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界的这个职业介绍所,更像是他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的地方。有个秘书给了他几张表格填写,当哈利礼貌地提到自己无法读写时,秘书听起来惊讶得差点帮不上忙。
她没认出他来,这意味着她要么没读过《预言家日报》,要么没听过小道消息,要么过去几年住在乡下。
她大声朗读了两页申请表上的每一个问题,这些问题都很常规,显然是给所有潜在雇主准备的,比如所提供的工作类型、所需的资格、以及可能的工作时间和薪资水平。每次听到他的回答,她都会迅速点一下头,手不停地移动,一支普通的羽毛笔快速地记下他的话。
主门厅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人在绿木椅上等候,没有冲业绩的员工,没有强着申请的顾客。除了女巫和哈利的问答之外,整个地方像坟墓一样寂静。
这位秘书清楚地表明,有一位未来的雇主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殷勤得忙里忙外,就差铺开红地毯了。她多次向哈利保证,他们应该很快给他一份满足他要求的申请表。
就在哈利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角落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光线绽放,强大的魔法使用者散发着他黄金时期的旺盛精力。
根据哈利给巫师分类的经验,他的年龄可能在二十到六十岁之间。
“菲利普·克里夫顿。”当他走近时,这个灵魂以男性的声音介绍自己,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闪烁着红葡萄酒一般的颜色,“我看到我们有……”哈利转过身来面对着巫师,对方停了一分钟,他看清了哈利的脸。“……访客填写表格。我希望我们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员工。”
“谢谢你。”哈利说着,接受了他的握手,这又是一个普通人的动作,这个人并没有把麻瓜世界远远抛在后面,“我等你的猫头鹰。”
“好的,如果我们不能马上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们现在有许多培训课程,包括魔咒工作、保护、以及对建筑物的高级变形术。”
女巫动了一下,她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嗡嗡声。“他在找保安来保护麻瓜的房子。”
克利夫顿先生没有错过任何一个音节。
“我们有几个联系人,也许能胜任这类工作,我会迅速准备好他们的详细资料。”
“谢谢你。”哈利重复了一遍,对方飞快的说话声盖过了他的话。这个男人语速很快,手势也很犀利,很有说服力,这让人很容易就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个人对自己的生意很有信心,尽管正如沃恩所说,他的生意正在迅速下滑。
“我们期待着与您合作,波特大人。”
他的声音毫无疑问,提到他的名字也毫不犹豫,哈利不得不相信他的信心。
“谢谢你。”哈利重复了第三遍,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话可说,他转身走向出口,沃恩沉默的绿色身影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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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被驱使去捕食任何形状、大小或物种的哺乳动物。温血的动物,无论魔法还是非魔法生物。这样做会让他们的精神状态延长,或许还会带来神奇的快感。当这种驱力被阻止时,他们会伤害自己或任何他们能接触到的人,包括其他狼人。如果让它们自由漫游,即使没有完成猎杀,它们仍会产生某种化学反应,导致极度的精神愉悦。其他狼的存在加剧了这些反应。狼毒既抑制了捕猎的冲动,也抑制了奖赏捕猎行为的化学反应。作为一个群体,感染者主要分为三类。野性者,放弃了任何人类的外表;被月色驱动者,他们在练习狼人的狩猎驱力的同时,仍保留着成为人类的欲望;最后是,满足者,我找不到更好的术语,那些不想狩猎或杀戮的人,最愿意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工作和生活。满足的人可能对魔法部更友好,把自己当成怪物,受到月色驱使的人更有可能憎恨魔法部及其规章制度,而野性者似乎憎恨每一个人,包括他们自己。但即使在这些类别中,也存在交叉,格雷伯克是出了名的野性,而且相当凶狠。”
赫敏听着她男朋友的话,尽量不让自己生气。
有时候,他简直把她逼疯了,他总是能撇下她,自己一个人去寻找信息,而他找到的信息实际上非常有用,让她甚至不能生气!这当然使她恼火,但也感到不情愿的高兴,因为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就为了在对角巷找狼人来问话。
