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乐长公主噎了下,面色变得更加难看,“除了你们,本公主找不到何人敢这么对付本公主。”
陶夭叹气,“臣妇不知道长公主是出了何事,又为何会这般想我们。”
昭乐长公主闻言,嘴唇蠕动了下,见她似乎真的不知情,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一言不发地起身,快步走了。
陶夭见状,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看来,昭乐长公主身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以她的性子,不可能这样说两句话,就走了。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喜儿给她端来了一杯水。
“小姐喝点水吧。”
陶夭见不是茶,只是白开水,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不给我茶喝了?”
“小姐,您的月事好多天没来了,您不记得了?”喜儿压低声音道,“万一有了,喝茶不好。”
陶夭一愣,这才想起来,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喜儿很是开心,“再过两天,奴婢便去请大夫来给您把把脉。”
陶夭忽然有些慌张起来。
难道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
再想想这段时间以来,陆九渊确实要得频繁,她又觉得,她十有八九是有了。
晚上,陆九渊抱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故意撒娇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
果然,陆九渊听后,便松开了她,关切问道:“哪里不舒服?”
“唉呀,就是妇人的毛病,你不要多问。”陶夭含糊道。
陆九渊闻言,便以为她来月事了,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那早点歇着。”说罢,还伸手拉过被子,给她仔细盖好。
陶夭暗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纠结地摸了摸肚子。
心里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欣喜。
若她真的有了,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睡不着,见陆九渊还没有睡,便说起了白天的事情,“对了,今日上午昭乐长公来了。”
陆九渊愣了下,搂过她的肩,“她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她说了些很莫名的话,好像是被御史弹劾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陶夭好奇问道。
“还记得临州鹊桥一事么?”陆九渊长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温声问。
陶夭闻言,霎时明白了过来,捂着嘴道:“御史弹劾的就是这件事情?是你安排的?”
“嗯。”陆九渊点头承认了。
陶夭沉默。
她没有想到,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陆九渊还记得。
虽然当时临州的百姓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昭乐长公主的行为太恶毒、太恶劣了,那样草菅人命。
“你搜集到证据了?”陶夭问。
“嗯。”陆九渊应了声,“我已将证据,呈交给了太子,这次昭乐长公主势必受到教训。”八壹中文網
陶夭点点头,怪不得今日昭乐长公主那么气急败坏。
“那太子会怎么处置昭乐长公主?”
“可能会被贬为庶人吧。”陆九渊道。
陶夭大惊,“这么严重?”
“她不止是意图毁坏临州鹊桥那么简单,她还在封地阴山,勾结当地官员,贪污受贿,情节非常严重,足够让太子定她的罪了。”陆九渊道。
陶夭闻言,吃惊道:“她还做了这样的事情?”
“嗯,这些都是我让人搜集她的罪证时查到的。”陆九渊道,“好了,你身子不是不舒服么,赶紧睡。”
陶夭心里一虚,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陆九渊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这丫头为了不让他碰,竟编谎话骗他。
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她。
但该有惩罚,还是要有。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陶夭吸呼一紧,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陆九渊却松开了她,拍着她的背道:“睡吧。”
陶夭如蒙大赦,赶紧裹紧被子,远离他。
见状,陆九渊神情一滞,不过这次却放过了她。
……
过了两日,趁陆九渊不在,喜儿偷偷去请了大夫来给陶夭把脉。
一番问诊后,大夫满脸笑意地道喜,“恭喜夫人,这是有喜事了。”
陶夭一怔。
喜儿和冬儿都高兴坏了,拉住大夫,一个劲儿地问一应注意事项。
大夫仔细交代了一番。
喜儿牢牢记住了,末了,还掏出银子,打赏了大夫,并将大夫客气地送走了。
“小姐,您真的有喜了。”喜儿激动道。
陶夭回过神来,也很开心,但更多的还是慌张。
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她真的有孕了。
“小姐,您累不累,要不要到床上躺着?”喜儿殷切地说。
陶夭点了点头。
喜儿和冬儿立即上前搀扶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陶夭。
她哭笑不得,“你们怎么比我还紧张?”
“这是小姐(夫人)第一次怀胎,奴婢们太高兴了。”两个丫鬟异口同声。
陶夭宽慰道:“那也不用这样,我自己走就好了。”
“不行的,以后您要去哪里,奴婢们都得搀着。”两个丫鬟坚持。
陶夭拗不过她们,便由她们去了。
……
陆九渊回来的时候,只觉得院子里比往常要安静,下人们做事,也小心翼翼的。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进了陶夭的屋子。
他进去的时候,喜儿和冬儿坐在床前的脚踏上做着针线,悄声在议论着什么,而陶夭则倚靠在床头,含笑看着两人。
“国公!”冬儿率先看到他,连忙起身行礼。
喜儿见状,忙也跟着起身行礼,“国公。”
“你回来啦?”陶夭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陆九渊顿了下,看了看三人,勾唇问道:“怎么了,你们好像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喜儿迫不及待地说:“国公,天大的喜事……”
话未说完,却被冬儿拉走了,她笑嘻嘻地说:“还是由夫人自己亲口说吧。”
陆九渊见两个丫鬟话只说了一半,不明所以地看向陶夭,“她们在说什么喜事?”
陶夭朝他勾了勾手指,一脸神秘,“你过来,我告诉你。”
陆九渊莞尔失笑,“调皮!”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