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御轻哼一声,道:“你不关心他,还巴巴儿的去给白若瑾把脉,还吩咐你表哥给他开补药。”
洛颜之听到他这么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倚在墨司御的怀中,道:“我只是怕明天的夜宴上白若瑾的身子会支持不住,所以才会吩咐表哥给他补补身子的。说到底,我还是为了你。”
听到她这么说,墨司御的莫名其妙的气也消了,抱着她得意道:“我就知道你的心中只有我,那些觊觎你的人,只会是白费心思。”
“觊觎我的人?”洛颜之疑惑道,随即试探的问道:“你是说白若瑾?”
墨司御点点头道:“是他,但是不仅仅是他。顾西昀也是,还有墨齐鑫也是。你有多引人注目你知道吗?”
洛颜之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墨司御竟然会这么记仇。她灵机一动,从墨司御的怀中出来,掰着手指头道:“是啊,觊觎我的人是有,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每次从军营回到帝京,怀中都是姑娘们对你扔的香囊,还有左相大人的千金,现在鑫王的正妃,曾经对你可是也手段用尽哦。”
听着洛颜之一桩桩的数着以前的事情,墨司御的脸上出现了懊恼。他为什么要和洛颜之说起这件事呢?
他想着,马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对洛颜之道:“是为夫错了,日后为夫出城检阅军队,也带着夫人同去,有夫人在,就没人敢觊觎为夫了。”
洛颜之‘切’了一声,不屑道:“谁爱和你一同出城,你爱收多少香囊收多少香囊。再者说了,你说别人看到我就不敢觊觎你了,说的就像是苏扶摇少看到我了一样?”
墨司御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更加多了几抹柔情。他爱极了洛颜之使小性子的模样。他不顾洛颜之的白眼,再次将洛颜之搂在了怀中,道:“有你在,为夫还收什么香囊。为夫也不喜欢香囊,就喜欢你。”
洛颜之温顺的待在墨司御的话中,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道:“你可想好了,我可不会做香囊。”
墨司御拥着洛颜之,温暖似乎也从身体传到了他的心中,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道:“我只要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洛颜之也贪恋此刻的温暖,便也什么都不说了,静静的待在墨司御的怀中。
明日便是中秋节,今日的大街上,商家们便热热闹闹的搭起了台子,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只等着明日的中秋灯会。
洛颜之和墨司御却没有这份心情去欣赏什么灯会,对明天宫中的中秋夜宴,他们都在想着会发生的任何一种情况。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是十五,按一贯的规矩,墨司御是要出城去巡视军队的。不过今天是中秋,墨司御安排好给军中放了个假,便也不用去巡视了。
虽是不用出城,但还要将白若瑾亲自送进宫中。魔教的人手段诡谲,若是不这样,只怕还会横生事端。
不过这样一来,洛颜之就不能和他一同进宫了。
好不容易陪洛颜之用一个早膳,却又要早早的分开,墨司御的心中不由不满,将筷子一摔,道:“我今日总算是知道为何会有君王不早朝了,有了你,我也不想早朝了。”
洛颜之白了他一眼,嗔道:“胡说什么呢?”
墨司御非常的认真,再次道:“我说我不想早朝了。”
在他的目光灼灼中,洛颜之怔住了,等反应过来,脸也控制不住的红了。也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道:“皇上和太后要是知道你这么想的,只怕我是活不长了。”
她这话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墨司御可是南川的顶梁柱,是墨庸渠手中的利刃。现在这把利刃因为她炖了,甚至是折了,墨庸渠和太后会放过她才有鬼呢。
她正走着神,墨司御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单膝跪下,眼神坚定的望着她,道:“我是说真的,等魔教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携手江湖,隐居山林,你说好不好?”
洛颜之从墨司御的目光中看到了认真和坚决,知道墨司御是在很认真严肃的说这件事。其实她何尝不想这样呢?
她并不在意什么御王妃的身份,不在意这个身份能给她到来的荣耀和财富。她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朝夕相见,相守一世。
她幽幽了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墨司御扶了起来,而后抱住了墨司御的腰,轻声道:“我何尝不想呢?可是司御,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她害怕她充满希望的去想和墨司御的以后,继续在朝堂上也好,隐居山林也好,只要是和墨司御,她都愿意。
但是她害怕的就是以后没有墨司御啊。
墨司御自然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相比于之前他想洛颜之没有他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他现在更想自己活着,能够亲自陪在洛颜之的身边,看着她大笑,看着她使小性子。而不是让她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洛颜之,他前所未有的想要活下去。
他也相信,他能做到的!
想着,他抱着洛颜之的手紧了紧,声音铿锵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活下去的。并且活的比你还长,并且下辈子我还要来找你!”
洛颜之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将墨司御玄色的衣裳上留下了点点泪痕。
也不知自己这么靠在墨司御的怀中多久,洛颜之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撇过头,不想让墨司御看到她哭过的样子。
墨司御却强行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温柔的笑着,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净了,柔声道:“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为我落泪,不然的话,我怕无法原谅我自己的。”
洛颜之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地板,闷闷道:“你若是平安,我就不哭。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生生世世都不原谅你。”
见她终于止住了眼泪,墨司御才轻笑道:“我答应了,你这个威胁实在是让我不敢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