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谋朝篡位,那么自然而然是要快上一些,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不如当即立断,把这两个计划合二为一。”
走赵家那边的路子,是为了最终扶持六皇子上位,而走盛穗的路子,则是为了给陆挚亦报仇雪恨。
联系一下刚才陆挚亦所说的,他们两人要行走天涯的话,乔寻织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看来,陆挚亦果真没有欺骗自己,他是玩真的。
乔寻织的心情瞬间更加美妙了,看着陆挚亦的笑容也愈发甜蜜,这就让陆挚亦忍不住叹气,同时心里也是开始无奈。
“对了,你怎么就没点反应?”
陆挚亦忍不住问出了声,这让乔寻织一脸茫然,明显是没明白陆挚亦究竟在说什么。
看到乔寻织这个反应陆挚亦就明白了,乔寻织肯定是只看了一半的信,至于另外一半……
大概是因为前面所说的事情太过惊悚,以至于乔寻织没这个心情去看吧。
想到这里,陆挚亦不由得怜悯的看了乔寻织一眼。
“这封信上的后半部分说,你父亲现在已经带着乔家的精锐人马悄悄的返回京城,不出三天,就可以化整为零的进入京城之内。”
听到这消息之后,乔寻织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乔家精锐人马,那可是有不少的数目。
“可是就算如此,恐怕也难以攻破皇宫那一关。”乔寻织忍不住皱起眉头。
皇宫禁卫军是有两万人的,而乔家精锐人马,虽然不止两万,但是既然是化整为零,又是急忙从南方回来,全部带回来,自然而然是不够的。
能够带回来五千人,大概已经是父亲竭尽全力了。
以五千人对战两万人,虽然说乔家精锐之师不是普通人,可是禁卫军统领,同样也不是吃素的。
想起了之前能够在陆挚亦的手中硬撑那么久的禁卫军统领,乔寻织就不由得直接皱起眉头,神色之间染上忧虑。
听到乔寻织这么一说,陆挚亦不由得有几分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之前的时候,有一些事情忘了与你说了,其实这位禁卫军统领封寒,其实是我们的人。”
听到这里,乔寻织不由得微微一愣,可随即便立刻皱起了眉头。
“一哥,你在说些什么?你最好想好了以后再说。”
乔寻织面带笑容,可虽然是笑着的,但怒气明显已经达到了天际,陆挚亦看到这里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并不是我有意隐瞒你,只不过,这些也是我在三年之前慢慢听到的。”
陆挚亦硬着头皮解释:“毕竟你也知晓,我母亲这次出去,就是寻找那些一直对我父皇忠心耿耿的旧部。”
“那些人当年随着一场宫变,立刻化整为零分散在各处,她当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只能是找到一个,与我说上一个,她说上一个,我才能知道一个。”
陆挚亦费尽心思的解释,而乔寻织则是默默的吸了一口气,随即这才压抑住自己的心情,转头看向陆挚亦。
陆挚亦见乔寻织的表情已经平静,这才知道自己有机会结识了,所以便把这封寒与他的关系与细细的说了一说。
“谢家先祖曾经开国之时,便一直想方设法的培育在民间的势力,以及在暗中的势力。”
“这些人在我父皇还在的时候,便拧成了一股绳,一直都是负责各种各样的工作,都是那些暗地里不方便说出去的。”
于是渐渐地,琴棋书画这四个人物,就成形了。
他们一些在民间有名声,一些则是在宫里默默的办事。
“琴棋书画四绝之首,琴绝崔师傅,现在正是你大哥乔修齐的师傅,他们师徒二人一直在江南一带,把控着江南的大大小小的事例,只需要我振臂一呼,便可以让他们归心。”
乔寻织想到了自家大哥,又想到幸运中,他经常提及的那一个擅长机关术的师傅,不由得啧啧称奇。
自家这大哥,居然还有这番际遇,可真是不知道让人如何是好。
“棋绝的传人,则是之前与我比试的那个封寒,虽然名字上挂的是棋绝,可是他的一把双刀,也是耍得出神入化,这个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
乔寻织立刻点了点头,继续听着陆挚亦往下说,感觉像是听故事一样,竟然产生了几分意犹未尽的滋味。
“除此之外,书诀的传人,如今就在当朝皇帝身边,做秉笔太监,你想必也应该见过,就是那个声音极其沙哑,而且不爱说话的。”
乔寻织听到这里,则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陆挚亦的人就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而至于最后一个人,也就是画绝,他的传人,想必你十分熟悉,就是李不让的丈夫,安承泽。”
在听到安承泽名字的时候,乔寻织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这琴棋书画四个人之中,居然有一个曾经与自己见过面,而且关系还不错。
况且,这个安承泽被称为画学,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凭借他的画,就连如今的安国和侯世子,也曾经上门拜访过。
“当今皇帝认为,这些人一直都对他忠心耿耿,所以对他们十分信任,可他却并不知晓这些人,四绝其实一直都是效忠我的父皇,甚至是一直都在为了寻找我而不懈奋斗。”
陆挚亦慢条斯理的说出这番话,当年他逃出皇宫之时,只不过是一个婴儿,盛穗也只不过是一个婢女,又有什么样的能力逃脱当朝皇帝的追杀?
理所当然是,因为皇帝身边有人相助,而至于乔振年能够找到他,更是因为皇帝身边的人,忍不住伸出援助之手,这才有了如今一副平静的局面。
而乔寻织听到这里,也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皇帝看到安承泽抢走了李不让,却仍然愿意重用安承泽,原来是因为他觉得安承泽对自己忠心耿耿。
只不过是一个儿子的名声而已,用这个名声换一个对自己效忠的臣子,这比买卖,即为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