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现在我也还没有头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出来的。右丞府中我会让白广他们看得紧一些。”
说着,又加重了语气,道:“你放心!”
在墨司御如此认真的承诺下,洛颜之的确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安了下来。她莞尔一笑,道:“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辰已经不早,洛颜之道:“明天一早我还有戏要看,今晚须早些睡。你也先回去吧。”
墨司御倾身向前在洛颜之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说了一声明天见就飞身出去了。
洛颜之摸着被墨司御稳吻过的地方,甜蜜不知不觉的浸满了心。秋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洛颜之脸颊泛红的模样,这幅样子,才像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有的表情。
第二天洛颜之起了一个大早,既然昨晚已经一同用了晚膳,那就没有理由不一同用早膳了。
她到的时候,徐兰和洛琼汐已经早早就等着了。因为今天洛佑卿要上早朝,并非休沐。所以今早洛佑卿是不会来的。
洛琼汐一见到洛颜之,便像是一只炸毛的斗鸡,看着洛颜之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用眼神就将洛颜之碎尸万段。
洛颜之笑的十分含蓄,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端庄大方。走到大厅中,随意的给徐兰福一福身,道:“见过母亲,没有想到母亲这么早。”
徐兰还未说话,就听到洛琼汐的带着浓浓怒气的声音传来:“母亲还未叫你起来,你竟敢就起身?”
“妹妹给母亲见礼时不也是这样的吗?昨夜父亲才刚说了会对我好,怎么我现在这样不行吗?”洛颜之扑闪着大眼睛,十分纯真的样子。
洛琼汐见洛颜之搬出了洛佑卿,心中气愤的无以复加,什么时候洛佑卿变成了洛颜之的后盾。
从来洛佑卿都是她的父亲,都是她的后盾,什么时候轮到洛颜之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父亲是说过,但是并没有让你不知礼数!”洛琼汐在洛颜之的手上吃过不小的亏,现在已经不敢和洛颜之动手了。
面对洛琼汐的指责,洛颜之丝毫不以为意,并且悠闲的坐了下来,看着徐兰道:“如果父亲在,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些的。都说夫妻本为一体,母亲难道要违抗父亲的命令吗?”
徐兰脸上的肌肉在抖动着,收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颜之说的对,相爷既然要补偿颜之,那我自然是听相爷的。”
洛颜之抬头示威的看着洛琼汐,道:“既然母亲都不怪罪了,那颜之便放肆了。父亲的好意,颜之也不好违抗不是。”
洛琼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是与墨齐鑫的事情让她现在惧怕着洛佑卿,洛颜之抬出洛佑卿的名号,洛琼汐是真的害怕。
洛琼汐自己不敢对洛颜之如何,将希望寄托在了徐兰的身上,摇着徐兰的手撒娇道:“娘,你看她啊。”
徐兰拉住了洛琼汐的手,将洛琼汐的手握得生疼,徐兰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吓人,对洛颜之道:“相爷说的十分有道理,以前是我们亏欠了颜之,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又对洛琼汐道:“汐儿,你父相也宠爱了你这么多年,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女儿,与颜之也是姐妹,便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再过不久,你便要出嫁了,到时候自然有鑫王殿下宠爱,现在计较这些干嘛。”
洛琼汐还没有反应过来徐兰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洛颜之便听出来了,徐兰这话中还是在暗讽她以前本不是洛佑卿的女儿,但是现在忽然就是了。
这种血缘的事情,哪里有这么突然的。并且之前洛佑卿对洛颜之是什么态度洛颜之自己也有底,现在忽然就对洛颜之这么好,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洛颜之自己也应该知道。
洛颜之的确是知道的,并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徐兰的这些话,对她实在是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她还没有反击,姝月和秉烛就来了。
见到姝月和秉烛,徐兰的心都抽痛了一下。只要想到以后这右丞府中洛佑卿的女人不只是她一个,她和洛佑卿之间也有了这些女人的时候,她真的想将面前的这两个人撕成碎片。
但是她不能,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力不从心。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无能为力过。
在她发愣的时候,姝月和秉烛已经走了进来,若兰按规矩让人在徐兰的面前放了两个蒲垫,并且沏好了茶。
一切敬茶的准备,若兰都布置好了。
看着若兰的动作,洛颜之暗暗摇了摇头,若兰要是跟了一个心胸宽广行事敞亮的主母,那才算是幸运。
跟了徐兰这样心胸阴窄的,只会是处处违心。
姝月和秉烛跪了下来,丫鬟将茶放到了两人的手中。秉烛还好,至少是徐兰自己调教出来的人。
对于姝月来说,她的心中明白,徐兰是不会容得下她的,对徐兰也不是十分的尊重。敬茶的声音娇滴滴的让徐兰听了就堵心。
纵然徐兰已经做了几个深呼吸,但是心中的那口郁气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疏散出去的。她看着姝月手中的茶一点点的逼近自己,第一次,徐兰想要躲开。
可现在的情形她若是躲开了,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眼见着自己必须接过这杯茶,徐兰的眸色一沉,伸出了手打算将茶接过来。但是在要碰到茶杯的时候,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冷笑。
只不过她还没有付诸行动,耳边就传来了姝月的一声惊呼,她垂眸一看,看到一杯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姝月自己的手臂上,在露出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
徐兰还在愣神的时候,洛颜之就扑到了姝月的身边,吩咐新羽道:“新羽,会和畅院去拿我的药箱。”
洛颜之的话音刚落,新羽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了。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姝月则抬起头,一脸委屈的哭着对徐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