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在你身边找到任何机会,你就尽管放心吧。”
陆挚亦的视线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让乔寻织不由得微微一愣,同时心里也生出几分惊喜。
陆挚亦此番作为,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吗?
“那可真是多谢陆哥哥了,以后织儿就依靠陆哥哥来保护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胡尧把书本上的书本合起,对着面前两个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小萝卜头,笑着微微点头。
“今日的识字就先学到这里,我也是时候该走了,你们今日好好温习,明日我可是要检查的。”
乔修平和乔涟湘两个人齐刷刷的道了生好,然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把胡尧给送了出去。
这几日里,因为有老夫人那边送来的三个妈妈的帮助,吃穿用度什么的,全部都好了起来。
虽然比不上乔寻织,不过也能够比得上寻常人家庶子庶女的待遇了。
日子过得好了,那自然精神也是好的,况且还能有机会读书识字,这可是让乔修平和乔涟湘高兴快乐。
“哥哥,我还有些字不认识,你帮我读一读吧。”
乔涟湘拿着自己书案前的书本,直接就找到了自己哥哥。
她这几日连续不断的喝药,风寒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吃的也好,身体自然也是健康的。
乔修平本就疼爱自己妹妹,如今妹妹有事要找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即把书本拿起来,继续为自己妹妹温习功课。
然而在厢房之外,面带笑容离去的胡尧,却在院中遇到了关心孩子的葛姨娘。
“葛姨娘。”胡尧对着葛姨娘微微行礼,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倒是极其具有欺骗性。
如果不是乔寻织早就先他一步,在葛姨娘这里提了醒,恐怕葛姨娘也会对这个尽心尽力教导自己儿女的夫子心生好感。
“今日可是辛苦先生了,不知先生觉得我这一双儿女究竟如何,是否是读书的料子?”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关心子女的母亲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胡尧心里明白,可是却觉得厌烦。
本来以为乔寻织看到自己之后,就会主动向自己开口,却没想到,乔寻织只是在窗外看了一眼,随即便离开了。
想到在谢景面前信誓旦旦的立了军令状的自己,胡尧不由得有几分烦恼。
本来耐着性子讲完今日上午的课程,就想要离开,却没想到如今在院子里居然还要被葛姨娘纠缠。
“葛姨娘这两个子女,自然是极其聪慧的,只是小生还有些事如今倒是,要尽早离开了,还望葛姨娘可以见谅。”
乔寻织说过,要在胡尧面前不着痕迹的显露乔寻织对于自己两个子女的重视……
想到这里,葛姨娘抿了抿嘴唇,再次开口:“既然如此,那先生便赶快去忙吧。”
“虽说大小姐让妾身向你好好的询问一番,不过既然先生你有事在身,那么妾身就不打扰了。”
听到乔寻织的名字,胡尧的身形立刻就顿了一下,随即便再次看向葛姨娘。
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急切之意。
“大小姐?”
这个问题一问,葛姨娘就知道,乔寻织的猜测准是没错的。
只是听到了乔寻织的名字就立刻停下,看来这人对乔寻织,可真是重视。
“啊,没什么大小姐,只不过是随口问了几句罢了,先生不必在乎。”
葛姨娘连忙摆手,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更是让胡尧看不惯了。
不过,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对着葛姨娘再次告辞之后,便匆匆离开。
来日方长,既然想要把一个女人的心抓在手里,自然是急不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好好说话,最终才能够心想事成。
看着胡尧匆匆离开之后,葛姨娘直接就拐进了厢房里,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一起温习功课的儿女。
这让卫生局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今日学的如何?”
“孩儿和妹妹已经把先生教的字全部认全了,现在已经能够读懂,只是还不知这其中的意义究竟为何。”
乔修平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和乔涟湘的现状说了出来。
这让葛姨娘有几分安心,可随即便,又因为乔寻织的叮嘱皱起眉头。
乔寻织现在是帮着他们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夫子,把乔寻织给暗害了去。
“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可要听好,如果这位先生向你们打听任何和大小姐有关的事情,那可千万别说漏嘴。”
乔修平和乔涟湘不由得微微一冷,他们互相对视一脸,明显的看出对方眼中的茫然。
“先生是个好人,他讲的很好,而且也对我们很好。”乔涟湘喃喃地说道,想要为胡尧辨别几句。
听到乔涟湘这样讲,葛姨娘不由得心中一紧。
果然,自己前来提醒两位儿女是对的。
如果不早就把话说清楚,那么等到孩子对那个胡尧颇为信任,就一切为时已晚了。
“孩子,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还要看里面。”
葛姨娘环视四周之后,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走出厢房,走到了院边的一棵树边。
“你们看这颗树,今年还能不能活?”
葛姨娘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把自己的一双儿女给为难到了。
乔涟湘怯生生的站在乔修平身后,看下乔修平,乔修平打量一眼,随即便做出了回答。
“这颗树毫无伤痕,自然是能活的。”
葛姨娘却摇了摇头,二话不说伸出手,直接就把这树拦腰折断。
成了人手臂粗的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葛姨娘这样的弱女子给折断了。
这样的一幕,倒是让乔涟湘和乔修平惊讶起来,可葛姨娘却并没有让他们继续惊讶,反而是把折断的面放在了。
“你们二人仔细看看,虽然外表完好无损,可是那里已经腐败。”
这棵树本就不太强壮,又经历了一个寒冬,如今是彻彻底底的活不下去了。
只留下一圈紧实的树皮,还在糊弄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