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便是兴奋。
两老躺床上,越想越激动,激动得整宿都睡不着。
倒是颜芊芊,睡得香甜。
早上起来第一时间,便是进空间把大白菜全摘了。
而后种下土豆。
这一垄土豆,她也是打算用来育种的。
土豆可以切块育苗,现在种下,来年春天正好可以用。
早饭过后,颜老太第一时间进了地窖收拾。
一晚上没睡,但整个人精神奕奕,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收拾好后,颜老爷子带着颜芊芊进入地窖,其他人都不给进。
颜芊芊把白萝卜大白菜全部放在地窖后,颜老爷子才让其他人进来,把白萝卜一个个码好。
其他人见颜芊芊只进去一会,地窖便多了那么多的白萝卜白菜卜。
且个个都很大,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
心里不可能不震惊,一个个呆呆站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但他们默契的不闻不问,只管埋头干活。
能放在地窖的粮食,那都是属于整个颜家的。
也就是说,他们也有份吃。
既然有份吃,管那么多干嘛?
白萝卜大白菜码好,出了地窖后,颜家众人看颜芊芊的眼神,更溺爱了。
原本颜芊芊还担心,一会要怎么解释才稍微好接受一点。
没想到大家出来,什么都没问,只是看眼神,似乎更喜欢她了。
颜芊芊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有这样的家人真好。
颜家一如既往的深居简出,忙着缝棉被。
村里却更加热闹了。
大家都知道,不到十天,天就冷了。
一个个的,都忙着准备过冬的粮食。
与往年不同的是,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靠着前段时间的捞鱼跟调料,村里每户人家都攒了不少钱。
包括周老爷子家,以及支持他的几户人家。
福来酒楼之前研究出来的菜式还有在卖。
虽卖得少,但也是有需求。
这就让周老爷子那几户人家赚了点钱。
是以一个个买起肉、买起粮食来,毫不手软。
碰面都乐呵呵的聊两句。
“你买什么了?”
“欸?我也买了很多肉。”
“多亏了颜家,不然哪里买得起。”
“是啊是啊,颜老爷子大义啊。”
“我准备过年第一个给颜老爷子拜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起去?”
“好啊好啊,一起去?”
“你打算送些什么?”
“鸡蛋,前段时间,家里母鸡下的蛋,我都留起来了,颜家没养鸡,送点鸡蛋,正好可以给颜家七个小孩吃。你呢?”
“我媳妇会绣花,做了个帕子,送给颜家小姑娘芊芊,颜老爷子最疼芊芊,送给芊芊准没错!”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听说调料是芊芊发现的,捞鱼也是她跟滋味浓提起,说起来,也该感谢她。”
“可不是,颜家真是出了个了不起的小姑娘!”
“那我也得专门给芊芊准备份礼品,不聊了不聊了,我得想礼品去。”
“欸?那我得让我媳妇准备多张帕子,免得被人比下去。”
村里最不开心的当属周老爷子。
周家虽也赚了钱,但比起村里其他人,那便算少了。
这会他看着村里人置办的过冬粮食,脸色阴沉。
肉买那么大块,粗面买那么大袋。
就连冬衣里的棉花,也买了不少。
尤其刚刚还听到村里人的对话,说要感谢一个六岁小姑娘。
呸!
六岁的女娃娃懂个屁!
颜家也就走了狗屎运,早晚有完蛋的一天!
周老爷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可有人却不这么想。
村里有四五户人家见近年周家赚得多,一心跟周家交好,希望周家能带带自己。
基本都是周氏一族的族人。
如今看着村里人欢欢喜喜置办过冬粮食,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看看,你看看,我早就说过,那周老爷子一家,根本不可能帮衬我们,你偏不信!”
“周老太太可是承诺过我,让她家三媳妇给我在县里找个厨娘的活,一个月能赚两百文!”
“找了吗?她们给你找了吗?不就是忽悠忽悠你,你还真信!你看看现在村里,靠着捞鱼调料,一个月赚的哪止两百文?”
“许是不好找吧,那捞鱼跟调料,我们靠着周家不也赚钱了?”
“哼,你可真行,还帮她们把理由想好了,是,是赚钱了,你跟村里人比比,有人家赚得多吗?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跟周家走太近,偏不听,这次我是通知你,年后我要跟着族长干,你要是执意跟着周家,不想好好过日子,不过也罢。”
“……”
同样的场景在这几户人家里上演,不同的是角色有所不同。
天气如大家预料的一样,不到十天就冷了。
一夜之间,仿佛开了速冻,一下子降到两三度。
幸好颜家媳妇多,愣是在降温前,把所有人的冬衣、棉被全赶了出来。
旧的棉被则用来垫,一点没浪费。
天气虽冷,村里捞鱼的人一点没少。
这是最后的狂欢,再冷一点,河面上就要结冰了。
到时候一下雪,家家户户便会窝在家过冬,等过年。
山里的调料几乎被摘完挖完,大家开始进山砍柴。
要在下雪之前囤够柴过冬过年。
颜家往年都是儿子们进山砍柴过冬。
可今年年初去了当兵,人没了。
剩下老弱妇孺,最大的颜安平也才十二岁,大的树枝砍起来费劲。
可能半天才砍两三根。
大家只好捡树枝,效率还高些,平日烧水煮饭是够的。
烧柴取暖却是不舍得,再者现在也没到最冷的时候。
颜芊芊穿着新冬衣,不停哈气暖手。
此刻的她甚是想念暖气、电热毯、再不济暖水袋也行。
颜老太看着颜芊芊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心疼不已。
“芊芊啊,冷就到床上裹着棉被,等会奶奶把饭菜给你端过去。”
颜芊芊摇头拒绝,现在就要裹棉被,那下雪了可怎么办?
元氏进山了,复制新菜式便停止了。
她本想跟着进山捡柴,可两老不允许,硬是留她在家。
不多时,院门外响起了一阵叫喊声。
“老爷子,在家吗?”