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住下后她们就鲜少出门,吃喝一律由侍卫去买,因为就连银心艾草的肖像都被张贴了出来。
好在租的这个小院实在是偏僻,巡逻的官差不会到这边来,周围住的也都是老年人,既老眼昏花又腿脚不便大多不会随意串门。
因为淇县也是个经商货流地,所以每日的人流量非常多,她们在这住下也还算是安全。
艾草那边则是被阮晔带人追得根本就没有喘气的机会,一路逃。
年纪大了的樊婆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在不带歇的逃了两天后就病了,不得已他们又再分成了两队人。
这一次直接将侍卫们分成了两半,一半侍卫护送这樊婆小语离开,一半则是护送艾草和阿大他们离开。
阮晔的人不得已也分成了两部分人分别跟上去,这一下柳念念那边更加安全了些。
派去拦截二蛋的人已经拦截到了二蛋,但是先前柳念念将人派出去的时候阮晔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所以派去拦截二蛋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柳念念她们已经分散行动。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在四里乡后山找不到柳念念她们的身影,经过他们多方打探,最终两人也如阮晔一般被艾草他们狐狸换太子的计谋给迷惑了。
并且后来因为阮晔有意要放柳念念离开,所以艾草那边的队伍已经被跟丢,他的副将跟着樊婆她们倒是还紧追不舍。
樊婆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这舟车劳顿马车颠簸了,最后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说要带着小语两人另外走,反正小语和她都是后面结识的柳念念,通幽王的人应该不认得她们。
副将卫威想了想,觉得带上樊婆和小语确实是个累赘,然后便同意樊婆的建议,将行李和盘缠给了她,带着队伍火速离开。
樊婆和小语这才得以歇了口气,然后拿着行礼和盘缠去最近的县城住下,准备歇两日再去找柳念念。
她们在去往最近的现成途中碰上了阮晔副将带领的人,但那副将如预想的那样,根本不认得樊婆和小语,所以看都未看就直接带领着人马呼啸而过。
现在发现柳念念踪迹的消息应传到了通幽王的耳里,通幽王吩咐下去命京城附近的城镇都要严加巡逻,务必要将柳念念给抓回去。
这个消息在通幽王的军队中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已经传到了张云成的耳里去。
听闻柳念念的行踪暴露了,张云成十分担心,但是也找不出任何办法,只能想着尽快将通幽王给打败。
现在京城除了南门,还有东门已经被张云成带兵夺回。
而且援兵已经在往京城赶,好几处被通幽王拿下的城池也已经被援军夺回,也正是如此通幽王才会更加着急将柳念念抓到手,以用来威胁张云成。
“夫人,现在通幽王已经下令悬赏捉拿您,恐怕不久就会有官兵上门挨家挨户的巡查了。”外出寻探了消息的霍清回来同柳念念禀报。八壹中文網
“不怕,兵来水挡将来土掩,到时候我们再视情况采取措施。”
“嗯。”
原本霍清他们就已经轮番守夜,这一下更是白天也是不敢松懈半分的巡查。
正如霍清说的那番,悬赏柳念念的公告出来后没两天,就有官差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查人。
不过淇县这个小地方的官差同芜县的官差差不多,都没有多少能耐,对此也就只是敷衍了事的态度。
并且这淇县地方小,配备的官差不多,查到柳念念她们租的小院这片的时候柳念念已经做足了准备。
“哎呀你别捂着脸啊,我精心给你画的妆你怎么还嫌弃啊!”柳念念去掰银心捂脸的手。
“我不……夫人您画的这妆实在是太丑了!”一早起来柳念念说要给她化妆,化得如花那般,害得她还高兴地去洗了脸配合柳念念。
结果画完了之后去镜子面前一照,她差点被镜子里面的人给吓死了,这哪里是如花那般啊!分明是如鬼一样。
柳念念哈哈大笑,心道这就是如花本花啊,只是银心不懂得欣赏罢了,
她对自己也下了狠手,直接化成了一个豁牙中年妇女,再换上一套邋里邋遢的衣服,保准张云成从她面前走过都认不出来这是她,
等她和银心乔装打扮了出去后,霍清都惊呆了。
“开门开门!官差查人!”院门被砰砰敲响,官差疲惫、不耐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柳念念神定气闲的让霍清去开门,她则是挽了袖子在洗衣盆面前坐下洗起了衣裳,这一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们不是本县人?”官差进来,推开了霍清,抻开画像到柳念念和银心面前对比道。
“不是,我们兄弟几人是从乡里来的。”霍清也摆出一副老实巴交农民的模样,佝偻着要对那几个官差很是谄媚。
那为首的官差走到柳念念面前,对照画像看了看,然后露出嫌弃的表情,道:“这是你媳妇?”
“……是。”
“我看你模样长得也挺周正,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丑娘们。”
柳念念拿着洗衣杖,笑得露出自己涂黑的豁牙,一副傻憨傻憨的表情:“嘿嘿,官爷你不要小瞧俺,俺可会干活了,俺还会生孩子。”
“母猪还会生孩子呢!”那官兵生怕柳念念碰到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到了有些害怕的银心面前,这下画面都不打开了,直接露出嫌弃的表情转身就走。
临出院子前还拍着霍清的肩膀道:“你们几兄弟这是碰上仇人做媒了吧?既然来城里了就好好做活赚钱,以后换个能看的媳妇。”
“……糟糠之妻不下堂。”
“啧,你这脑壳怎么还是傻的呢?我看你要穷一辈子,来到城里也没有用!”那官差啐了一口,然后挥手带着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官差离开。
霍清嘿嘿干笑几声,站在门口目送着官差远去这才回头关上了院门。
见院门关上,吊了一口气在胸口的银心这才呼出气来,拍了拍胸脯。
“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