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有些屈辱,李二则是有点尴尬。
这小子现在这么狂的嘛,朕的话都不好使了。
不过,这性子很讨人喜欢啊,朕当年,就是这样的性子。
吐蕃人,哪配喝大唐侯爵的泡的茶水啊!
长孙无忌看着方承恩,眉头不禁皱了皱。
此举,无疑是为大唐拉仇恨啊!
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则是眼前一亮。
这小子,就是对脾气啊!
不愧是老方的种,青出于蓝胜于绿啊!
不愧是江门子弟。
这话说的,提气啊!
禄东赞表情却不怎么好看,心中已经无数次问候了方承恩以及方家的各位列祖列宗。
可心中虽然悲愤万千,却只能强忍着在脸上挂起平淡的笑容。
这就叫贵族的风度。
可是不保持风度又能怎样呢!
刚刚取得统一的吐蕃与大唐相比,就像是一个拿着刀子的小孩面对一个成年人。
或许成年人一个疏忽,会让小孩子划伤,但是暴怒的大人,绝对会要了小孩子的性命。
“哈哈哈,大相,白鹿候还是个少年人,少年心性,大相可莫要见怪啊!”
李二高坐在龙椅上,依旧是那么的威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冲着禄东赞笑道。
嘴上说着莫要见怪,可哪有半点道歉的样子。
大唐就是这样,从皇帝到百姓。
永远是一副高傲的盛气凌人的模样。
即便是道歉,也像是自己才是对的一样。
就像眼前的李二,嘴上喊着莫要见怪,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我就欺负你了,你能咋滴啊!
禄东赞能咋滴呢,只能憋着。
难不成,他还能起身训斥方承恩不成。
先不说大唐与吐蕃的国力对比。
就说在这朝堂上,自己与其起了冲突,吃亏的必然也是自己。
哪怕就是早已经通过消息……
强忍着笑道:“无妨无妨,白鹿候之名,本相刚刚踏入长安,就听无数人说起。”
“听闻白鹿候,有着诗词曲三绝之名,如此大才,有些傲气也是正常的。”
“本相颇为向往中原诗词,不知今日,可否听到白鹿候的新作。”
诗词,众人的目光随即看向方承恩。
显然,这是禄东赞发难了,就连李二,也抱起了手,兴致勃勃的看着方承恩。
能听到这小子新的诗词,倒也是不错。
方承恩有些无语。
这特娘的老掉牙的桥段,竟然还真的发生了。
各国使节来访,然后就是出难题,斗诗文,头发丝穿珍珠等等……
自己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暗暗准备了那么久。
除了打着白嫖花魁的主意,不就是为了今天嘛!
那么多的前辈们已经做了表率。
本少爷今日也要开大了!
“酒来!”
方承恩单手背在身后,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同手右手一伸,大喊一声。
当然,也没忘了冲着肖静眨眨眼。
本少爷的酒量,你懂的!
肖静点头,咱懂!
喝醉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
这不就是那群武将们平日里挂在口头的话嘛!
方侯爷今日如此的豪迈,自然也应该喝最烈的酒水才是。
肖静抱着一坛子酒水,屁颠屁颠的小跑到方承恩边上。
“侯爷,给!”
方承恩看着坛子边上写的两个小字,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尼玛,五十三度啊!
除了酒精,这似乎是最高度数的了!
肖静这狗东西,纯纯的作死啊!
本少爷不就是坑了你点钱嘛!
至于这么坑本少爷嘛!
结果那坛子酒水,肖静狠狠的瞪了肖静一眼。
呀!
肖静心中猛的一惊。
方侯爷这眼神,跟当初陛下冲阵的时候,那是一样一样的啊!
这是进入状态了啊!
方侯爷霸气啊,不做大将军真的可惜了。
以后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给方侯爷说好话,怎么也让方侯爷做个大将军。
这样,自己的侄子不就是大帅府管家了。
完美啊!
方承恩一把扯去坛子上的封口。
嗅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酒味,忒冲了。
可这逼都装出去了,怎么着也不能装一半吧!
牙一咬,眼一闭。
方承恩举着坛子就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这时候,从老程哪里学来的喝酒法子就有用了。
自从有了高度酒,老程与人斗酒,那是鲜有敌手啊!
秘诀就在于喝酒的时候,一定要把酒坛子举高高。
这样,酒水就会顺着嘴边流下去不少。
如此一来更添几分豪爽气。
同时,还有一个重点。
那就是喝酒的时候,不能真喝。
嘴巴一张一合,大半的酒水就又送回到了坛子里。
虽然着法子有点恶心,但是能少喝酒,那就是好法子啊!
少量的酒水入腹,火辣辣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
就连方承恩的脸,都变得有些通红了。
逼已经装好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另一半了。
方承恩眉头紧皱,脑筋不断转动。
用哪一首好呢!
自己可是准备了好多啊!
驰道杨花满御沟,红妆缦绾上青楼。
濯锦江边忆旧游,缠头百万醉青楼。
夜静有神游紫府,月明无梦到青楼。
记取晴明果州路,半天高柳小青楼。
此处省略一千八百字……
就这样的好湿,自己当初上语文课的时候,可是最喜欢了。
就是放在这样的场面,是不是不太好啊!
前辈们都是装诗人,自己一门心思逛青楼。
总感觉有点low呢!
算了算了,思来想去,方承恩还是决定,改编一首吧!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前半句刚一出口,叫好声就出现了。
作为武将中少有的文化课代表,李靖紧闭双眼,细细的体会诗中意味。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一副画面。
冷月照耀的边上,一片苍凉的景象,关外,是成片的白骨,关内,却有将士排着整齐的队列,一脸肃容的准备出关迎战外族。
刚刚结束的对突厥之战,不正是如此嘛!
李靖的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自己带领的数万大军征讨突厥,无数的将士死在了风雪中,死在了突厥人的弯刀下。
归来时,几乎人人带伤。
千百年来,这样的场景,历朝历代,几乎都在发生。
不知多少父母失去了儿子,不知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又不知多少孩童失去了父亲。
可等到孩童长大,又拿起了父亲刀剑。
像当初他们的父亲那样,在母亲的泪光中,离了家,走上了关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