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看向她的眸中,亦是划过一丝笑意,“没有。”
“我也还没有,那我们一块吃吧。喜儿、冬儿,快添副碗筷。”陶夭立即道。
两个丫鬟动作很是麻利,连忙添了一副碗筷。
陶夭亲手给陆九渊盛了一碗汤。
陆九渊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接过了碗。
夫妻俩相对坐着,吃了晚饭。
饭后,陆九渊从乌泽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我给岳父准备的生辰礼,你看下合不合适。”
陶夭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剑时,她惊诧道:“这把剑,就是你私库里的那一把么?”
“是。”陆九渊点头。
陶夭闻言,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这把被他收藏在私库里的剑。
其实这把剑外表看起来挺寻常的。
不像她想象中的宝剑那般,镶金嵌玉的,看起来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黑剑。
但她又想到,能被陆九渊收藏的剑,又怎么会普通?
想到此,她伸出手,想将剑从盒子里拿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剑身竟然很沉。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用双手将剑拿起来。
“好沉啊。”她惊呼道。
“小心!”陆九渊生怕她伤到自己,起身提醒了一句。
“哦。”陶夭点点头。
拿了一会儿后,她觉得双手都要废了,连忙将剑放回到盒子里。
可要放回去的时候,剑柄不小心被桌子挡了下,她没拿稳,剑便坠落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男人单手接住了那把剑。
见状,她松了口气。
若是剑掉到地上,肯定会先砸到她的脚的。
那剑那么沉,被它砸到,她的脚趾就要遭殃了。
幸好被陆九渊接住了。
她抚了抚心口,好险!
陆九渊见她有些被吓到了,微缓了语气,“想看里面的剑身么?”
回过神来,陶夭点点头,“好。”
几乎是她话音才落下,便见冰冷的寒光一闪,陆九渊已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明明她拿着还很沉的剑,到了他手里,却好像没什么重量一样,轻而易举便被举了起来。
她眨了眨眸,很是佩服。
不愧是行伍出身之人,这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她的目光落在剑身上,发现剑身也是通体发黑,只有剑刃那里,闪烁着银芒。
她虽然不懂剑,可看着那银芒闪烁的剑刃,也知道这定然是一把好剑。
“这剑真的要送给我爹么?你自己不留着?”她有些迟疑。
“嗯,我不用。”陆九渊摇头,解释道,“我已经有一把用惯的剑了。”
闻言,陶夭放下心来,由衷道:“多谢夫君割爱。”
陆九渊看了她一眼,将剑放回盒子里,淡淡道:“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陶夭顿了下,点点头,“知道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冬儿进来禀报道:“夫人,热水已备好。”
“知道了。”陶夭应了声,目光忍不住看了眼陆九渊,心里生出几许踌躇。
都这么晚了,他是不是该回去了?
可如果他提出要留宿,她好像也不好拒绝……
毕竟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是必然的。
想到此,她眉头蹙了下,小脸却莫名有些发热,目光忍不住在他挺拔的身量上瞟了几眼。
“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我回去了。”
陆九渊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陶夭:“……”八壹中文網
回过神来,她心里一阵尴尬。
她刚刚都在想什么,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回去也早点歇着。”她强自镇定地说。
“好。”陆九渊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陶夭在桌前坐了下来,手托着腮,若有所思。
陆九渊还真是正人君子……
可他难道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么?
他今年都二十九了,确实也不小了啊。
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解决的?
陶夭忍不住有些好奇。
这时,喜儿突然在一旁小声道:“国公……怎么不留宿啊?都那么晚了,奴婢还以为他今晚会歇在庭芳院的……”
陶夭回过神来,好笑地说:“怎么,你很希望他留下么?”
“奴婢自然是希望的,这样小姐才能早日生下小世子。”喜儿直白地说。
小世子?
陶夭眼睫颤了下。
同房,意味着会生孩子,生孩子,意味着……
陶夭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觉得陆九渊没那方面的意思,也是极好的。
这样她就不用有烦恼了。
“小姐,您觉不觉得国公……很奇怪啊。”喜儿突然又道。
陶夭不解,“哪里奇怪?”
喜儿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您跟国公大婚已有一段时日了,但是国公至今还没有在您屋里留宿过,国公会不会是……”
陶夭眼皮一跳,“会不会是什么?”
“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啊?”喜儿压低声音道。
陶夭:“……”
陆九渊有隐疾?
半晌,她回过神来,不甚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他看起来挺健康的啊……”
“那种事情,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喜儿说完,心里不禁焦急起来。
她长小姐几岁,自小又是在她身边服侍的,自然事事要为小姐考虑。
而且小姐出嫁前,大夫人还派了有经验的嬷嬷教导她。
所以对于小姐的房事,她还是比较上心的。
毕竟这意味着子嗣,有了子嗣,小姐才能在国公府站得更稳。
但这么久了,国公对小姐好像一点想法都没有,她心里自然着急。
陶夭看出来她的着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眼下就是这样的情况!
“放宽心吧,若是他真的有问题,急的是他,并不是我们。”
“可是小姐,您嫁给了他,他的事情,便是与您息息相关的啊。”喜儿蹙眉道。
“那能怎么办?我总不可能去问他吧?”陶夭也蹙起了眉。
喜儿想了想,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您不用问,只需一试,就知道了。”
陶夭心头一跳,“怎么试?”
“奴婢以前听嬷嬷们说起过,正常的男人,根本经不起撩拨,除非那人不正常。
小姐生得这么美,若您主动些,国公必然把持不住,然后与您……”
喜儿点到为止。
陶夭听到这里,都顾不上害羞了,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显然没想到喜儿这丫头,会说出这般老司机的话。
可是……
“若他无动于衷呢?”半晌,她忍不住问。
喜儿的面色凝重起来,“那便只能说明,国公确实是有问题。”
陶夭:“……”
“小姐,明日三爷生辰,是个好机会。”喜儿突然又道。
陶夭眼皮一跳,“怎么个好法?”
“奴婢知您面皮薄,怕是舍不下那个脸面,所以小姐可以在生辰宴上,多喝些酒,到时候借酒壮胆,好事兴许能成。”喜儿鼓励道。
陶夭:“……”
她好像并不是很想知道陆九渊有没有那方面的问题啊。
要她去勾引陆九渊?
想想就觉得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