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之终是败下阵来,在墨司御的面前转了一圈道:“我若是不去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可是平时有过?”
说着,洛颜之再轻哼一声,道:“我刚才不过是想气一气她而已,再者说我若是不去,那苏大小姐真得气死不可。”
看着洛颜之小女儿家的娇态,墨司御不由失声笑了出来,又有几分宠溺,道:“是是是,你最是善解人意,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倾心于你。”
洛颜之嗔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向前走去,又不再理他。
墨司御紧跟着她,半步也不落后。
洛颜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正是烈日当空,现在时辰约莫是差不多了,若是再耽搁,就真的要迟到了。
洛颜之眼珠转了转,坏坏的笑着看着墨司御,道:“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我要去左丞府了,你是去还是不去?”
她这个调皮的样子,墨司御最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笑笑,道:“你去我便去,你不去我便不去。”
这个答案还算是差强人意,洛颜之这才发现,不管她怎么想要自己保持理智,一旦开始喜欢上一个人,就再也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了。
就像是现在,明知道墨司御对苏扶摇是没有感情的,但还是忍不住会去试探。
时辰已经差不多,一切的时宜秋染都已经准备好。洛颜之只用带上自己,坐上马车,便朝着左丞府去了。
墨司御与以前一般,随在洛颜之的马车旁。帝京的人也觉得见怪不怪了。八壹中文網
到了左丞府门口,墨司御却反常的先跳下了马,当着来往宾客的面,来到了洛颜之的马车前,等着将洛颜之扶下马车。
洛颜之从弯腰从马车中出来,看到墨司御站在面前,不由愣了一下。以前墨司御虽然也跟着她的车,但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如今他这么做,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也不好太拂墨司御的面子。她将手放到了墨司御的手中,才刚碰到墨司御手的那一刻,墨司御就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的觉得心安。
墨司御小心翼翼的将洛颜之扶下了马车,洛颜之则收获了周围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
说来也是巧,右丞府的人刚好也来到了,这一幕一点不落的看在了洛家人的眼中。
现在这样的场景洛佑卿看着自然是高兴的,洛颜之毕竟是她的女儿,洛颜之若是成为了御王妃,这帝京中谁还敢不给他面子。
可是这一幕看在徐兰和洛琼汐的眼中,自然是十分扎眼的。洛颜之现在的一个眼神看在洛琼汐的眼中都是得意,她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洛颜之咬死。、
洛佑卿淡淡的看了两眼就想走进左丞府,反正洛颜之和墨司御在一起,也用不着他操心。他这时候是这么想,却忽略了,以前他也没有为洛颜之操过什么心。
看洛佑卿抬脚想要走进去,徐兰哪里会允许洛颜之就这么和墨司御在一起。忙出声道:“相爷,颜之还在那里呢,还是等一等吧。不然一家人不在一起,只怕是要让人笑话的。”
洛佑卿脚步一顿,觉得徐兰说的也有些道理。之前在南宫傲的寿宴上,他当时放任徐兰这么逼迫洛颜之,就已经让人觉得他并不重视洛颜之。
若是今天再让洛颜之自己进去,怕是更加惹人闲话了。
洛佑卿只想着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徐兰此时看向洛颜之的目光,与洛琼汐的一般,恨不得就此就将洛颜之生吞活剥了。
洛颜之这时也看到了洛佑卿,如果只有洛佑卿,她并不想过去打招呼。但是看到徐兰和洛琼汐,她改变了主意。
给了墨司御一个眼神,她抬脚慢慢走了过去。走到了洛佑卿和徐兰的面前,福身道:“父亲,母亲。”
洛佑卿脸上洋溢着一抹淡笑,抬抬手道:“这两日你搬去了神域学院住,住的可还习惯?”
“劳父亲挂心了,有师父和御王殿下帮女儿打理,自是样样都顺心的。”洛颜之是与洛佑卿说着话,但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徐兰和洛琼汐。
洛长荣这时并没有站在徐兰的身旁,而是和洛韶芸站的略远一些。洛长荣和徐兰这样的疏离,她还是第一次见。
看来洛长荣当真是洛佑卿亲自教导的,这性子里的凉薄可是与洛佑卿一模一样。
“颜之啊,你是不是因为赵元的胡言乱语才会搬去神域学院的。你要知道,母亲是被冤枉的,以前母亲的确是对你严厉了一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记恨母亲呀。”这时徐兰忽然上前抓着洛颜之的手说道。
记恨?洛颜之在心中冷笑,她可不是原主,徐兰想随随便便的掉两滴眼泪就将这样关乎人命的事情打发了?
原主要是见到徐兰今天的样子,多半是会相信的。
但是她洛颜之不是原主,在她这里不存在的。徐兰既然想取她的性命,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徐兰会做戏,她洛颜之未必就不会。
徐兰握着她的手,她顺势也紧紧的抓紧了徐兰的手。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身体,她现在的这幅身子,虽然不能和她现代的比,但是和徐兰相比,那就是绰绰有余了。
徐兰的手被洛颜之抓的钻心的疼,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惊叫出声。她忽然就想起,之前洛颜之从南宫府回到右丞府的时候,只是在洛琼汐的手上轻轻碰了碰,就将洛琼汐疼的要死要活,并且手上还没有一点伤痕。就连大夫否看不出什么。
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像是洛琼汐在无理取闹。
然而她是真的相信洛颜之在洛琼汐的手上做了手脚了。现在她担心的是洛颜之故技重施,若是她就此大叫起来,洛颜之松开之后她的手上并无痕迹,那别人难免也以为是她故意为难。
洛颜之看着徐兰疼的眉头都皱起来也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中倒是生升起了些许敬佩,这样都能忍,也是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