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的嘴角悄悄扬了起来,也换了一个轻松的坐姿坐着,看着洛颜之道:“御王妃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噬心蛊,真是让人吃惊。”
洛颜之和墨司御都看出了吴越的意图,但也暂时只当做不知道。墨司御任由洛颜之和他周旋着。
“大人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所以知道有这么一种蛊虫而已。可惜的是,我虽然知道,但是大人也知道这蛊虫只有一种解法,我能解夜明珠上的毒,能只沉樟木中的乾坤,却对这噬心蛊无能为力。”洛颜之叹了一口气道。
吴越却越听她说心中越沉,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南川的皇帝天天对着那颗夜明珠,迟早要死在睡梦中,到时候他又多了一条生路。
再不济,洛颜之死在了那串沉樟木的手串上,那墨司御的噬心蛊也就会毫无阻碍的发作了。到时候他也是有救的。
可是现在这两条路都被洛颜之堵死了!这洛颜之当真是他命里的克星啊!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载在谁的手中,没有想到一朝失足,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他已经尽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但一张脸还是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洛颜之看的十分清楚,接着说道:“所以大人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应该十分清楚,你可以选择与我合作,或者……”
洛颜之的眼波流转,没有继续说下去。
吴越的沉着脸,问道:“或者如何?”
只见洛颜之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明媚,就像是雨后缓缓开放在湖中央的荷花,声音亦是春雨般柔和,道:“或者被迫与我们合作。”
墨司御不知洛颜之要说什么,一听到洛颜之这么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八壹中文網
吴越的脸色已经黑的像是墨汁,他觉得自己是被洛颜之耍了,语气阴森森的像是夹了冰碴,道:“我竟不知,御王妃还有开玩笑这个嗜好。”
洛颜之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不不不,我说的可是认真地对,只不过前者对你对我都好,后者的话既费时间,对大人还非常的不友好。”
吴越简直要气炸了,想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洛颜之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便是他能活着出去,要是别人知道了,他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越想越觉得气愤,恶狠狠地对洛颜之道:“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男人!”
洛颜之皱皱眉,似是十分为难的说道:“大人这是何苦呢,反正早晚您都是要说出来的,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
这越说越将他形容的像是一个孬种一般,不争馒头还争口气,他冷冷的笑着,轻蔑的对洛颜之道:“想来御王妃是年纪还小,我也不与你多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洛颜之摇摇头,无奈道:“大人既然这么执着,那我也不好推辞了。”
墨司御一直在旁边听着,但他不知道洛颜之的目的是什么。听洛颜之口中像是要劝吴越不要自讨苦吃,可是就洛颜之这劝的语气,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洛颜之也一双眼睛中都闪着光,满脸的跃跃欲试。她的确是故意激吴越的,她就是想要吴越尝一尝墨司御一直以来所受的苦。
她虽不知道吴越是不是养蛊的人,但是就吴越方才的口气来看,知道的也是不少的。身为魔教的左护法,知道的必然是不少的。
她要先激起吴越的斗志,一会儿再将吴越所谓的尊严踩在脚下,才有可能知道的更多。也更有可能让吴越真正的屈服。
想着,她也不再多少,从袖中掏出了五六个小瓷瓶,蹲下身来依次放在了吴越的面前,不过是吴越够不到的地方。
放下之后,她含着笑意,对吴越道:“这些都是我这两天为了大人赶制出来的好东西,我早就料到大人是条汉子,所以好东西自然是要留给大人的。”
听着洛颜之的话,再看到那一个个的瓷瓶,吴越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却又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洛颜之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制出什么厉害的东西。
洛颜之也不管吴越的轻蔑,反正一会儿他就知道厉害了。这些东西都是她连夜翻了南宫家关于毒术的典籍,再加上她现代所学的改进制成的,吴越是第一个享受的人,也好让她看看古今结合的效果怎么样。
说实话,她都是有些跃跃欲试的。
“这些好东西我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就直接说功效吧,大人可记着些,一会儿我的顺序若是用错了,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哦。”
这语气又是让人不寒而栗。
说着,她指着第一个瓷瓶道:“这瓶子里的药丸,可使人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若是没有解药,那人便会衰竭而死。这我是根据大人涂在夜明珠上的毒药制成的。在睡梦中死去又有什么趣,大人你说是吧。”
吴越冷哼一声,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他要是怕,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是魔教的左护法。
洛颜之不在意他的态度,接着介绍下一种:“这一种是让人一直感觉到饥饿的,就算是吃了再多的东西,都不会有饱腹感,会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想吃东西,通俗的说,最后会撑死。”
吴越不由想到了一个人胃胀如球,却一直不停吃东西的景象,不由自主的便瑟缩了一下。
洛颜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反应,也不去管,接着介绍下一种道:“这种药物会让人感觉身上瘙痒难耐,却无法止痒,当然,我知道这对于大人来说不算什么的。”
洛颜之呵呵一笑,不给吴越想象的时间,指着下一个瓷瓶道:“这是让人腹泻的药物,当然也不值一提,最后我想说的是这一种。”
吴越的目光跟着洛颜之的话看向了最后一个瓷瓶,洛颜之还没有介绍,吴越就从心底里升上来一层恐惧,他知道,重头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