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被毁,元婴被灭,慕容祠神魂具消。
“大师兄666!”子书峋喊道。
李红莲满头黑线,拍了一下子书峋的头,子书峋只感觉全身灵气激荡,一口逆血喷出来。
“大师兄,你打我?”子书峋难以置信。
李红莲淡淡看了他一眼,来到陈梦之身边,拿出一颗丹药给陈梦之喂下。
子书峋此时却是反应过来,刚才李红莲的一巴掌,将他的淤血给震了出来。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果然牛批!
子书峋有些好奇,就算是自己全胜时期,也不能这么轻松灭了慕容祠的元婴,可李红莲呢?仅仅出了一只手!
恐怖如斯!
“大师兄,你也是金丹大圆满,怎么比我厉害这么多?”子书峋问道。
李红莲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可能是因为我比你帅吧。”
子书峋:……
我靠!这么不要脸的吗,本公子也很帅的好伐!
算了,不问了,何必给自己添堵?
陈梦之费力地睁开双眼,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骚气,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张能让人‘湿了’的脸。
“大师兄,是你救了我吗?”
闻言,子书峋挺直了身板,李红莲温柔地看着自家小师妹,又看了看子书峋,回答道:“是我救得你。”
声音肯定,十分诚恳。
子书峋神情一滞。
哇,原来你是这样的李红莲,这么的不摇碧莲!
李红莲转头,看到子书峋的脸色,然后挑了挑眉。
子书峋一看,这丫的抢了我的功劳,竟然还像我炫耀,简直不能忍啊!
我子书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大师兄,我能要点碧莲吗?”子书峋冷冷问道。
“脸是什么,能吃吗?”陈梦之睁着大眼睛,萌萌的问道。
李红莲又是温柔的一笑,点头道:“对,能吃吗?”
好的吧,这师兄妹就没一个好人!
陈梦之坐了起来,拍了拍脑袋,脸突然沉下来。
“大师兄,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陈梦之突然请求道。
“自然。”
陈梦之倒是能行动,不过她不敢再一个人了,天知道会不会再跳出一个元婴和三个金丹。
来到了李家村,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有许多残肢断臂。
还有人的脑袋被一个巨石碾成一滩肉泥。
李红莲和子书峋的眼睛微眯,这些死去的都是凡人……
虽然在修真者眼中,凡人的命不值钱,可这一整个村子,近百具尸首,看着也让人胆寒。
陈梦之落在村里的古树下,然后缓缓跪下:“对不起大家,是我害了你们。”
两行清泪,至她脸颊滑落,低落在地面。
“师兄,他们还有救吗?”陈梦之泪眼婆娑,看着李红莲,后者微微摇头。
全都死了,神魂还在,可是救不回来了!
若是修真者,可以收其残魂,可这些都是凡人的残魂,非元婴期修士出手,方能拘魂。
闻言,陈梦之哭得更狠了。
好一会儿之后,她或许是苦累了,站起来向李壮家走去。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连房子被毁的痕迹都看不到。
她伸手去挖,李红莲和子书峋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陈梦之挖到了一根横木,这是屋子的大梁。
她继续往下挖,挖到了地窖,可这地窖已经坍塌。
她还在往下挖,挖到了一只大手,这是李猎户的手,这只手软绵绵的,骨头被碾碎。
她继续挖,挖出了李壮,在李壮身下,则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的妻子也正在流逝生机。
在李婶的身下,是二丫,李婶抱着二丫不愿松手。
二丫还活着,她呼吸微弱。
“救她!”陈梦之抱起二丫,看向李红莲。
二丫表面上没有受伤,可是脑袋里的神魂却是混乱不堪。
子书峋拿出一个玉瓶,里面是先天魂泉,专治神魂。
他用灵气牵引出一滴,喂给二丫。
“还有其他活着的人吗?”陈梦之又问道。
子书峋和李红莲再次摇头,除了二丫被父母护得好好地,还活着,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有生气。
“那个元婴期修士是周家派来的?”
子书峋点头。
“二丫先交给你们。”陈梦之说了一句,将二丫放在地上,她则来到村口,一剑一剑的挖坑。
坑挖好之后,开始收集尸首。
尸首埋好之后,取一块巨石为碑,其上镌刻‘李家村人幕,天河梦之立’。
之所以留下自己的名号,就是怕有邪修掘坟,将尸首带走。
有了名号,那些邪修也要思量一下,自己惹不惹得起。
子书峋和李红莲就静静看着陈梦之处理这一切,这些人因她而死,是一个心结,估计她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做好了一切,已经事夜幕。
陈梦之重新抱起二丫,对子书峋、李红莲两人说道:“我要灭了周家!”
“可以。”子书峋点头。
李红莲默然无语,这让子书峋不开心。
自家师妹受了这么大委屈,灭一个族怎么了?
微风吹拂着李红莲的发丝,他看向晟都方向,缓缓开口:“晋国的话……没必要存在了。”
子书峋心中一颤,默默拿出通灵仪,发语音:“叫十个元婴,百个金丹来晟都!”
李红莲拿出通灵仪:“围住周家,不要放走一个人。”
……
晟都,晋天殿。
李术卿收起了通灵仪,看向天臻帝:“天臻陛下,烦请带我们去周家。”
说是请,语气却十分生硬,透着浓浓的愤意。
一行人来到了周家上空,周家的防护大阵已经开启。
见李术卿等人到来,一位元婴期老者来到空中,与几人对望。
“陛下,你带几个小辈来我周家作甚?”老者便是周家的老祖周成汤。
天臻帝刚想说话,却被李术卿抢先一步:“我大师兄说,你们周家周元道截杀了我们的小师妹陈梦之。”
“小娃娃,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得好。”周成汤稍稍不悦。
“证据?”张澜山嗤笑一声。“我们不需要证据。”
“我们只需要知道,是你们周家的后背欺负我们的小师妹就够了,其他的……无足轻重。”
张澜山笑得邪魅,他那一双眼睛,好似一根针,能扎进别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