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倩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望着不远处跪伏的身影,不由暗自咬牙。
楚芸这一路走来虽然多次身陷险境,可毋庸置疑的是楚芸的好运。
八王爷一路保驾护航,五王爷又暗中保护,顺顺当当的嫁进了贤王府,成为了连郡主也争相讨好的对象,运气好的让人羡慕。
心中一阵酸涩,最多的还是对楚芸的嫉恨。眼中好似喷出火一般,却在五王爷望过来时瞬间隐藏好,没有露出半点神色。
轩辕楚凌目光在楚倩若无其事的脸上扫过,心中却不由冷笑,从前和楚芸在一起时,楚倩多次暗算楚芸,背地里做的勾当,就算是轩辕楚凌也不禁耻笑,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偏偏嫁进了五王府,成为了现在五王府中要风得风的女人。
方才对楚倩的维护,不过是出于想看到楚芸的表情而已,可楚芸是个冰一样的女子,不在她心上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引起她一丝一毫的关注。
心中有些气馁,却对面前这个与楚芸有几分相像的女人越发厌恶起来。
目光定格在皇后脚下的那道身影上,眼中凝聚出一道势在必得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的凝露一饮而尽。
楚芸的身影一动不动,听了皇后的话,暗自酝酿一阵,随后答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闻言却是轻轻笑起来,皇帝的目光此时移过来,“皇后在笑什么?”
皇后美眸转动,“这个贤王妃真是个聪明的人儿啊!”
皇帝闻言转过头去,打量着下面的倩影。
“哦,是她啊。朕还见过的,确实是个难得聪慧的人。”
皇后闻言不由挑眉,皇帝素来识人挑剔,能让他也赞不绝口的人,看来楚芸不是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的柔弱啊。
凤眼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这档口,有人将一沓软锦呈了上来。
“这是臣妾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贺礼。”
皇后不由对下面的贺礼生起一丝兴趣,叫人展开来看。
只见一张薄如蝉翼,两边都用木架支撑起来的锦绣图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不由都放出惊艳的目光来,这等绣工,就算是练习了十几年的大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皇后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若是楚芸亲手所做,这么大一张绣图,起码需要提前一个多月准备,这等心思,却是叫皇后有些受用。
当下脸色缓和许多,眉目中也有了一丝亲切。
“这是臣妾亲手所绣,皇后娘娘眼光独特,还望不要嫌弃。”
此话一出,场中皆是一片唏嘘之声。
“想不到贤王妃竟然有此等绣工,让我姐妹也要仰望啊。”
“是啊是啊,这绣图没有一个月是绣不出的,贤王妃真是有心了。”
四面传来的赞美声叫坐在不远处的楚倩心里泛酸,不由不屑的望了一眼那硕大精美的绣图,低声道:“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一副绣图,也要这样宣扬。”
声音虽然小,一般人很难听见。可轩辕楚凌耳力非常,将楚倩的吃味尽数听了进去。
心中一沉,刚要出声呵斥。就在这时,一道娇弱的声音惊呼出声:“什么味道?”
众人闻言,不由都望过去,只见轩辕楚阳身后坐着一道不太显眼的身影,此人一身锦绣大袍,花哨的好似一只花孔雀一般,头上也尽带着一些名贵珠宝,活生生的一个富豪妇人的模样。
轩辕楚阳闻言也皱起眉头,去看是那个妾室在这种场合胡乱的出声。却见到秦湘儿端坐的身影,不由心下一沉,自己不是已经将秦湘儿关了紧闭,休书已经送到秦湘儿手中,怎么此时秦湘儿又出现在这里。
恍然想起,皇后寿诞大赦天下,就算是休妻也绝对不能在这几日里,否则被定位大不敬,那可就糟了。
想来秦湘儿也是熟知这一点的,才在这样的日子特意打扮的像一只花孔雀,以此来博得别人的关注吗?
轩辕楚阳眸色一深,对秦湘儿不禁更加厌恶。
秦湘儿闻言不由惊讶道:“你们都没闻见吗?这味闻得我很头疼呢。”
众人闻言也不由下意识的分辨,很快便有人惊讶道:“还真的有一种怪味?”
随后一道道说有味道的声音此起彼伏,叫高台上的楚芸等人不由诧异。
“什么味道?你且前来说道。”
皇帝出声,叫秦湘儿心头一跳,还是硬撑着上前行礼。
“回君上,臣妾方才在那绣图展开时闻到一阵怪味,不知道是不是王妃的贺礼上的,实在叫人头疼的紧,才下意识的出声道。”
皇帝闻言皱眉,仔细的闻了闻,却没发现什么怪味。可台下的众人,不可能都是凭空捏造的。
秦湘儿美眸转了转,靠近了那绣图,又仔细的闻了闻,不由惊呼道:“怎么是天麻!”
此言一出,楚芸的脸色一沉。心中不由恍然,原来此事是秦湘儿一手所为,杜暮不过是秦湘儿的一颗棋子而已。
虽然秦湘儿在贤王府颇不受待见,可顺天府的身份毕竟尊贵,皇后寿诞大赦天下,秦湘儿能出现在这里也不算稀奇。
不由望了一眼那边的秦明,可却见秦明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理睬这边的事情,好似秦湘儿若有若无一般。
可见这个秦湘儿回到顺天府,会是个什么下场。
不过听见秦湘儿的惊叫,楚芸却眉头微微簇起,天麻,那可是让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的东西。
谁若是沾上了这东西,初初闻到时会觉得有些头痛,可并无大碍,可若是长时间闻到这东西,就会沉浸在这种味道里,假以时日,身子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无法进食。
虽然不是快速致命的毒药,却也是十分厉害的东西了。
这可是宫中的禁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楚倩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传进皇帝和皇后的耳朵里,当下皇后不由惊讶道:“天麻?你没有闻错吗?”
闻言,秦湘儿双腿一软,跪倒在那张绣图前。
“娘娘恕罪,臣妾也不知,只是早年看了些医术,见过天麻的样子,闻着这绣图的味道有些相似,不可能是王妃的!王妃怎么会在绣图上放这种东西,难道是要害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