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了,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心事。
之前她虽知道了洛佑卿不是她的父亲,但是心中对亲生父亲也没有什么期待。上一世亲手将她送进了那个鬼地方的人也是她的亲生父母。
可是与白飞瀚相遇之后,只是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父爱。她的心被墨司御攻陷之后,就似乎十分容易心软,也容易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她好不容易才相信了爱情,愿意去相信一个人,但是墨司御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要是不能解了噬心蛊,她要如何去面对那个想都不敢想的结局。
而齐玉要是魔教的教主的话,白飞瀚和齐玉离的这么近,她几乎可以想到,一旦齐玉察觉到不对,那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白飞瀚。
她越来越觉得她和魔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否则不会她在意的人都和魔教有关系。试想一下,她若是没有来到这里,那原主死了之后,南宫傲也中了离魂散,即将不久于人世,整个南宫家都会在南宫云飞的控制之中,又有谁会帮原主和南宫云华报仇?
而东方贺虽然能够暂时压制噬心蛊的毒性,但是并不会解蛊。若是她不来,那墨司御现在要么就是被魔教的人控制,要么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是她的到来才让这些人能够活到现在,她也能够享受到上一世没有享受到的温暖。
那既然是上天要补偿她的,应该没有理由将她弄来了这里,又让她就这么失去!虽是这么想着,但是洛颜之的心中还是没有底。
她知道,除非事情到了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否则的话她是不可能做到不担心的。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洛颜之没有将心中想的告诉秋染和新羽,她都尚且如此,要是再说给秋染和新羽听,那她们的心里要更加不安定了。
身为领导者,就算是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要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像是墨司御一般,时时刻刻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样下面的人自然也有信心了。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她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在意,自然也就没有现在这般的苦恼了。
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吩咐秋染和新羽道:“你们快将东西归置一下,一会儿王爷就要回来了。”
见洛颜之没有继续说,秋染和新羽也不好再问,只得带着一众的小宫女收拾起来。
这次秋猎顾西昀和凌华都是参与的,此时墨司御,慕容致,顾西昀,凌华和白若瑾正在商议着猎场的安防。
白若昭看着五人骑着马带着一众禁军在山上指点着,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连顾西昀凌华和墨司御这样的外人都可以来参与麓山上的安防,他这个本国的皇子却被排除在外,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他站在自己的大帐外眼睁睁的看着白若瑾众人带着人上了麓山,又眼睁睁的看着几人有说有笑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这么看着,他对于凉往国来说似乎才是外人。
他实在忍不住迎着众人走了上去,走到了白若瑾的面前,冷笑一声道:“瑾弟,这秋猎上原本就是刀剑无眼,这防卫让这些外人知道了,要是父皇真的有个什么万一,这个责任是你付,还是这里的这些人付?”
白若瑾刚要说话,墨司御的剑似乎碰到了他一下,他下意识的回头,却听到墨司御道:“瑾殿下,事情也完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白若瑾狐疑的看了墨司御一眼,墨司御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似乎刚才他感觉到自己被墨司御的剑碰了一下只是她的错觉,或者墨司御当真是无意的。
不过不管是如何,白若瑾也没有来得及将对白若昭说的话说出口,笑着对墨司御道:“这一路上有劳御王殿下了,殿下先稍事休息,等晚一些晚宴之时,我再派人通知殿下。”
白若瑾说完,墨司御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说道:“说来我方才出来的时候昭阳公主与我说,瑾殿下若是得空,还请去找她一趟,她有事要请教殿下。”
墨司御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墨司御是自己有话要和白若瑾单独说还是真的洛颜之有话和白若瑾说。
毕竟以洛颜之的身份,有话和白若瑾说也说得通。
唯独慕容致的目光在白若瑾和白若昭的身上来回看了看,嘴角的露出了一抹淡若烟云的笑容。在他看来,很明显墨司御是不想白若瑾就这么回答白若昭的问题,不过墨司御要帮白若瑾挡这个问题应该多的是办法,也不用这么说。
所以墨司御和洛颜之应该是真的有事情和白若瑾,至于是什么事情,他现在倒也不好奇,他相信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和他说的。
白若瑾虽是疑惑,但是墨司御既然已经这么说,他也没有拒绝,笑着道:“原是这样,也好,皇妹初来到凉往,我也正好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说着两人朝几人微微点点头示意一下便离开了,直到两人走远了,白若昭还在震惊中,白若瑾竟然真的敢这么无视他,白若瑾竟然真敢!
慕容致瞥了已经是满脸扭曲的白若昭,若无其事拱手道:“那昭殿下,我等也先告退了。”
听到慕容致的声音白若昭将目光放到了慕容致的身上,冷笑道:“怎么,连你也敢无视本殿下了?”
“微臣不敢。”慕容致似是十分恭敬道:“顾世子和凌世子已经随着瑾殿下巡视了一遍麓山,昭殿下若是无事,那也该让两人休息了。”
顾西昀看了一眼慕容致,心道这慕容致倒是会说,用他们做挡箭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西昀也看出来慕容致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坏心,便也不必管了。
白若昭听慕容致这么说果然也再没有什么理由留着几人,毕竟他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只得放几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