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种不听话，不打不行啊……”
柳志是个坏心眼的，他占了上风，便得意洋洋地威胁陈氏。
只见脸色苍白，摇头哀求。
此时方婉故作不忍心，拉了拉柳志的衣袖：“志哥，我们不能这样。念念只是个孩子呀！以前的我们做了太多错事，难道你就不想攒点福报吗？毕竟以后我们的孩子……要考状元呢……”
“婉儿，你就是太多虑了，老天若开眼，还会让我娶陈氏这等生不出蛋的老母鸡吗？”对于十几年无所出这事，柳志怨气颇深。
以往他也不在乎，可遇到了方婉才发现，男人有个完整的家、温柔美丽的妻子，是多么重要的事！
就连现在走出门，有些死对头还会骂他是没用的太监！
这一切，都拜陈氏所赐！
女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眸光落在方婉平仄的肚皮上，审度好久。
原来……方寡妇竟是怀孕了吗？怪不得婆婆那么高兴，怪不得相公……这么喜欢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子嗣问题啊！
陈氏眸子一沉，抬头问道：“相公，念念都已经订亲了，是个大人了。你若要打骂，尽管冲我来吧！待会我跟你回家，好生伺候婆母与你……还有方寡、方妹妹与肚子里的娃儿！”
不甘心！她不甘心朝方婉示弱呀！可为了女儿，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谁需要你照顾婉儿了？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贱人，指不定想着怎么毒死孩子、害死婉儿呢！”柳志不屑道，他老来得子，当然要注意防备这些个牛鬼蛇神！
“志哥！”方婉故作姿态地呵斥一声，为难地说道，“陈姐姐，志哥说话比较冲动，但他还是很爱孩子的。他希望第一个孩子，是由正妻生的，所以姐姐，可能要委屈委屈你了。”
好家伙！
直接逼陈氏‘退位让贤’，果然很恶毒！但她很喜欢！
只不过一个照面，顾小草就换了阵营，直接倒戈，嘴里柔柔说道：“陈婶子，我在镇上住了好多年，也没少听那些说书人讲故事。他们讲啊，庶出或是外室所生的孩子，无论家里人怎么疼爱，到了外边终究是遭人白眼的呢。就连参加科举，都会处处受制于人……”
这句话无疑把陈氏踹向地狱，更增柳志的决心。
“对！婉儿说的没错！陈氏，只要你乖乖接了休书，我就放过柳念念，否则……”
声音骤冷，意味分明。
“你这是要我去死啊！相公，我为那个家付出多少，你知道吗？”陈氏大喊一声，也不跪在地上了，直接站起来，与柳志面对面。
方婉心中很是畅快，眼眸中满是幸灾乐祸和狠毒，也不掩饰，就这般尽数落了顾小草的眼底。闹吧闹吧，最好陈氏与柳志闹个鱼死网破，这样她才更好伪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柳志直接甩手，又是重重一个耳光，将陈氏打得嘴角出血，喝斥道：“我这都算仁慈了！你这么多年一无所出，连个女儿都没给我生下来。反倒用我柳家的东西，养了个来路不明的杂种！”
声音很冷，说出的话伤了陈氏多年的痴心：“若非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都要怀疑柳念念是不是你偷生的野种了。”
“志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方婉嗔怪一声。
俩人的甜蜜陈氏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阵抽疼。
柳志不多说废话了，趁着夜色，又趁着张云成不在，还是先逼陈氏接休书才好。
“陈氏，你让开，我要进去找柳念念那杂种！”
陈氏心如死灰，摇摇头，“你休想！”
她就算豁出命，今天也不会让柳志得逞的。
“你——好！很厉害，既然如此，那老子连你一块打！”
反正打媳妇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就在这时候，柳念念感到一身轻松，就像身体里被解开某种桎梏一般。
她也不敢多想，飞似的跑起来，冲出门外。
可还是没来得及，陈氏像破布娃娃似的，被狠狠甩出去，脸肿的跟个包子一般。
几乎下意识的，柳念念心里涌起一个讯息，升级过后的度娘系统便立刻给出了回复。
‘如何让渣男死一百遍！’这是柳念念的问题。
‘启用病毒传输，开始测试系统新功能！’这是系统的回答。
至于什么是病毒传输，柳念念并不知晓，或许是类似于电脑病毒一样的东西。
柳志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吓了一跳，当看清楚是柳念念时，却又笑了出来：“你这杂种，老子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咋的？刚刚和山炮在里边嘿咻嘿咻？他人呢，叫他出来见见我这个岳父啊！”
“云成可没你这样丢人的岳父，我更没你这样不知羞耻的爹！”柳念念说话夹枪带棒，眼中染上怒火。
她很想去找张云成，看看他是否和系统所说一般受了伤。
但眼前的拦路虎、以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氏，全都拦住了她的脚步。
方婉像一朵花似的站了出来，阵阵香风扑面：“念念，方才你爹和你娘起了点冲突，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千错万错都是方姨的错，你爹是被我逼的！”
柳念念差点被恶心吐了，看着方婉一副‘万事我的错’的模样，她心情就顿时不美丽了，当即啐了一口，“方寡妇，轮得到你跟我说话吗？你用啥身份来跟我说啊？”说完又翻了个白眼，掀了掀嘴皮子：“真是个不耗油的戏精，可以作一辈子！”
虽然方婉听不懂，但还是能知道柳念念在讽刺自己，她眸光闪了闪，嘴巴一瘪，捂着肚子蹲下来。
“哎呀，志哥……我、我好疼啊！我的肚子……”
如今的柳志，几乎将方婉当成手心宝，只听她一说，立刻就着急忙慌地将人抱起来，撂下狠话：“小杂种，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就给我偿命吧！”
“好的！养父，等你死了，我一定给你偿命！”
柳念念讽笑一声，直接上手，将方婉扯住！
一把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