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求求你救救汐儿吧。”洛佑卿正在思考着如何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就听到徐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接着便见到徐兰在云雪的搀扶下快步往他这里走来。
见到徐兰,他倒也想起来了,就是先有洛琼汐谋害皇嗣,再有了徐明贪污的事情败露,他才会受了牵连,被禁足在府。
而如今徐兰还有脸来求他救洛琼汐,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洛琼汐去死。
徐兰还不知道洛佑卿在想什么,来到了洛佑卿的面前,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洛佑卿的面前,哭喊道:“相爷,求您救救汐儿吧。”
听着徐兰的话,洛佑卿不由皱起了眉。洛琼汐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关注,便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相爷难道不知道吗,汐儿被贬为了官妓。”徐兰抬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洛佑卿,泪眼盈盈道。
若是徐兰再年轻个十岁,那此时的景象一定会让洛佑卿心生怜悯。不过现在看着徐兰那张憔悴的脸,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怜悯的心。
他转过了身,冷声道:“汐儿谋害皇嗣,能够保得一命已经是皇上开恩了,本相还能如何救她?”
徐兰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洛佑卿这样的话,她紧紧的抱住了洛佑卿的脚,道:“但是相爷,您答应过妾身的,只要妾身愿意写那封信,便保汐儿无恙的。”
洛佑卿转过身来,看着徐兰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温度,声音更是凉薄的让人心寒:“夫人怕是听错了,本相从来都没有说过保汐儿无恙这样的话。汐儿是谋害皇嗣的大罪,本相何德何能能保她无恙?”
徐兰呆呆的看着洛佑卿,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之前还在傻傻的等着宫中传来洛琼汐无恙的消息,看来她真的是傻到家了。
洛佑卿心中对徐兰早已经不耐烦,强行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徐兰,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汐儿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听到洛佑卿这么说,徐兰浑身上下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支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定定的看着洛佑卿,问道:“难道在相爷的眼中,汐儿就这么的微不足道吗?”
洛佑卿不屑的看了一眼徐兰,唇角溢出了一抹冷笑,道:“之前本相让她入宫,她不知好歹的非要嫁给墨齐鑫,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她自作自受,和本相有什么关系。要怪,只能怪你没有较好她。”
徐兰的心中像是有数不清的针在戳着,让她痛不欲生,她根本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洛佑卿的口中说出来。
她伤心欲绝的望着洛佑卿,道:“相爷,为了你我的父亲已经死了,难道我父亲的命还换不来汐儿的命吗?”
乍然听到徐兰的话,洛佑卿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之后,沉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徐兰不知道洛佑卿还不知道徐明已经身死的事情,冷笑一声道:“相爷难道会不知道,为了帮相爷保守秘密,我父亲已经死了。”
洛佑卿可不像徐兰这么好忽悠,接着问道:“你是听谁说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徐明要是死了,没有道理他都不知道徐兰就知道了。
面对他的这个问题,徐兰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因为她只是听到一个小厮说了就慌慌张张的赶来了,具体是哪个小厮说的她也没有注意。
她的目光看向了云雪,指着云雪对洛佑卿道:“是一个小厮进来告诉妾身的,相爷若是不信,可以问云雪,还有曼华院的一众丫鬟都听到了。”
然而这并不是洛佑卿想要的答案。这么大的事情,仅凭一个不知名的小厮的话是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确定的。
想了想,洛佑卿对徐兰道:“本相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徐兰哪里肯这么轻易的就离开,等着洛佑卿道:“相爷要是不愿意救汐儿,可就不要怪妾身不念夫妻情分了。”
听到这话,洛佑卿不怒反笑,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冰寒的看着徐兰,道:“夫人还想如何?”
徐兰这个时候也冷冷的笑着,对洛佑卿道:“我父亲的事情相爷是撇开了干系,但是南宫家若是知道了南宫云华的死因,那宫傲只怕是倾尽整个南宫府的势力,也会取了相爷的性命吧。”
洛佑卿的性命蓦地变得难看,似是要用眼神就将徐兰凌迟了一般。徐兰也丝毫不惧的回望着。
两人就这么用眼神对峙了一会儿,洛佑卿才再次发出了笑声,笑停了之后,对徐兰道:“那也要夫人有命告诉南宫傲。”
徐兰不由向后倒去,皱眉看着洛佑卿,质问道:“你想干嘛?”
洛佑卿的笑阴森森的,却并不回答徐兰的问题,而是对管家道:“管家,将夫人带下去,禁足曼华院,夫人禁足其间,曼华院的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
徐兰万万没有想到洛佑卿会绝情至此,哭喊着道:“相爷,汐儿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为何要这么狠心!”
洛佑卿冷冷的哼了一声,走进了书房中,再不理会徐兰。
管家知道洛佑卿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惹了洛佑卿不高兴,马上让人将徐兰架了出去。徐兰的鞋子都落下了一只在竹青院中。
右丞府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传到了洛颜之的耳中,她面沉入水,便是秋染,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让秋染和新羽的心也一下一下的颤了起来。
终于秋染忍不住道:“小姐在想什么?”
听到秋染的声音,洛颜之将目光看向了秋染,却没有回答秋染的问题,而是让新羽将白章找了过来。
“你今晚去右丞府好好的盯着洛佑卿,一旦洛佑卿有了行动,马上回禀。”洛颜之吩咐白章道。
白章沉默颔首,然后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