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现代豪门虐恋的世界。
女主曲安筠,是个落魄家族的千金,偶然的一次碰面,让她深深地爱上了一个男人——男主裴岭。
然而因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她心知现在的自己完全配不上他,因此便只能将这份隐忍的爱意埋藏在心底。
而半年后曲安筠才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自己家在落魄之前曾经和裴家订下过婚约,裴岭正是自己的未婚夫!
裴岭是豪门圈子里身世背景和外貌身材数一数二的顶级人物,尽管他生性凉薄,但他实际上一直忘不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初恋骆白薇,因为对方离开国内前和他分了手的缘故,所以一直默默地将对方放在心底。
因此他在得知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婚约后,也对这段婚姻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曲安筠得偿所愿了,但她却并没想到过婚后自己会过着怎样的日子,现在的她,还是一个情窦初开对感情充满向往的小女孩儿,对自己能够嫁给裴岭满心欢喜。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幸福,裴岭并不喜欢她,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外面和自己圈子里的那些朋友一起,偶尔的回一次家也是一副分外冷淡的模样。
这样冰冷的婚姻一直维持了三年,正在曲安筠查出自己怀孕的那一天,裴岭的初恋突然从国外回来了。
曲安筠这才第一次见到裴岭那张向来冷漠至极的脸上露出来的惊喜与激动,她当时心里便冷了一大截。
她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因为一个女人的插入变得岌岌可危,每一次孕检她都是一个人独自前去,每一天她都是独守空房……
终于在一次身体不适去往医院时,她站在路口,望着面前那辆等待绿灯的轿车,司机是她的丈夫,副驾驶却坐着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是她吗?曲安筠迷迷糊糊地想道,原来是她啊……
就是这个女人,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捂了三年都没捂化的男人笑出来,看着裴岭带着轻松笑意的眉眼,曲安筠眼前一黑,随即晕倒在原地。
当时的她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路边的行人将她围成一圈,然而这里的异动却只引来了男人漫不经心地一瞥。
从医院里醒过来后,她谢过了好心送自己来医院的好心人,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里。
这原本是他们新婚时置办的新房,然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居住过的痕迹。
恨吗?怨吗?
其实她不恨也不怨,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毕竟当初她知晓裴岭不爱自己,只是裴家愿意遵守承诺,将她娶进门来,她才偷得了这三年多的和裴岭在一起的时间,现在他真正爱的女人回来了,也许她应该给对方让位了……
打着这个主意的曲安筠立即动身前往裴家,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裴父裴母根本就不同意让他们离婚,并且还和她说他们会给她撑腰,叫裴岭和外面的女人断了联系。
当初裴岭初恋和她分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的真正面目,她贪慕虚荣、冷心冷情,回国后也是见只有裴岭一个人还对她念念不忘才又缠了过来,哪里比得上虽是陪伴了他们三年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曲安筠呢?
更何况那个女人的身份根本端不上台面,曲家虽然已经落魄,但毕竟底蕴和名声还在,论身世论品性论样貌都要比那个女人好到不知哪里去!
然而即使是有裴家人护着她,曲安筠也知晓自己对上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因此她十分坚决地要和裴岭离婚。
后来裴岭知道了这件事,当着裴父裴母的面同意了和曲安筠的离婚。
他们又当着裴父裴母的面约定好了几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曲安筠全程只是面色微微泛白,等到裴岭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后这才虚脱着瘫坐在地上。
裴父裴母简直都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安筠可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们裴家的种!他怎么能就这样答应了和安筠离婚,然后直接就去找那个女人?
“安筠啊,我们还是想让你好好想清楚……”他们欲言又止。
而曲安筠心意已决,她心知对方不会再爱上自己,自己也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让他回心转意,因此态度十分坚决地同二老说明了自己的决心,随后这才离开裴家。
而后的几天,骆白薇还找上门来过一次,扬言只是来看一看她,嘴中却明里暗里对她炫耀自己和裴岭的真情实意预计裴岭对自己的热情似火。
曲安筠虽然不想再掺和进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但也不会对这送上门来的挑衅无动于衷。
而和她争辩的代价就是,她被对方推下了楼梯。
鲜血在裙底蔓延,而曲安筠已经晕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她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却只摸到了一片平坦。
孩子呢?孩子呢!
她脸色煞白地从床上起身,转头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杯子。
这个杯子明明已经被自己打碎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的床边?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曲安筠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经重生了,而她心底已经离她而去的孩子,此时才不过一个月。
她是在孩子两个月的时候才检查出来的……而现在,还没有到骆白薇从国外回来的时间!
曲安筠几乎立刻就确定了一件事,她要提前和裴岭离婚!
说做就做,然而当她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门却在外面被人打开了。
裴岭突然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打扮整齐似乎是要出门的曲安筠。
然而同以往冰冷视线不同的是,他现在望向曲安筠的目光满是复杂情绪。
没错,他也重生了,不过和曲安筠不同的是,他是在曲安筠流产身亡的十个月后重生的。
短短十个月的时间,就足以让他看清一个女人的真实面目,还有另一个女人对他隐忍卑微的爱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