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样的典故,怪不得皇室会在绿城县,举办绣娘大比呢!八壹中文網
“我们家小姐不知道呢,绿城县可是皇后的娘家。另外因为风景很好,四季都有一种花开遍全城,所以可以说,绿城县是我们大燕国的核心之处,每年来往的商人,都会到绿城县来游玩、亦或是做生意。”艾草插嘴打趣一声,指着途径的一座酒楼,嘻嘻笑道:“而且绿城县的刺绣产业尤其发展,很多绣娘都会选择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定居。”
柳念念忍不住唏嘘,这不就是古代的丝绸之路了吗?
丝绸加刺绣,强强联合,难怪大燕国的实力这么强。
饶是现在的局势紊乱,也没有哪个强国敢挑衅!
柳念念初步估算,绿城县的实力前景,应该是比白河县要好上百倍的,若是能在这拥有一块大地皮,开作坊的话,就不愁没有好的工人了。说到底,她还是对河湾村那个地方不太看好,虽然背靠一座山,她的生活很便利,可论做生意的话,的确太局限了!
孔氏和艾草见柳念念很久都没说话,只低头思考、神色认真。便也不再叽叽喳喳地打扰她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撞击力,将柳念念的马车撞得差点散架。
孔氏和艾草尖叫一声,头上都见了红。好在柳念念本来就背靠着墙壁,幸运的才能避免这一场灾难,否则,还真是要受伤了呢。她们还未来得及发难,马车外边便有个公鸭嗓子嗷嗷地叫了起来,满嘴喷粪,说话极难听!
“哪来的乡下野丫头,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瞎了是吗?我们家小姐的马车,你们也敢拦?当真是不耐烦了!赶紧给我滚下来!”
孔氏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额头,眼中慌极了:“念念怎么办呀,我们惹了大人物了!?”
她出身本来就不好,性子极为胆小,此时遇到事儿了,难免慌忙,哪里像个四十多岁、管着一大家子的女人呀?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的错!要道歉也是对方道歉!”柳念念无奈地笑着,帮艾草处理了一下伤口,才下车阻止了即将发难的阿二!若是让阿二闹事的话,这件‘小车祸’的事端,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也没必要在绿城县解下梁子。
可柳念念不打算发难,并不代表被人就愿意这样算了。横空飞来的两个石子,打在柳念念肩上,痛得她踉跄一个后退,事态也终于压制不住了,阿二壮硕的身子一跃而起,石头般坚硬的拳头砸在那人脸上,顿时鼻青脸肿,鼻孔流下了两缕艳红。
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柳念念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但阿二是她的人,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当即,她也顾不得百姓们的围观,横着两道眉毛,责斥道:“你们撞人在先,动手也在先!如今还敢凶了是吧?哼,我倒想看看是哪一家的小姐,竟然这么跋扈,任由着家丁欺负人!”
柳念念的声音宛若惊雷,不卑不亢。
对方小厮的骂声多大,她此刻就多凶!
好在今日她穿的是极为华贵的袄子,整个人高挑清丽,看起来就像大家闺秀。
所以围观的百姓们也并未厚此薄彼,舆论两两打平。
“这是连家的马车啊!难不成里边的,是连家大小姐连倾城?”
“嘶,那可是绿城县第一绣女,听说绣功深得其母传授,炉火纯青得很呢!”
“听说还跟皇后有远亲的关系……看来这其貌不扬的刁蛮小姐,要遭殃咯!”
“哼!外地人还敢惹连小姐?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好的!从百姓们的谈论当中,柳念念已经知道自己的境况了。
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踢了大石头!
“姑娘好大的威风,竟然敢朝我连倾城撒野!你这笨重的马车这般大,把整条路都给堵了,现在反过来还要说我连倾城仗势欺人了不成?嗤,真是可笑!”讥讽的笑声传来,铃铛似清脆的声音好听极了,但语气很是嘲讽。
一个与冰雪相称的白衣墨发女子,弯着腰从马车里走出来,围拢着看好戏的人群迅速散开些许,好像怕自己身上的污浊之气,脏了女子那出尘的相貌。没错,来人的确是绿城县连家的大小姐,连倾城!
连倾城一下车,先是讽了柳念念,而后转头看着失态的小厮。
不带感情的一个耳光,甩在小厮脸上。
“滚回去,真是丢光了连家的人!”
“呜呜呜,小姐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厮哭诉一番。
还真是滚了回去。
只见他都不敢违背连倾城的话,腰一弯头一顶,竟真在雪地里滚了起来,滚回马车后边,只留下雪地上的一缕血迹。
连倾城哼了一声,一脸不满,像是施舍一般看着柳念念:“想必你也明白,我连家是怎样的身份了!把那伤人的奴才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连小姐你莫不是吃醉酒了?你家的小厮管教不严出了错,害得我婢女、以及我家婶子受了伤。我都还没开口追究责任呢,你可先倒打一耙了,呵呵,没这样的道理吧?你们连家在绿城县是第一刺绣家族,听说又和皇后娘娘有远亲的关系。”柳念念歇了一嗓子。
满脸疑惑地问道,“可皇后是九天上的凤凰,你又是什么地上的野鸡?!天子犯法可是与庶民同罪的,你家风不正、管教不严,难道还要把罪责怪到我头上?还是说,你连倾城连大小姐,觉得大燕国是你们连家的江山了,竟然敢这般藐视王法!?”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蔑视,连倾城敢狂,她更能狂!
一旦和这种敏感的话题扯上,就没人敢继续多说了。
但柳念念注定猜错了,连倾城就是这么一个例外。
她看着淡漠的柳念念,几乎被惹得炸毛了,当即走到柳念念身边,纤手抬起就要落下,却被阿二拦住,并且狠狠推开,坐在雪地上,狼狈极了。
“你这乡野村妇!竟然敢这样对我!我远房姑母是皇后!叔叔是京城大理寺的主事!你拿什么来跟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