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纸，最适合作画。
一位初哥，也最值得培养。
方承恩当即决定，好好利用自己刚刚学来的知识，培养一下大唐太子对于风月的了解。
“你以为我想给那老鸨子钱啊，这都是要见到花魁的必要流程！”
“开始给的银币，那叫点差，后面给的，那是点酒，点菜。”
“接下来，就等花魁开院子，咱们还要打茶围。”
“到时候，花魁看好了谁，谁就能入闺房，春宵一夜了！”
“我都打听好了，这位叫顾盼盼的，还是多未曾盛开的鲜花，本来前几天，这位花魁就要梳弄了，结果却被程处嗣搅黄了。”
“这不，今日重新举行，要不然，这细雨楼今日也不会来这么多的人！”
“承乾你这么帅，说不定这花魁看上你了呢！”
哎呀，这老方真是知识渊博啊，这梳弄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接客？
应该是这意思吧！
听到方承恩夸自己帅，李承乾不由的挺直了身子。
“嗯，这，本宫确实很帅，那个……”
“万一那个花魁看好了本宫，本宫若是勉强，是不是不太好啊！”
“呸，本宫是正经人！”
李承乾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这是说了啥啊！
方承恩一脸坏笑的看着李承乾：“好你个李承乾，原形毕露了啊，瞧你浓眉大眼的，还以为你跟本少爷一样，也是个不好女色的君子，没成想也是个好色之徒！”
“呸，本少爷，羞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李承乾脸上的青春痘都因为充血变红了：“老方，你可别冤枉好人，本宫是个正经人！”
“可你刚才说想睡花魁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你听错了！”
方承恩一脸鄙夷的看着李承乾，娘的，后世的拒绝三联原来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
丫的，嗯嗯，在忙，去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你的那些姐妹。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传来艳娘的声音：“方公子，李公子，要去盼盼姑娘的院子打茶围嘛！”
方承恩立马大叫一声，生怕喊满了艳娘跑了：“这就去！”
李承乾看方承恩的目光，那叫一个震惊啊！
这尼玛！
这速度，这嗓门！
姓方的，你是怎么有脸鄙视本太子的！
……
正常的青楼，往往都是一座两层或者三层的建筑，附带一两个别院，就已经算是相当有规格的了。
教坊司就不一样了，没有别院，因为后面胡同里的所有小院，都属于细雨楼。
哎，国企，就是这么财大气粗。
估计艳娘会觉得财大气粗这个词并不适用，毕竟，这年代都是临时工，都没有五险一金。
跟着引路小厮前行了一段时间，几人在一处院子外面停了下来。
院门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芙蓉小阁。
院门敞开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悬挂，院内情景，透过烛光，一览无余。
这位名叫顾盼盼的花魁，似乎格外喜欢花草，院中梅兰竹菊，一样不少，可惜这个季节，只有竹枝依旧绿的倔强。
一名身穿黑色短打的壮汉，似乎是门房，守在院落门口，正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方承恩与李承乾二人。
“瞅你大爷作甚啊，在特么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给我家养的老虎下酒。”方承恩依旧是那副嚣张的模样。
根据程处嗣所说，教坊司的人，从上到下，除了花魁，都是一群欺弱怕硬的货色。
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你给他一巴掌，他会腆着脸问你手打的疼不疼。
方承恩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不喜欢随随便便的就打人。
哪怕眼前这家伙，从上到下看就是一个刁民的模样。
当然，方承恩之所以不打人，绝对不是因为韦德几个护卫不在身边，害怕打不过这家伙的原因。
呀，这人，这么嚣张！
黑衣大汉一惊，家里还养着老虎。
这玩意可是吃肉的，这位爷得罪不起。
瞬间就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这位公子，小的负责芙蓉小院的护卫，这不是怕有坏人嘛！”
那知晓，方承恩这厮不依不饶：“你大爷的，眼瞎了，本少爷那长的像坏人了，整个长安城，谁不知晓本少爷可是五好文明的少年郎！”
五好文明，这是啥玩意！
大汉一脑门子问好，可是依旧谄媚的笑道：“是是是，小的多心了，您一看就是好人，就是好人！”
方承恩懒得跟这家伙墨迹，一伸手，就是一块银币丢了出去。
这些银币都是计量好的，有的五两，有的十两。
方承恩这次丢出去的，是十两的标准。
据程处嗣所说，打茶围首先就是开桌，每一张桌子的价格就是十贯钱。
按照如今的兑换比例，十贯钱，刚好十两银子。
（一两银子在古代应该是一千到一千五百文，为了好记，这里就按照整数这个比例来了。）
收了方承恩的银子，黑衣壮汉很识趣的让开了位置，恭迎方承恩两人进了院落。
院子里，隐隐有笑声与丝竹声传来，显然打茶围已经开始了。
原本，按照规矩，打茶围分为两种，一种是包场，一种则是散客。
前者是与花魁沟通出了感情，所为的打茶围，纯粹是花魁为了这个人装逼。
后者就是普通模式了，花魁还没有被别人泡到，大家人人平等，都有机会。
今天是顾盼盼梳弄，教坊司显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
管他最后花魁点了谁，反正是客人越多，赚的铜钱也就越多。
“老方，你紧张不？”
刚刚进了院门，李承乾就附身在方承恩的耳边，低声问道。
方承恩扭头一看，这家伙，脸红脖子粗，显然是初哥病又犯了。
紧张，老子也是头一次，能特么不紧张嘛！
没听见老子的心都跳得咚咚的嘛！
自己虽然有经验，可那都是上辈子，小姐姐也只会喊你快点那种。
像花魁这么高端的明星，自己也没睡过啊！
毕竟，不是有钱就能睡到大幂幂的。
方承恩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承乾，心平气和的说道：“激动个毛啊，君子藏器于身，待之而动！”
李承乾不解其意：“啥意思？”
“就是见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