有时,她的情绪毫无意义。赫敏提醒自己,这就是人要学会理性思考的原因,不要总是情绪化。
“狼人的队伍里找不到任何组织,除了偶尔出现的由某个心怀不满的狼人领导的部落,他们似乎是两三只成对地聚集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你说的那种反应,或者是只想和理解他们的人在一起。”赫敏平静地说,她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作着记录。“他们就像中世纪的麻风病人,一群人因为他们可能的传染性而受到排斥。”
哈利歪着头,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眉头皱了起来。“麻疯病人有特殊规划的地区,不是吗?在一些地方。”
赫敏点了点头。“在其他国家还有这样的隔离地区,在人们对这种疾病了解更多之前,它们曾经非常流行,对于那些被感染的人来说,社会的耻辱感是非常大的,因为它的高度传染性。大多数隔离地区都得到了政府或宗教的捐助,并位于偏远地区,以便于管理,里面的生活从可怕的贫困慢慢恢复到正常、健康的社会,取决于时间、国家和管理。”
哈利开始踱步,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卧室里走来走去。
“为什么魔法界不采取隔离措施呢?这似乎是一个明智的措施。”
赫敏摇了摇头,想到她正在看的那本历史书,心里感到有点难受。
“在英国,消灭才是杜绝传染的方法,它甚至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一次性成功地消灭整个家庭,减少了之后数年的狼人袭击次数。但是狼人的移民,或者岛外旅行会再次带回感染。没有什么能完全阻止随机爆发,一旦消灭行为被宣布为非法,就变成了现行的规定,这是一种半隔离的做法,不允许狼人与未受感染的人接触。”
“但它什么也解决不了。狼人仍然四处游荡,他们就是不能工作。”哈利停了下来,绿色的眼睛没有焦距,他周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无处可去。”
赫敏用钢笔敲了敲桌子,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在我看来,有几个切入点,这种情况在许多方面与麻风病相似。首先,我们需要为那些被感染的人建立某种群体,甚至一个小镇,有家,有学校,有市场,在隔离区域内建立贸易和就业。不要把它说成是一种隔离,而是一个可选择的避难所,一个可以让他们逃避偏见的地方。也许是一个在满月时能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地方,有足够大的空间让他们安安静静地跟着狩猎的队伍。”
笔又重重地敲了一下,纸在打击下沉闷地响着。
“第二,研究狼毒,找出真相。大多数人似乎认为狼人在他们身边呼吸就会传播疾病,或者所有的狼人都是会来吃他们孩子的野兽。有很多信息是公开的,而且很多信息似乎与口口相传的知识相反。我敢打赌,只要有一点刺激,一定会有一群男女巫师愿意做这件事的。”
赫敏笑了,这个计划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最后,我们要求魔法部修改那些毫无用处的法律。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么狼人是不可能通过教学、收银、或任何办公室的无聊工作来转移疾病。他们将不得不对人进行人身攻击,而大多数正常理智的想要谋生的个体是不会这样做的。每一个野蛮狼人背后,都会有一群疯狂的古怪巫师在杀人。”
赫敏转过身来,看见哈利正对着她咧着嘴笑,眼睛紧盯着她的鼻子
“你是聪明的。”他说,她所感到的任何烦恼都像雨雪一样融化了。“我想我是迷上赫敏了。”
赫敏站起身来,笑得站都站不住了。
“这太老土了。”但她走进了他的怀抱,在熟悉舒适的地方安顿下来。“我都要为你的土话难过了。”
哈利对着她的后颈笑着,落下一个吻。“那么,你就是我的避难所。”
赫敏靠在椅背上,触摸着他的身体,笑容里充满了幽默。“在这种情况下,这也可以理解为你在称呼我为麻风患者。再试一次。”
“哦,维奥拉,请用你那富有感染力的爱感染我吧。”
哈利故作严肃的脸色只维持了一会儿,然后他们都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这是可怕的,绝对可怕。”赫敏笑着,双臂紧紧地搂着他,“请停下来吧。”
哈利假装凶狠地叫着,把她拉得更近了。“我会一直追捕,直到死亡。”
赫敏感到了力量的波动,她的身体轻轻颤抖,魔法的能量拂过她,她抬起头来,迎着一双闪着绿宝石光芒的眼睛。
赫敏咧嘴一笑,靠得更近了,声音低得像耳语。
“那么,来追我。”
哈利眯起眼睛时,赫敏猛地挣脱,向门口冲去。
哈利大笑着跟在她后面跑,她感到他的力量就像一只在她背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