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小院里抓到的那个人竟然也是猪麻坡上的匪徒!可是那人在受了刑之后分明就承认是他救走的金钱松,去柳念念的小院也是听了听了金钱松的指示为了掳走柳念念。
原来金钱松和猪麻坡上面的匪徒也有关系么?
商匪勾结?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杨志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的拍大腿对她们道:“这猪麻坡的山匪一般只劫持外来人家,可是但凡是跟金钱松作对的,好像都会被猪麻坡的匪徒盯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难怪猪麻坡的匪徒有那么多钱可以收买百姓让百姓上山了,原来有金钱松这个财亨在后面支持。
恐怕这个金钱松如此做不是为了做一山大王那么简单,而是想着要做洹阳城的土皇帝吧!他还曾亲口承认过他认识蛮夷国的官员,恐怕到时候真的要打起来了,他可能还能请来蛮夷国的援助。
“金府抄了么?”张云成问。
“已经派人抄过了,也派人把守着。”
“走,去仔细查查看这个金钱松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张云成和杨志明去了金府搜查,柳念念负责安抚一众妇人。
那边身上被刺了字的匪徒也穿上了绣了字的中衣被士兵们押守着上山了。二蛋是带队的,他依张云成的吩咐,带着这些匪徒没有往山里走多远,在离匪寨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就放了他们让他们自行回去。
为了预防那些匪徒不配合,张云成已经事先派人渴了他们两天,为了得到一口水喝,那十五个匪徒也还算是安静配合。
柳念念虽然没有亲人在山上,但也和那些妇人一样惴惴不安,她害怕这样的方法起不到什么效果,担心那些百姓已经丧失了良知和正确的认知。
在她忧愁的时候,慕容致发来通讯,说是信已经送到京城了,但是镇南王有没有送到皇上跟前去和会不会通过他来回信说不好。
与其同时他还将陈氏回的信交给了柳念念。
“现在局势怎么样了?”慕容致难得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他认真的模样倒是让柳念念觉得颇不习惯。
“能怎么样,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呗,我们已经找到办法了,肯定能妥善处理的。你就别担心了。”
“……”慕容致一阵沉默,直直地盯着柳念念,“你就不能先离开洹阳去安全的地方么?难道张云成就不担心你的安危?”
“担心啊,他也让我走,可是我不想走啊。而且要真是打起来了,你说哪里能是绝对安全的?”说完她又觉得不应该和慕容致讨论这个,然后转移了话题。
闲聊了几句她便就借口忙然后将通讯掐断了,她不愿意让朋友为她担心。
张云成确实曾经提出来让她先离开洹阳,去昌州或者其它地方躲着,但是她给拒绝了。她觉得金钱松既然已经派人来抓她了,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若是她离开了张云成恐怕只会更危险。
这个理由张云成也认同,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儿。况且他觉得柳念念不在自己眼前他自己会更不放心。
掐断了和慕容致的通讯她便拆开了陈氏送来的信,就在她读信时,张云成刚好回来看到了。
“岳母的信?”
“是啊。”
“岳母身子好么?”
“信上说是挺好的,我还没有看完呢,你要一起看么?”
张云成摆手,倒茶喝了一口,道:“还没空,在金府搜出了一些信件要看,我和杨大人看不过来。想着回来看你得不得空一起看。”
“得空啊,走吧。”说完她将没看完的信收到重新放回了信封里,然后抱着孩子跟着一起离开。
张云成搜出来的信件、账簿有一箱子那么多,而且都是从书房的暗格里面搜出来的,肯定都是些不能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粗粗翻阅,发现里面大多都是金钱松和不同三人的往来。
一就是猪麻坡的‘卢大当家’;二是蛮夷国的‘花大人’;三便是从一个被金钱松尊称为‘主子’的人。
“蒲城县?”柳念念喃喃重复信件里面出现的一个地名,然后没有多想便将那封看完的信给叠好重新放回信封中。
一箱子信件、账簿三人看了一下午也就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但是就从这三分之一中就可以得知猪麻坡现在的行动完全就是早有预谋。
包括洹河决堤,猪麻坡山匪趁乱进城洗劫粮草;百姓逃离昌州被收买上山……看信上面的金钱松和卢大当家的计划,他们的下一步应该就是要将目光放在城东区的粮草上了。
当即张云成就加派了人手日以夜继的巡逻守卫,决不能让粮草被劫了去!
这可是城内百姓和众多士兵们活命的粮食!
柳念念带了部分信件回去,准备在睡前或者闲暇再看看,谁知道那信件没来得及看她就发现陈氏的来信不知被谁动过了!
“云成,你看我娘的回信了么?”
“没有啊,一直都未能闲下来呢,怎么了?”
“没事。”她又出了房间,问正在打扫擦拭的银心道:“银心,有谁进过我房间?”
“啊?这个…奴婢不知,方才夫人您出去的时候奴婢和樊婆去那池塘边摘野菜去了,樊婆说要包野菜饺子。”
柳念念点点头,然后又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现在这个院子一共就只有艾草银心和樊婆三个伺候的人,剩下的便就是张云成派来的几个守卫。方才她和张云成去知府衙门一起看金钱松的信件,带上了艾草照顾景佳和那几个侍卫。
剩下的便就是银心和樊婆,银心说的话她是相信的,但若不是银心和樊婆进了她的房间,那是谁进来动了她的信?
见柳念念一副若有若思的样子,张云成问道:“怎么了?”
“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柳念念答,神情有些紧张,“先前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看完我娘的信,我想着等回来再看就给叠好放进信封里了,可是这信被人动过了。”
“你确定是被人动过了?”张云成看着那封被放在床上的信,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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