一闪而过,夏邢熙派来的人失踪,只有可能是被人害了。
到底,邬安等人是如何查到她的势力的?
“属下查了几个月查到了邬安,属下说的是假邬安的头上。夏堂主给属下安排了一个假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之后进入了邬府。刚开始,属下被不少的人监视,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属下的一举一动。”
齐芷凌明了,林师爷这是为了防止千珠是他人的探子这般做的。只要千珠通过了他的考验,才能真正的进入邬府。
如果千珠被查出是他人的探子,将会被处死。
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过了大半年,属下才取得林师爷等人的信任。又过了一个多月的下半夜,属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有人进来了。属下原以为进来的人是邬安,却没想到是林师爷。”
“当时属下严厉呵斥了林师爷,林师爷却告诉属下,他才是邬府真正的主人。之后假的邬安也来了,要属下一切听林师爷的话,好好的服侍林师爷。属下当时心里疑惑,假邬安为什么要属下一切听林师爷的,还要属下好好的服侍林师爷。”
齐芷凌知道真邬安是谁,听了千珠这番话自是明白。
林师爷这一招玩的真是不错。如果不是千珠告诉了她,她根本不会想到,明面上的邬安是假的,真邬安是林师爷。
“因着属下取得了林师爷和假邬安的信任,行事就方便了很多。属下查了几个月,查到林师爷才是真的邬安,得知林师爷在奉城筹谋很大的阴谋。半年前,邬府来了一个人。具体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属下没有查到。这些信息,属下一点儿也不敢传出去,担心会被林师爷发现。”
齐芷凌心想,半年前……
皇帝收到奉城的病蔓延的时间是在半个月前。假邬安在奏折上写的是,奉城的病是在一个月前出现的。
如此说来,林师爷等人早已开始谋划这一切了。
“自从这个人来到邬府之后,奉城的情况便不对了。好几次的深夜,属下跟踪假邬安等人发现,他们到了不同的百姓家,将一些得病的百姓转走。转走的地方,是在西北的那座破旧的宅子。因为属下不懂阵法,只得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