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也不慌不忙道:“兄长既然如此说,那晚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之前虽说兄长应了晚晴,但总怕扰到你。现如今不怕了。”
谢怀愉点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
守溪堂先生没上课之前会让各自去休息会儿,现如今也是时候去了,刚刚跟谢怀愉下棋已经耽误些时间。
第一次来守溪堂,可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何况现在是侯府嫡女,言行更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这一日谢晚晴在守溪堂比以往在府内到学堂学的更加认真,在这才发现自己在侯府内所学到的只是皮毛,更何况这里的都是各个府内的嫡女千金,自己更不敢松懈下来。
刚下课就听见一队人往这边走来,本来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谢晚晴也并没有多想,哪种孙笑笑急忙来到自己身边说道:“晚晴,晚晴,梁王来了。他好久没来守溪堂了,今日空前来,估计是因为你吧。”孙笑笑打趣道。
抬头望去不是梁王是谁,转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谢晚晴身边。
最近梁王公务繁忙,谢晚晴倒是觉得好些,自己也能清闲些,哪曾想今日他会赶来守溪堂。
谢晚晴忙忙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昱淇,今日怎会有空前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别的小姐听来一个个都觉得是谢晚晴故意为之,再向她们炫耀些什么。
一个个对谢晚晴的印象变得不好些,特别是那程媛,也就是前世的侧妃程氏。
“本王今日来繁忙些,晚晴可是怪我?”听见谢晚晴那样说,梁王也觉得今日冷落了她,心中泛起一阵抱歉。
“晚晴不敢,晚晴只是觉得好久没见梁王了,奶奶也甚是想念梁王呢。”谢晚晴打趣道。
“本来今日忙完,必定去侯府看望。”谢晚晴娇羞的看着赵昱淇,用余光扫向程媛,果然脸色阴暗了许多。那些和程媛交好的世家小姐,一个个的都向谢晚晴放来无数的白眼,谢晚晴只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赵昱淇便说他要处理些公务就离开了,孙笑笑这时来到身边面色担忧的说道:“晚晴,这下你树敌可多了。你是没看见程媛的表情,恨不得将你给吃了。”
“无妨,她们爱看让她们看去,有梁王在她们不愿意找梁王去。”
这话看似是给孙笑笑说,但其实是给程媛她们听,这话一出那些小姐们有的以颤,有的面色难看些。只是那程媛到没有任何变化,果然不简单,前世自己在她手里可没少受折磨。
原本热闹起来的守溪堂随着赵昱淇的离去逐渐安静下来,周围看热闹的小姐们也都各自散去,只是今日程媛的梁子算是和谢晚晴结了下来。
傍晚和谢晚惺结伴回家后便去了老夫人的房里,只见老夫人身旁站立着许久不见的谢晚芸,自从成为芳姨娘上次受到老夫人的禁足后,谢晚芸倒是安静了不少,今日在老夫人这里见到谢晚芸估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谢晚晴径直走过去:“奶奶,孙女来给您请安了。”只见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着。
“晚晴啊,你即已成嫡小姐了,还来看我这老婆子作甚。常去你额娘房里就好,我这不必常来了。”谢晚晴听着这话,又看了下谢晚芸,果然还是老实不了多久。
“奶奶,您这是说什么话。孙女每晚来这是孙女的孝道也是孙女真心的喜爱奶奶呀。”说着小嘴就嘟起来,有一些沮丧。
不等老夫人说话,谢晚晴接着说道:“今日在守溪堂,孙女还见梁王了呢,梁王说.....”
一听梁王只见老夫人的神色缓和了些,果然虽然成为嫡女,谢晚晴在老夫人眼里的作用还是为了安阳侯府的荣耀,少有一点差池,估计就会被废,岂不便宜了芳姨娘和谢晚芸。
“梁王说,过些时日要来看奶奶呢。最近公务繁忙,不便来府。”说完谢晚晴害羞的低下了头。
“呦,瞧我这老糊涂,晚晴快起身吧。来奶奶身旁,跟我讲讲学堂的事,还能跟上吗?”
只见谢晚晴点点头,“奶奶放心,先生说我的功课不错,说咱们府里的先生确实是用心了。”
老夫人点点头接着看向身旁的谢晚芸,从刚才谢晚晴说起赵昱淇时,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老夫人猛地看向她也着实吓了一跳,只见老夫人眼中多了层厌恶。
“晚芸啊,怎么晚晴回来跟你说的不一样?跪下!”
谢晚芸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晚晴装作不解的说:“奶奶,姐姐说了什么呀?孙女好久不见姐姐了,有些想念呢!”
谢晚晴如此一说在老夫人那里显的谢晚晴不计前嫌,谢晚芸又多了层嫉妒之心。
“祖母,晚芸也是听小丫鬟说的。怪晚芸听信下人之言。”谢晚芸的音色中已经有了些颤抖。
“哦?是吗?晚晴回来说梁王过段时间要来府里,怎么你说晚晴把梁王气走了呢?”谢晚晴听后原来谢晚芸还是在梁王身上做文章,回想前世谢晚芸对梁王的喜欢,只怕早怕恨自己入骨了。
谢晚芸想开口,谢晚晴在之前便抢先说道:“姐姐这是何意啊?晚晴现在住在绣楼,离姐姐所住之处要有一段路程。是哪个丫鬟说的,我非要拉她出来对峙一番。”
此话听起来是替谢晚芸抱不平,但是老夫人在府内这么多年又怎会不懂谢晚晴的心思。实际上谢晚晴是要告诉老夫人,现在绣楼院里的丫鬟不可能与别院的人有过多的来往。
谢晚芸听见这话恨恨的剜了一眼谢晚晴,哪有什么丫鬟告诉她,都是她自己胡说的。
本想着谢晚晴去了守溪堂今日要回来晚些,哪层想她前脚刚对老夫人说完,后脚谢晚晴就回来了。
但是此事决不能松口,本来老夫人对谢晚芸就有一些微词,如今如果承认那么自己在老夫人这里怕是不能翻身了。
“祖母,晚芸不知道那个丫鬟是谁。昨日孙女在凉亭里休息,过来一个丫鬟对我说了这些话,就走了。晚芸不敢欺瞒祖母。”
“哼,你真当我老婆子糊涂了不成。今日起学堂你也不必去了,如此这般不知悔改,在自己房内禁足两个月,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探视,任何人也不得出去。”
这话一出谢晚芸跌坐在地上,泪滴顺着脸颊低落下来。言下之意是阻止了谢晚芸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芳姨娘。
当这个消息传到芳姨娘那处时,芳姨娘直咒骂起这不争气的女儿,赶忙让兰欣去传绿意来见她。
绿意这差事当得是越发的好了。兰欣赶忙去找绿意,只是到谢晚芸处院外有几个侍卫说什么也不让进,说是老夫人的命令。兰欣只好回去。
“主子..”芳姨娘看只有兰欣自己一人回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你自己回来了?绿意呢?”眼中透露出一层寒意,看的兰欣直发毛。
“主子,奴婢到大小姐那连院里也没进去。”
“额?为何?谁这么大胆。”芳姨娘说罢就起身去往谢晚芸的院处。
到了门口只见侍卫守在门口处,芳姨娘想进去却只得到一句老夫人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芳姨娘听后就吵闹起来,边哭边闹像泼妇一般。
谢晚芸在屋内听见屋外芳姨娘在哭闹越发的恨起自己这位亲生母亲,这五年来哪次加害谢晚晴成功过?所有应该谢晚晴受到的处罚全由自己一人受了,更何况母女两个早已离心,芳姨娘现在这般到让谢晚芸对她的恨意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