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琼汐一早在得到了洛佑卿说的要一同用膳,她的心里越发的不痛快。洛佑卿现在看起来是已经完全放弃了她,一颗心全都偏向了洛颜之。
她不禁想念以前洛佑卿宠爱她的日子,那个时候,洛颜之算什么?在她的面前,洛颜之就像是一只狗。
不,连狗都不如。
她想打便打,想骂就骂。洛佑卿都不会说她什么,甚至在她说洛颜之对她不敬的时候,洛佑卿还会去责骂洛颜之。
可是为什么现在全都变了呢?
她心中不忿,却也无计可施。昨晚上那样的局洛颜之都能相安无事,她感觉到了洛颜之的邪门。
纵然气的要死,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还有昨晚上墨齐鑫给她的那个责怪的眼神,让她不仅伤心,还有心慌。若是墨齐鑫对她不满,不想娶她了。
那后果……
她甩了甩头,不敢往下去想后果,但其实还有什么好想的,整个帝京的人都知道了她和墨齐鑫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有过墨齐鑫的孩子。
这样的她,除了嫁给墨齐鑫,是没有其他的出路的。
若是墨齐鑫也不愿意娶她了,那她就只能出家当姑子,在庙里凄凄惨惨的过一生了。可是这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啊。
她原本是应该进宫为妃的,是啊,一开始洛佑卿是安排她进宫的,但是为什么她现在的选择就只剩下了鑫王侧妃这一条路了呢?
这也不是她的选择,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她的路,就只剩下了鑫王侧妃这一条。
她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然想落下泪来。她分不清现在自己的心中是伤心还是愤怒,亦或是后悔。
又或者都有,混杂在一起,让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她眨了眨眼睛,将不知何时漫上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对问月道:“我们去琅华院找母亲。”
说着,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又道:“让人来收拾一下,我回来的时候不想看到这个样子。”
问月眼睁睁看着洛琼汐发了脾气,现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再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然后给了守门的小丫鬟一个手势,那个小丫鬟忙招呼了几个丫鬟一起来收拾。
问月则和洛琼汐一起出了曼华院,往琅华院走了去。
徐兰起的略晚,但是吃了早膳之后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恹恹的。若兰现在在京兆府,她身边的丫鬟是新提上来的云雪。
想到若兰,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一个赵元还没有解决,又出了一个若兰。赵元原本是要秋后处斩的,但是现在高进也说赵元一案还有诸多的疑点,暂且关押,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做处置。
若兰一事,高进也说了同样的话,但是也不见高进去查什么,就将赵云和若兰关押在京兆府,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并且之前想在京兆府的大牢除去赵元,不仅没有将赵元除掉,反而打草惊蛇,让赵元的家人也搬出了帝京,再也找不到踪影。
更可恨的是,若兰的家人也是这样。她不敢再去京兆府大牢中动手脚,怕洛颜之那个小贱人又有什么诡计。
因而她也只能这么等着,等着赵元和若兰的判决是什么,再作打算。
她正心烦着这些,就听带云雪进来道:“夫人,三小姐来了。”
一听是洛琼汐来,徐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洛琼汐来不会是简单的看看她,一定是有事情要和她抱怨。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也不能不管。
只能从躺椅上起来,深吸一口气,才刚抬起桌上的茶,洛琼汐就急急大步跨了进来,对徐兰道:“母亲,父亲让我们一同去用早膳,一定是与洛颜之那个小贱人有关系。”
徐兰叹了一口气,刚抬起的茶都还没有喝一口,就失去了喝茶的兴致,将茶又放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对洛琼汐道:“汐儿,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眼光不能一直放在洛颜之的身上。”
徐兰也想通了,她也不想将洛琼汐卷进和洛颜之的恩怨中了。主要是在洛琼汐成亲之前,她不想再有什么意外了。
否则的话,洛琼汐能不能成为鑫王侧妃都是一个问题。这关乎洛琼汐一生的幸福,她不能不重视。
可是洛琼汐并不知道徐兰的苦心,瞬间就冷了脸,问徐兰道:“母亲是想要我不要再计较洛颜之对我的算计,就任由这个小贱人这么风风光光的嫁去御王府吗?”
不,她万万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她只是一个侧妃,洛颜之凭什么是正妃!她以后见了洛颜之也一样是低着洛颜之一头,她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徐兰见洛琼汐这么执迷不悟,再加上觉得有些困倦,耐心也是所剩无礼,脸上当即也没有了笑容,冷声道:“那你想怎么办?杀了洛颜之吗?你有那个本事吗?”
见到徐兰变了脸,洛琼汐的心中一惊,有些害怕。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洛佑卿的宠爱,若是再让徐兰厌烦了,那她在府中的日子就难过了。
虽说太后已经给她和墨齐鑫赐婚,但是成亲的日子至今都没有一个定数,她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安。
“母亲,女儿也是心急,这才说错了话。”洛琼汐马上放柔了声音,可怜兮兮的说道:“母亲,虽说女儿已经被赐给了鑫王为侧妃,但是这日子也一直是遥遥无期,女儿也急啊。”
见洛琼汐这幅样子,徐兰的心疼了一下,对洛颜之的恨意也更加的浓重。为什么她的女儿这样的可怜,而南宫云华的女儿却这么风光。
以前她就在南宫云华的面前低了一头,难道现在她的女儿也要被南宫云华的压一头吗?
不,她连南宫云华都能斗倒,以前压在她头上的女人现在只是一抔黄土,她没有理由连洛颜之这个黄毛丫头也斗不过。
洛颜之就算是御王的未婚妻,但也毕竟只是未婚妻。若洛颜之也像南宫云华那样,堂堂的御王总不可能娶一个死人。
想着,徐兰的唇边绽放出一个罂粟花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